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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過來,聽說了這事,就教了老奴幾個方子,說是去水腫的,讓每日里給奶奶做些吃。其實(shí)也沒什么貴重的東西,就是些絲瓜、冬瓜、紅豆一類的。誰知道紅姨娘一聽是給奶奶做的,竟然非常惱火,上去就把燉湯的陶蠱給砸了。還把廚房里別的東西也都砸的砸扔的扔,一邊砸還一邊罵,別說大少爺那么點(diǎn)的孩子了,就是老奴活這么大歲數(shù)也沒見過這么潑辣的人?。‘?dāng)場就把大少爺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奶奶聽到動靜就從后院過來了,見狀就說了紅姨娘兩句。也不知道紅姨娘怎樣生的那般惡毒心思,竟然不顧大奶奶身懷六甲,扛著頭就沖奶奶撞去了,幸虧小杏那丫頭機(jī)靈,一下子擋在了奶奶前頭,這才沒讓紅姨娘直接撞到奶奶的肚子上。要不然這小少爺還不知道怎樣呢,就這樣奶奶也是不小心摔到了地上,當(dāng)場就見了紅。這不,門口那塊,老奴雖說沖洗干凈了。但還是時常聚著一群蒼蠅在那,可不就是還有血腥味嘛!” 順著婆子手指的地方過去,鄭尋果然看見那塊地方聚集著許多的蚊蠅,仔細(xì)看看還隱隱約約能看到血跡。他轉(zhuǎn)頭看向婆子,問道:“你說的都是實(shí)話,那日真的是紅菱先挑的事?” 婆子連忙回道:“大爺說這話可就折煞老奴了,老奴是先太妃撥給大爺?shù)?,在這家里待了十來年了,還能不向著大爺?雖說死者為大,可是這紅姨娘真不是省油的燈,她也就在大爺面前裝裝樣子。大爺只要一出去,就在家里作威作福的。整日價要裁新衣裳就是打新首飾的,那回沈夫人讓人給奶奶送了幾塊料子,她見了就非要。奶奶被她煩的無法只得給她一塊,誰知道她還不知足,非要兩塊,奶奶本來懷孕就辛苦,懶得和她計較,只得又給了她一塊?!?/br> 這話鄭尋是信的,他們家的家底有限,平日里家常衣裳也就買些一般的料子。倒是娘子那里時常得些沈夫人和王妃娘娘的賞賜,因此有不少的好料子。他也確實(shí)見紅菱經(jīng)常穿上等管用綢料的衣裳,就算是自己私下貼補(bǔ)了紅菱不少銀錢,怕是也不夠做這些衣裳的。那這家里,也就只能是娘子拿私房貼補(bǔ)了。 偏紅菱還時常埋怨說奶奶總是苛待她之類的話。如今想想,玉檀要是真苛待她,那她怎么還能鎮(zhèn)日里穿著新衣裳戴著新首飾?想到這里,鄭尋不由的拍拍自己的腦袋,心想自己真是個混蛋,連這點(diǎn)事都想不明白! 只是玉檀真有這么賢良大度嗎?誰知道呢! 又過了倆月左右,悠然正在花房修剪花枝呢,就聽下人報說鄭大奶奶來請安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老山參 悠然見了她笑說:“你身子才剛好,不好生在家里將養(yǎng)著,又跑這么遠(yuǎn)的路?!?/br> 玉檀見了禮后在下首坐了:“我已經(jīng)大好了,這回郡主和干娘說我生產(chǎn)時受了委屈,非逼著我做了雙月子。要不早就該給奶奶請安來了,那日若是沒有郡主和奶奶給我做主。我們娘倆還不一定怎么樣呢?”說著眼圈又紅了起來。 悠然連忙勸道:“好了好了,可別這樣啊。雖說出了月子,可也還沒過百天呢,可不興這樣,別再傷了眼?!?/br> 聞言玉檀連忙拿帕子擦擦眼淚,笑道:“瞧我,原是來給奶奶請安的,若是惹了奶奶傷心就是我的不是了,該罰?!?/br> 悠然微笑著說:“怎么多少年的情分了?不必說這些。只要你好好的就行,王mama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玉檀回道:“干娘原本是想著和我一道回來的,只是我那慶小子近來有些咳嗽,這兩天剛好了一點(diǎn)。干娘怕我們不在家沒人看著他,他再出去瘋玩會加重病情,就沒過來。說是等幾天再回來給奶奶和大姑娘請安?!?/br> 悠然笑笑:“王mama怕是在你那里待樂呵了,又有女兒又有外孫陪著的,多熱鬧,怕是不愿意回來了?!?/br> 玉檀忙笑著回道:“這倒沒有,干娘一直記掛著大姑娘呢,只是我家大爺去了外地,家里只剩我們娘仨,也是冷清的狠。干娘在那也能和我做個伴,素日里說說話,凡事我也覺得有個主心骨?!?/br> 悠然抿了一口茶,才慢慢的問道:“你搬回去了?” 聞言玉檀點(diǎn)點(diǎn)頭:“出了月子就搬回去了,要不早該過來了,家里兩個月沒有主人在家,臟亂的不成樣子,收拾了好些日子才算看得過去。” 悠然在心里嘆了口氣,但是聽到玉檀這樣的回答,還是覺得心里有些憋屈,這個世道女人受再大的委屈終歸還是要妥協(xié)的。她落寞的一笑:“你素來是個愛干凈的,家里收拾的肯定差不了。” 許是看出了悠然情緒的低落,玉檀低了低頭,復(fù)又說道:“我知道奶奶心里為我不平,只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他走之前,去郡主府里看我,直說對不起我,一個大男人竟然給我下了跪。我能如何呢?之前他縱有萬般不是,這一跪,也只能煙消云散。若不然,旁人只會說我不明事理。若我真是孑然一身就罷了,隨他怎樣都行,可是如今我是一個母親,我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他們想啊。真的鬧到和離那步,兩個孩子怎么辦?如今我算是明白為什么畫屏寧愿自梳也不愿嫁人了,若是嫁個好的就罷了,嫁個心里糊涂的,日子該怎么過下去?還不如孑然一身來的清凈。”說話間已經(jīng)淚流滿面。 見她這樣,悠然連忙走過去,拿帕子替她擦了淚:“好了,如今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這回想來鄭尋也已經(jīng)吃到了苦頭。等他回來了你們就好好過日子,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玉檀苦笑一聲:“經(jīng)了這么一回我也不奢求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了,不過就是搭伙過日子罷!到三年后他回來,若是真的改好了,我自然和他一心一意的過日子。若是還那樣朝三暮四的,橫豎我有兩個兒子了,也不必太懼怕他?!?/br> 悠然心里又是一陣慨嘆,果然這個世界里,女人最大的依仗從來不是丈夫而是兒子,似乎只要有了兒子,一切都不是問題!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見玉檀哭的眼都紅了,連忙讓人打水拿妝奩來給她收拾了。 聽說玉檀過來的消息,玉蓮也過來看她。玉檀雖然剛凈了面,但是眼睛還有些紅腫的樣子,玉蓮也只裝作沒瞧見,笑著和她說起了家常。 再說到滋補(bǔ)身子的話語時,玉檀才拍拍自己的腦袋,笑道:“瞧我這腦子,真是都糊涂的不行了。我今日是來給奶奶和林娘子送東西的,光顧著說話,竟然把這個忘得一干二凈了。”說著,便讓人抬進(jìn)來一個大箱子,還有幾個大包袱。 玉檀打開箱子,笑道:“泰寧那邊的莊子上來給王爺送今夏的收成,我們家那口子就讓人幫著帶了些皮毛和人參之類的回來。他來信說那邊的皮毛質(zhì)量好還便宜,除了孝敬王爺王妃的,還給了我兩箱子說是做衣裳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