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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皇帝和先帝一樣薄情寡恩!當(dāng)初為助他登基,沈家出了多少力?結(jié)果這屁股底下的位子還沒坐穩(wěn)呢就急著卸磨殺驢,吃相簡直不要太難看!且不說沈國公的死與他有沒有關(guān)系,皇后宮里宮外的幫他cao了多少心,人家剛死了親爹傷心之下病倒了,你作為丈夫不好生陪伴安撫,竟然先想著削弱她的權(quán)力,真是狼心狗肺! 孟太后心里腹誹一番,然后開口說道:“她們幾個身份不搞不懂事,皇帝也忘了規(guī)矩不成?咱們大康后宮可沒有妃妾執(zhí)掌宮務(wù)的先例。就是皇帝看不上哀家這個老太婆,可是淑嘉和二公主都已經(jīng)大了,也到了學(xué)著長家理事的年紀,縱使皇后有恙,也可以讓公主們暫代宮務(wù)。” 這話不可謂不誅心了,皇帝連忙站起來躬身回道:“母后說笑了,您正是春秋鼎盛的時候,如何能言老?此事是朕考慮的不周了。朕剛才去瞧了皇后,唉,確實是病的很重。如此,就只好辛苦母后一些日子暫時接管一下宮務(wù)?!?/br> 太后點頭道:“這么點事還累不到哀家,哀家剛才的話也算數(shù),就讓淑嘉和二公主過來幫著分擔(dān)一些。好了,這些都是家務(wù)事,皇帝不必掛心太多,只管專心料理國事就好?!闭f到這她的臉色已經(jīng)緩和了一些:“你也別怪哀家多嘴,皇家的行事是天下之楷模,一舉一動有多少楷模盯著?今日若真是從了這兩人的愿讓她們暫代宮務(wù),到時候民間有樣學(xué)樣都抬舉起妾侍一流來,嫡不嫡庶不庶的,平添多少紛亂?讓后世子孫又該如何看待?” 皇帝神色鄭重的應(yīng)道:“母后說的很是,是兒臣糊涂了,以后必要事事小心不會壞了祖宗規(guī)矩?!?/br> 孟太后數(shù)落了他一通,心里痛快了幾分,這會便帶了幾分親切:“你素來都是行事有章法的,想來也是擔(dān)心皇后的病情所致。到底是原配夫妻,這感情就是不一般。我剛才也著人去瞧了,雖說她一時有些哀痛是肯定的,但是身子骨總歸沒有大礙,你也不要擔(dān)心太過了。否則皇后若是知道你為她憂心太過,以她賢惠的性子豈不更添些愁緒?好了,這事就這么說定了,知道你國事繁忙,我這里就不留你了?!?/br> 前頭確實還有許多政務(wù)等著皇帝去處理,眼見宮權(quán)已經(jīng)不能落到自己這邊,他也不再糾結(jié),依言走了。 方心素隨著殿里的眾人行禮:“恭送皇上?!贝瓜碌碾p目卻暗暗瞥了一眼皇帝遠去的背影,心里若有所思。 待皇帝遠去之后,孟太后對她說:“你是皇后的娘家人,去寬寬她的心也好。我這里有些補品,你替我?guī)?,讓她只管安心養(yǎng)病,這宮里還有我看著呢,且翻不了天去!” 等去了鳳安宮見到沈湉之后,方心素可算是被嚇的不輕:“表姐,你如何就病的這樣厲害?”一向神采飛揚的沈湉這會子可以說是面色暗黃、臉色烏青,看著真是憔悴萬分,哪還有昔日的一分光彩? 見她來了,沈湉掙扎著坐起來,給青禾使了個眼色,青禾將宮人們都遣了下去,自己和秋實親自把住殿門。 方心素見她身上很是乏力,連忙上前攙了一把,又拿了個引枕放在她的腰后。 沈湉微微閉了閉眼,沉聲道:“若不是我的人里有個懂醫(yī)術(shù)的,說不定如今沈家迎到的不只是父親的死訊了。” 一句話將方心素震的不輕:“是,是那位做的?” 沈湉冷笑一下:“除了他,這宮里誰有這樣的實力?” 方心素兀自有些疑惑:“可是為什么呢?你是他的原配發(fā)……”話未說完,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她和齊恒又何嘗不是原配夫妻?可是如今還不是貌合神離的過日子? 她回過神驚呼:“那你現(xiàn)在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他能下一次毒手就能下第二次。” 沈湉輕輕搖頭道:“這次一擊未中,他定然知道我已經(jīng)有了防備,一時半會的不會再動手。何況……”她頓了一頓,哽咽道:“何況父親已經(jīng)去了,我們娘仨和沈家對他而言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威脅。父親他用自己的命換來了我們一大家子的茍且偷生?!毖蹨I順著她的臉頰唰唰的淌了下來。 聞言,方心素大慟:“你以前常和我說‘飛鳥盡良弓藏’,說他不是個靠得住的,我還覺得你有些杞人憂天。沒想到這人真的是狠心如斯!” 沈湉很快止住了臉上的淚水:“這個仇我是遲早要報的?!?/br> 說完她平復(fù)一下,然后附耳在方心素耳邊說了一些話。 次日,悠然便找了個理由向?qū)m里遞牌子。要說此次進宮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悠然身邊伺候的不是慣常跟著她進宮的蘇合、甘松等人,而是一個眼生的年輕婦人,當(dāng)然這是相對于鳳安宮的宮人們來說。 掌宮太監(jiān)王貴還笑呵呵的問道:“這位嬤嬤瞧著眼生,以往好像沒有進過宮吧?” 第四百四十章 回家 悠然心里一緊,面色如常的回道:“公公好記性?!闭f著臉色一黯:“這不是最近幾日我都在國公府陪伴伯母,家里的事情交給了小妹,只是她到底年紀小面嫩,我就讓那兩個丫鬟在她身邊幫襯著,省的那起子下人趁著主子有事就搞些小動作,煩人的緊?!?/br> 這話原說的合情合理并沒什么旁的意思,只是王貴心里有鬼,聞言心里頗有些不自在。不過他也是在宮里混了大半輩子的老油條了,臉上也沒顯出半分,笑道:“夫人說的是,這些底下人三天兩頭的就惹出些亂子來,不使勁敲打可是不成的。娘娘在里頭等著呢,夫人請吧。” 悠然帶著玉蓮走了進去,即使心中已經(jīng)有所準備,見到沈湉的模樣也是忍不住心疼起來:“娘娘怎的就弄到了這般田地?”她現(xiàn)在十分慶幸進宮的不是韓氏,否則看到親生女兒這般模樣,她又如何生受的了? 沈湉倒是沒有半分哀怨,不在乎的笑道:“能保住這條命就不錯了,其他的何必在意太多?!?/br> 然后扭頭看向玉蓮:“咱們又見面了,這會還得勞煩娘子?!庇裆徝Ω┥硇卸Y:“能為娘娘效力是民婦的福分,娘娘不嫌棄民婦半路出家醫(yī)術(shù)不精就是大善了?!?/br> 沈湉道:“你雖然學(xué)醫(yī)學(xué)的晚些,但是醫(yī)術(shù)上還是很有天分的,不必妄自菲薄??吞自捯膊槐囟嗾f了,咱們開始吧。” 聞言,玉蓮急忙上前給沈湉把起脈來,半晌之后微微皺起了眉頭。 見狀,悠然便問:“娘娘的病情如何?” 玉蓮沉聲道:“這下毒之人心思不可謂不細膩,下的這毒是一種慢性毒藥,無色無味,時間短了并沒有什么癥狀。但是一旦爆發(fā),往往是藥石罔效。好在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應(yīng)當(dāng)是吃的什么東西里與這藥效相克,提前將這毒性誘發(fā)了出來。雖說看著兇險,但是只要好生調(diào)理,一兩個月就可以恢復(fù)了。” 接著青禾引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