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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冤無仇的不必害她。又有誰和她有仇呢?其實也不必有仇,左不過是她擋了旁人的路了!想到這些日子婆婆對她越來越嚴苛,而轉(zhuǎn)頭對著后街常大人家的女兒卻是贊賞有加。 以往還沒覺得有什么,只想著許是婆婆自己沒有女兒,瞧見人家的女兒乖巧懂事,因此多夸了幾句罷了。如今想來卻覺得不對勁,婆婆一向吝嗇,竟然接二連三的拿自己的梯己首飾送給常家女兒,這里面要是沒有別的想頭鬼才不信呢!就這樣想著想著,周氏竟然漸漸止住了哭聲,自己在那里琢磨起來。 只是這些以后再想都不晚,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身體。于是,周氏忙抬頭問道:“林jiejie,實話告訴我我這毒中的深不深?可還有什么法子醫(yī)治?實話說單我自己就罷了,不就這條賤命嗎?有什么舍不得的!只是我還有一雙兒女尚且年幼,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的,可讓他們怎么活?” 第三百四十七章 往昔 聽了周氏的話,玉蓮趕忙安慰道:“放心吧,沒你想的那樣嚴重。我從你脈象和癥狀上看,應(yīng)該就是中了苦杏仁的毒。而且因著用量不大,所以你才挺了這么久的時間。我一會開個方子,你回去吃個兩三副就好了。” 苦杏仁?如果說原先還有幾分猶疑的話,那這回周氏幾乎已經(jīng)可以確定是自己的婆婆下的毒了。前些日子,她嚷嚷著吃杏仁對身體好。因此周氏讓人去買了杏仁來天天吃,還常常讓廚下做杏仁露來喝。有時候碰上自己去了,也時常抓給自己一把。周氏還以為因著杏仁是自己出銀子給她買的,所以她覺得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才多少給自己吃一點。如今想來,這個婆婆大人是真的想置自己于死地??! 只是不知道,這件事相公知不知情?想到他一貫對自己不冷不熱的,也或許他根本就是婆婆的幫兇也不一定?周氏深吸一口氣,不管是誰做的,她就是死也要給自己找回公道! 她抬頭看向玉蓮,苦笑著說:“多謝林家jiejie如實相告,前幾日我也請附近一位相熟的大夫給看過,誰知那大夫卻我一切正常。如今瞧來,那大夫不是醫(yī)術(shù)不精就是的了封口費了!”周氏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清楚后者的可能性最大。那人在她家附近行醫(yī)數(shù)十載了,怎么可能連這樣簡單的中毒和生病都區(qū)分不開呢?還是行醫(yī)之人呢?竟然這樣助紂為孽,也不怕報應(yīng)! 玉蓮拍拍她的手道:“我說了,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旁人行事我管不著,橫豎我做事向來是無愧于天地良心的。只是我醫(yī)得了病卻醫(yī)不了命,如今這病因已經(jīng)知道了,想必你心中也有數(shù),以后該如何還要自己好生思量一下?!敝苁嫌行┞淠狞c點頭:“我知道的,jiejie放心好了,我不會放過害我的那些人的?!?/br> 這解讀的方子都是常見的藥材,玉蓮詢問了周氏的意見。當場就開了方子,去找莊姝要了這些藥材,親自給周氏熬起了解藥。 見她神色不大對,悠然和莊姝對視一眼,一起問道:“李奶奶究竟是什么???嚴不嚴重?” 玉蓮見丫鬟們都在外頭,低聲道:“不是病,是中毒了。我先去給她熬些解藥,等她走了再和你們細說?!闭f完,就拿著藥材和藥爐子出去了。 她倒是走的干脆,可把悠然姑嫂倆給憋壞了。這事就只說一半真的是太讓人掛心了,還不如不說呢! 悠然聽了“中毒”二字,心里瞬間腦補了一出宅斗大戲。她不由問道:“你與這李大奶奶交情如何?她家里可有什么妾侍通房之類的?” 莊姝瞬間就明白了大姑姐的意思,只是她輕輕搖搖頭:“她家只有一個通房,賣身契還捏在李大奶奶手里,應(yīng)該沒那么大膽子謀害主子!何況,李家家底貧寒,李大人的俸祿有限。如今他們一大家子的開銷都是靠李大奶奶的嫁妝支應(yīng),家里下人們的賣身契都捏在她手里,想不出誰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悠然自言自語道:“不會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瞧中了她相公,想要取而代之吧?或者這位李奶奶有沒有庶妹什么的?” 莊姝失笑道:“jiejie想的可真多!李奶奶是家中獨女,并沒有庶出的姊妹。這位李奶奶娘家姓周,在咱們老家鄰縣也是有名的富戶。聽說跟周王妃娘家還有些親戚關(guān)系呢!當初在閨中時也是千挑萬選的,只是周老爺一心想要家里改換門楣,才選了當時考中了舉人的李大人做女婿。據(jù)說李奶奶出嫁時也是十里紅妝,好不熱鬧!后來李大人考中進士后,這一事情還被人們翻出來稱贊了許久,大家都夸周家有眼光呢!” 她頓了頓,又說:“不過這也就是一般的百姓家里羨慕一番罷了。高門嫁女,世情如此!略微有些家底的人家怕是都瞧不上李家的家底的。就是有人報了和周老爺一樣的想法,也會在未婚的青年才俊里尋摸,李大人本身算不得十分出挑,模樣也一般,誰家貴女能相中他?” 這倒也是!畢竟那些大家閨秀略見到個清俊些的男子就忙不迭的以身相許的傳說一向只存在于話本和戲劇里頭。大康的風(fēng)俗即使相對開放,未婚女子能夠和陌生男子接觸的機會也是非常之少,想來應(yīng)該不會是有人瞧上了李大人。 這時,悠然突然想起了前事,于是便問道:“上回你生產(chǎn)的時候,李大人恰好就在咱家。事后我總覺得有些太過巧合,這事安哥兒和你提起過沒有?” 莊姝點點頭回道:“相公和我說過這事,也說那日的事有些巧合太過,讓我暗中堤防一下李大人,倒是沒有說周jiejie有什么不好的?!?/br> 悠然仔細回想了一下李文博這個人,總覺得此人給她的印象非常陰柔。她在心里暗忖道:莫不是李文博如今發(fā)達了想要拋棄糟糠之妻,但是又想侵占人家的嫁妝,所以不想和離而是準備暗中謀害自己的妻子。 這時,莊姝也想到了這一點,她下意識的說:“jiejie,你說周jiejie這毒會不會是李大人下的?” 悠然看著她的眼睛道:“也未必沒有可能。”莊姝睜大眼睛捂著嘴道:“應(yīng)該不會吧?好歹也算是患難夫妻了,況且還有周jiejie還給他生了兩個孩子呢!” 悠然嘆道:“這世上為了權(quán)勢地位拋棄妻子的人還在少數(shù)嗎?”就是千年之后,這樣的事件也是屢屢發(fā)生。悠然的記憶不由得飄到了前世,她三十出頭了還未成婚或者就是因為見過的悲劇太多了吧。那時候身邊結(jié)婚的朋友,一半離了婚,一半為了孩子或者旁的原因不得不將就。真正幸福的沒有幾個! 所以,她怕了,怕自己也會落入那樣的結(jié)局,因此每段感情都不敢十分投入,覺得對方稍有不足就忙不迭的離開??赡艽蠖鄶?shù)的“剩女”和她有一樣的想法,因此寧愿選擇有些孤單的單身生活,也不愿輕易的踏進婚姻那座墳?zāi)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