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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但是文定禮也是下足了功夫的,除了精致貴重的金銀首飾各兩套,還有滿滿兩大盒子各種小件首飾。其余的綢緞等物也皆是上等貨色,以韓增家的家境來說,已經(jīng)是極為難得了。 儀式進行的很順利,盧氏親自將一支嵌紅寶的鸞鳥形金釵插到沈湘的發(fā)間,沈湘奉上自己做的幾樣針線,這禮就算大成了。 眾人皆是一番贊嘆之身,只周太太小聲嘀咕道:“那金釵看著黃澄澄的,樣式卻不像是現(xiàn)打的。”這異聲異調(diào)的夾雜在一片恭賀勝利,顯得格外突兀,竟引的眾人一愣。 悠然都很想親自扒開這位周太太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進水了?在場的都是眼瞎不成?誰會瞧不出這釵的樣式不新?但是人家既然這樣正正堂堂的拿出來了,自然有自己的說法,就是沒說法,只要不打算退婚,這事就該睜只眼閉只眼的混過去才是。怎么這個周太太竟來了這樣一出? 沈湘到底年紀小,聽了這話直氣的銀牙暗咬,到底顧及到場合沒有發(fā)作。就是二太太也是氣的不行,好在盧氏早有準備,聽了這話也不羞惱,只拉著沈湘的手對二太太說道:“親家母放心,這么好的孩子我疼還來不及,萬不敢虧待萬分的。這釵看著雖舊,但是是當(dāng)初我小定那會先家婆親自戴上的,據(jù)說在我們家也傳了四五代了,一直都是傳給長媳的。如今我把它給湘姐兒戴上,自然是希望將來湘姐兒再幫我把這釵長長久久的傳下去?!?/br> 韓氏緊接著說道:“我記得這釵呢,是我們家老祖宗傳下來的不差,就是我嫂子當(dāng)初小定那支也和這個差不多的款式呢。樣式雖老了些,但卻是好東西呢。你們瞧,這上面的紅寶雖然不是很大,但是那顏色多勻凈,紅的多正?現(xiàn)如今這樣的寶石可不好找了,湘姐兒可要收好了。莫不要因著款式老舊就不拿著當(dāng)回事?!?/br> 沈湘自是躬身應(yīng)下了,只周太太臉色漲的通紅。插了釵這里就沒有沈湘的事了,劉氏等幾個年輕媳婦又把她送回到自己院子,就是其他的幾個姑娘也都一起打包帶走了。 這邊,二太太又吩咐下人預(yù)備席面,韓氏低聲和盧氏說起了家常。眾人從頭到尾都沒搭理出言不遜的周舅媽,這樣的無視換做常人可能早就忍不了了。這位周太太倒也是個奇人,竟然硬生生的挺了下來,不一會,就拉著徐沈氏說起了家常。 悠然不由的往她那邊瞧了兩眼,卻聽方心素喊了她一聲,她忙回頭問:“怎么了?” 方心素笑道:“什么怎么了?看什么呢?一副看傻了的樣子?怎么樣,湘姐兒這位舅媽比起當(dāng)初住在你家的那個白太太又如何?” 悠然嗔她一句:“就你最促狹了!不過,這兩人某些地方倒真是有些異曲同工之處?!狈叫乃卮匪幌拢骸斑€說我呢?就你,心里頭才是最促狹的,只是不像我什么都往外說,只在心里腹誹,倒顯得一副文靜穩(wěn)重的樣子。其實,誰不知道誰???”說完,輕聲哼了一下。 見她這樣傲嬌的樣子,悠然只覺得可愛,忍不住又逗她:“誰在外頭說話不是藏一半兒的?你以為都像你那樣呢?” 方心素白她一眼:“像我怎么了?我這樣多自在?橫豎也沒幾個人敢和我白眼?!苯又?,又靠近她一些,低聲問道:“你見過湘姐兒的未婚夫婿沒有?聽說長的一副玉樹臨風(fēng)的樣子,是真的假的???” 悠然笑道著打趣道:“臨不臨風(fēng)的,你頂多也就看看,難不成還有什么旁的想法?” 聽了這話,方心素氣的要捶她,只是到底不好動靜太大,只好低聲說:“真該讓旁人都瞧瞧你這副嘴臉,腦子里竟裝著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呢?”好在知道她這是玩笑話,沒有真的生氣。 悠然見她有些羞惱了,忙笑著賠了幾句不是,見方心素還是一副傲嬌樣子,眼珠一轉(zhuǎn),又跑到韓氏身邊耳語了幾句。 韓氏笑著點點悠然的額頭,又往方心素這邊看了一下。方笑道:“今兒是增哥兒和湘姐兒大喜的好日子,這新娘子咱們是都見了,只是新郎怎么一直沒過來?雖說這邊不用他出面,但是既然來了,總得過來請個安才是。這里他一大些長輩、嫂子的,以后見了面再不認識豈不鬧了笑話?” 盧氏忙笑道:“原是想著這后頭年輕的女眷多,因此沒有貿(mào)然讓他過來?!?/br> 韓氏笑道:“這有什么?橫豎姑娘們都去了院子里了,咱們幾個老東西都在這,有什么好怕的?快讓人去請?!庇谑潜阌醒诀呷デ邦^將韓增請了過來。 姑娘們雖然都出去了,但是這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們卻個個都是花樣年華。韓增進來后打眼一瞧,見屋子里好幾個年輕女眷和一水青蔥水嫩的大小丫鬟,連忙低眉斂目不敢直視,徑直向眾人請了安。 韓氏既是他的姑媽,又是這邊的伯母,自然少不得受累一番,挨個給他介紹了一圈。 見他的臉皮都漲的通紅了,到底二太太心疼女婿,見狀忙道:“以后的日子還長呢,這一時半會的認不全也是有的,前邊快開席了吧?今個兒你的幾個堂兄弟也都過來了,你去陪他們?nèi)グ?。?/br> 待韓增走后,悠然不由打趣道:“還是二嬸心疼女婿,這還沒怎么著呢,就忙把人送走了。人家韓太太都還沒說話呢?!?/br> 二太太也不含糊,笑著回道:“親家母是來做客的,就是心疼兒子,也不好意思直說。新女婿臉皮薄,你們這幾個媳婦子一個比一個的潑辣,我要不快些讓他出去,那臉皮怕要被你們給瞧破了?!?/br> 悠然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來,拉著劉氏幾個的手道:“兩個meimei瞧瞧,咱們這才嫁過來幾年,在二嬸嘴里就都成了潑皮破落戶了。真真是有了女婿,就用不到我們這些媳婦子了?!?/br> 二太太的長媳也是今年才娶進來的,至今成親不到半年,于這樣的場合還有些拘束,見狀也只是笑而不語。其他人知道她們這是鬧笑話呢,也不插嘴,只靜靜的看著她們“演戲”。 倒是劉氏一向機靈,配合的哀嘆道:“可不是?二嬸真真是過河拆橋,你看等湘meimei成親的時候,還用不用我們?” 王氏也跟著附和道:“唉,二嬸自己有了親兒媳,又有了新女婿,再不是大堂弟沒成親那會了。我瞧著,這眼看就要開席了,二嬸定是心疼那些酒菜了,所以想方設(shè)法的擠兌咱們,好讓咱們自己滾蛋呢?!?/br> 劉氏點點頭:“三嫂說的對,二嬸定是打的這般主意。只是,咱們不能這樣便宜了她,她想讓咱空著肚子走,咱們啊,還非要留下來吃了這桌席面再走。”王氏也跟著點頭。 倒是悠然輕嘆一聲:“要我說啊,咱們還是隨了二嬸的愿,麻利的走了才是。真留下來,那才是虧大發(fā)了呢!” 王氏忙問:“怎么就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