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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原本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不過前些日子淑嘉公主代為掌管一部分宮務(wù),翻看宮檔的時候記下了。后來知道我們一家要來榕城,特意告訴我此事,說是這套頭面她瞧著款式挺別致的,特意讓內(nèi)務(wù)府照著做了一套差不多的?!?/br> 淑靜一時沒有想明白這里頭的深意,只好回道:“能得大公主喜歡,也是我那套頭面的榮幸了。其實何必這樣麻煩,早知道公主喜歡,我就把自己的那套獻(xiàn)給公主便是,省的再多費些心思?!?/br> 沈汐微笑道:“就是公主不吩咐,內(nèi)務(wù)府每月也要給公主制新頭面的。公主自己吩咐了式樣,那邊做的還輕省些。不過公主也只是一時興起,頭面做好了也只是看了兩眼,竟一次也沒戴過。我笑著說她不戴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那么些的珠子寶石?你猜公主怎么說?” 淑靜更加疑惑了,實在不知道沈汐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啰嗦這么半天,總不能只是在炫耀她和大公主的關(guān)系親密吧? 見她這樣,沈汐也不賣關(guān)子了,直接答道:“公主說了,聽說縣主娘娘還有個嫡親的弟弟沒有成親,橫豎到時候?qū)m里還要賞東西給新娘子,到時候就拿這套首飾給您的弟媳婦,你們姑嫂兩個戴一樣的頭面,豈不也是美事一樁?” 果然,她料想的沒錯,淑靜心里嘆氣,對方拐了這么多彎,就是在提醒自己娘家弟弟的親事! 看到對方笑語盈盈似乎是一派天真的樣子,淑靜忍不住看了一眼正在含笑看著沈汐的悠然,這人把小姑子都教的這般滴水不露,自身的城府怕是更加的深不可測。想想也是,沒兩把刷子能從一個丫鬟熬到二品誥命?別說是什么狀元的jiejie,皇帝的jiejie還有混的很慘的呢!淑靜不由暗惱,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沒事非得給什么下馬威啊。這下好了吧,反倒被人家給威脅了! 不過淑靜到底有些城府,心里雖惱,面上卻是裝作無事的樣子,滿面春風(fēng)的笑道:“那敢情好,將來真如沈家meimei所言,那可是我娘家天大的體面。要是此事真的成了的話,到時候我送meimei一份大禮。” 不等沈汐答話,淑靜又笑著說:“我那套頭面今日沒戴,不過瞧著令嫂戴的這套頭面和我的那套工藝很是相似呢?!?/br> 沈汐到底還有些稚嫩,當(dāng)即就被她帶著轉(zhuǎn)移了話題:“是呢,嫂嫂的這套頭面是太后娘娘賞的,也是內(nèi)務(wù)府的手藝,都是累絲嵌寶的,不過花樣有些不同?!?/br> 淑靜贊道:“這樣靈動的蘭花圖樣正襯林家jiejie的高雅氣質(zhì)?!彼婚_口,一眾品級略低些的誥命自然又是一番奉迎。 悠然覺得自己都有些撐不住了,連忙禍水東引:“你們啊,真是謬贊了,我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出挑?不過是這頭面?zhèn)€給我添了幾分光彩是真的。對了,說到這個,聽說辛夫人娘家開了一座銀樓在閩地煞是有名氣。辛夫人今日戴的這套頭面精致無比,莫非就是出自您自己家的銀樓?” 聽到話題終于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辛夫人內(nèi)心得意:總算是沒有枉費她為了參加今日宴會特意打的新頭面。 第四百六十七章 盤算 聽到悠然的說辭,眾人果真都將目光放到了辛夫人的頭面上。與宮中手藝的華貴繁復(fù)不同,閩地的工藝更加的靈動細(xì)致,也更加符合當(dāng)?shù)厝说膶徝?,眾人都跟著一起夸贊起來?/br> 辛夫人笑著謙虛了一句,又對悠然說道:“我都是老婆子一個了,也沒什么好打扮的。好在家里開了間銀樓,也不缺這些,就隨意挑了一套。” 悠然贊道:“夫人隨意挑了一套就這般精致,那店里的東西豈不更加出彩?不知夫人家的銀樓是什么名字,改日我也去打幾套頭面去?!?/br> 聽到這話,辛夫人臉上的笑紋更深了幾分,殷切的回道:“我那銀樓在榕城還算有幾分薄名,叫做金福樓。夫人若是過去,只管報上我的名字,保證給夫人一個優(yōu)惠的價格?!彼坪跏且庾R到悠然還是一個潛在的大客戶,辛夫人的表情比之前更加真誠了幾分。 悠然回道:“有時間一定過去?!?/br> 定南伯一家守孝不出,淑靜和辛夫人算是閩地官場身份最高的兩個女眷了,這兩人都一個勁的向悠然示好,旁人自然不會自討沒趣。 而前院那邊,羅大人是文官,兩人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從立場等各方面都沒有和沈澤較勁的必要。而辛副將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沈澤卻取得了定南伯府的支持,短短的時間內(nèi)卻已經(jīng)將這里的兵權(quán)緊緊攥在了手里,他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暫時低頭。 于是,這場宴會總算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結(jié)束了。 到了晚上,悠然便和沈澤說起白天的事情來,頗有些疑惑:“辛夫人倒罷了,那客套不過是裝樣的罷了??墒橇_夫人就有些讓我看不透了,今日見了我一口一個jiejie、jiejie的叫著,要不是她早都嫁了人,我差點以為她對相公你有啥想法呢!” 聞言,沈澤失笑道:“你想什么呢?這位羅夫人可是宗室縣主,眼光高著呢,豈能瞧上我這么個沒有家底的粗人?” 悠然笑道:“你怎么就沒家底了,加上你前兩天給我的四萬兩,咱們家公中如今也有十多萬兩銀子呢。主要是前兩年買宅子、修屋子花的多了些,要不現(xiàn)銀還能剩的多點。如今你有房有地有銀子的,誰會瞧不上?” 沈澤苦笑:“這些主要是多虧了夫人近年來辛苦cao持,才能幫為夫置辦了這幾處產(chǎn)業(yè),為夫在這上頭可比夫人差得遠(yuǎn)了?!?/br> 悠然嗔笑道:“那是當(dāng)然,能娶到我可你是天大的福氣。” 沈澤伸手把她攬在懷里笑說:“那當(dāng)然,我定然是積了好幾輩子的功德才能娶到你。”悠然被他哄的有些暈頭轉(zhuǎn)向,早就把淑靜啥的給拋到一邊去了。 都說美色誤人,其實,嗯,有時候男色也挺誤人的…… 到了第二天,悠然才想起一件正事來,趁著沈澤還未出門的時候跟他商量道:“定南伯家里不但給咱們送了厚禮過來,對你也是多有幫襯,按理來說咱們兩家以前并無來往,也沒有共同的親戚,怎的他家對咱們家這般相幫?” 沈澤笑著點了點她的鼻頭,只回了一句話:“定南伯已經(jīng)去了小半年了,百日熱孝已過??墒雷尤缃襁€是世子呢,他們家久居西南,好像在京中并沒有什么得力的親戚?!?/br> 聽到這里,悠然已經(jīng)明白了:“原來是為著這個,定南伯好歹是為國捐軀,他走之后,朝廷不該是對其家眷有所優(yōu)待嗎?” 沈澤冷笑一聲:“定南伯家鎮(zhèn)守閩地多年,他們家在這里的軍隊中威信極高。先帝大度,只要定南伯家安分守己,守好這里便成。咱們的新帝可沒有那么大的度量,現(xiàn)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削減伯府對軍中的影響,自然不會輕易放過?!?/br> 悠然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