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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宅邸內,只有看著蕭瀟的睡顏,才能讓他感到一種安寧的慰藉。隋垣被楊越說得再次低下頭去,一聲不吭。楊越對他這樣的性格有些棘手,卻又止不住想要逗弄,只得無奈地向自家竹馬尋求幫助。鳴海在一邊看著,沒有理會楊越的求助,雖然表情仍舊冷峻,但雙眸卻微微含笑凝視著兩人,一時間只覺得歲月靜好。只可惜,這份溫馨并未持續(xù)多久,三人很快起床,做好了出發(fā)準備,當他們推門走出來的時候,其他四人也已經等在走廊里了。看到楊越三人一起出來,四人紛紛表示驚訝。不良少年挑了挑眉,伸手勾住隋垣的脖頸,惡劣地調侃:“呦?昨晚不是一個人害怕到受不了,抱著枕頭嗚嗚嗚哭著地去向鳴海哥他們求助了吧?”“沒……沒有……”隋垣漲紅了臉,試著將不良少年的手臂搬開,卻完全抵不過對方的力道。所幸鳴海有些看不下去,伸手握住不良少年的手腕。不良少年瑟縮了一下,不甘地瞪了隋垣一眼,將手縮了回去,而隋垣則趁機躲到了鳴海身后,黝黑的眼眸中閃爍著羞憤與喜悅交織的光芒,似乎還壓抑著什么更深層次的感情。楊越在一邊看得微一恍神,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又抓不到頭緒。盡管隋垣忙著表演,但他并沒有忘記冷靜地觀察其余人的表情。劇情中,蕭瀟自始至終是一個人睡的,而他卻改變了這一點,一方面是危險,而另一方面則是契機。如果破壞者察覺到劇情改變,也許會露出什么異樣,隋垣要做的,就是抓住這一瞬間的漏洞。不良少年對鳴海維護蕭瀟的舉動感到憤怒與不滿;眼鏡少年微微挑眉,有些驚訝;健氣少女雙手抱胸,稍稍側頭玩味而笑;文雅少女則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厭煩。隋垣低垂著頭,緊抓著鳴海上衣的下擺,心中卻快速地審視、評判,結合著自己手中的人設,為每個人的可疑程度打了個分數。大約是察覺氣氛有些微妙,楊越很快將昨晚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著重點了點他覺得奇怪的瓷器,表示這間宅邸似乎并不普通,必須盡快離開。隋垣稍稍松了口氣,他原本是打算誘導主角受說出這番話的,但沒想到楊越如此上道,免除了他的麻煩。劇情中,并沒有楊越和鳴海主動去找蕭瀟這一段,自然也沒有瓷器掉落、引起楊越警惕的插曲。所幸,在這一段改變中,隋垣自始至終沒有主動做過任何事情,倘若破壞者有所懷疑,最先懷疑的也是楊越和鳴海,還有那個導致瓷器掉落的“東西”。“嘶——好啦,楊越你別說了!搞得我毛毛的!”健氣少女縮了縮肩膀,抱怨道,“這座宅邸也真是的,明明外面已經放晴了,里面卻還是這么陰森森的,一定是采光不合格才會被廢棄的吧!”文雅少女也露出不安的表情,看著楊越的眼神帶著幾分譴責。“一定是沒放穩(wěn)啦!楊越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不良少年嗆聲,“我們在這里睡了一晚,不是什么都沒發(fā)生嗎?”“好了!總之,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這里到底正常不正常,也跟我們沒有關系?!毖坨R少年冷靜地打斷,當先一步走到樓梯口。眾人紛紛跟了上去,腳步中少了幾分平穩(wěn),多了一些急促,只是很可惜,現(xiàn)今迫不及待離開的他們,是注定不可能平安地重見天日的。下到一樓,走在最前方的眼鏡少年突然腳步一頓。“怎么了,眼鏡仔?”不良少年被攔了一下,有些不滿。“……不對勁?!毖坨R少年雙眸微微睜大,低頭看向地板,“這里……昨天有這么干凈嗎?”聽到他的問題,所有人下意識低下頭,看著被擦拭的干干凈凈、絲毫看不出一絲灰塵的地板:“……………………”“……這里,的確不對勁,我們快點離開!”這下,連一向不信邪的不良少年都慌了,他一把推開最前面的眼鏡少年,快步朝大門跑去,隨后在路過大廳邊餐廳的時候,突兀地停了下來。香氣,誘人垂涎的飯菜的香味,肆無忌憚地勾引著自從昨晚就沒有正經吃東西的饑餓的腸胃,餐廳的長桌上鋪著潔白、帶著華麗花邊的桌布,中央是插著色彩斑斕的嬌艷花朵的花瓶,四周,則擺著七份熱氣騰騰的精致的早點。而與這份“美好”格格不入的,是白色桌布上似乎尚未干涸的鮮紅色的字跡——“歡迎”。盡管胃部不斷叫囂垂涎著面前的美食,但所有人都沒有吃的*,只是呆呆地僵立著。最先行動的是鳴海,他謹慎地走過去,抬手在紅色字跡上一抹,隨后放到鼻端聞了聞:“似乎……是血?”不良少年忍受不了,他大叫了一聲,轉身逃向門口,握住把手用力地晃動著。只是,無論如何嘗試,宅邸的大門注定不會再像昨晚那樣,輕而易舉地為他們重新敞開了……第一百五十二章眾人嘗試了各種方法,門、窗、陽臺……但是這座宅邸就像是被空間密閉了一樣,沒有留給他們絲毫逃離的希望。同樣,與昨晚的破舊、布滿灰塵不同,整座宅邸像是突然換發(fā)了生機那般,干凈、整潔、燈火輝煌,似乎一直被主人妥善保養(yǎng)、細心使用著那般,沒有絲毫陳舊的痕跡。而與這份生機完全相反的,是這里仍舊空蕩蕩的,除了他們七人外,沒有任何生命的存在。“就好像是……我們誤入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次元、另一段時間線?!毖坨R少年托了托眼鏡,試著分析道,“科幻雜志上刊登過不少這樣的故事,在我們的次元、或者時間線上,這座宅邸的被廢棄的,但在另一個次元,它一直被主人使用著,我們突破了次元,所以看到了這座干凈的宅邸,但其中生活著的人卻因為與我們在不同的空間內,所以完全不能被我們所見。”“……如果是這樣,那么那七份早餐和血淋淋的‘歡迎’又是怎么回事……”健氣少女有氣無力地問道,她現(xiàn)在很痛苦,明明餓得不行,卻還要受到食物的誘惑,更不知道多久才能離開、吃上東西,這簡直是一種酷刑的折磨。眼鏡少年沒有說話,顯然,他的“科學”推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我現(xiàn)在最關心的,是這些食物能不能吃……”不良少年緊緊握著拳,一臉掙扎。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