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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拿開,施施然轉(zhuǎn)身便往回走。明明得了身體,也有了名分,卻仍舊在對方眼里毫無地位的玄凌深感憋屈,于是,這份憋屈自然是要在床上順理成章地發(fā)泄回來的。不知道多少次被玄凌擄到床上,翻來覆去折騰的隋垣簡直淚流滿面,深深懊惱于自己竟然愚蠢地接受了他的提議——這簡直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你知道么?”情.事過后,玄凌慵懶地?fù)е鴮⒆约郝裨诒蝗熘械乃逶?,嘴唇在他?露在外面的肩膀與脖頸處徘徊游移,“我對于5237選擇這個世界最滿意的一點,就是時間漫長。凡人一生不過短短百年,劇情所處的也大多僅僅只是韶華最好的十幾年甚至幾年,只不過在這個世界中,對于修道者而言十年不過是白駒過隙,我們甚至可以有幾百年的時間在一起……”隋垣喉頭一哽:“……救……”玄凌:“什么?”“救命……qaq”玄凌:“………………”為了在床上挽救自己,隋垣簡直是玩兒了命地推進(jìn)劇情,就算是玄凌想要拖時間而經(jīng)常陽奉陰違,也仍舊抵不過早就對他的本質(zhì)非常了解的隋垣的監(jiān)督。于是,按部就班的,隋垣除了有著一個道侶、合作者也完全不同以外,仍舊堅.挺地走在了一邊矛盾的愛慕一邊坑女主的道路上,同樣,在他與玄凌的暗中推動下,邵培元也與女主沈嘉貽走得越來越近。最先不過是因為同一個對象的情殤而互相寬慰的相濡以沫,到后來便是沒有隋垣這個電燈泡而逐漸加深的友情。作為原著愛慕女主的重要男配之一,邵培元終于逐漸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暗戀中走出,像原著所描述的那般開始被沈嘉貽所吸引,而沈嘉貽自然也逐漸對他產(chǎn)生了好感,總之,邵培元由男配上位為男主的過程頗為順利。接下來,隋垣要做的就是按照原著那樣,開始露出馬腳,引起沈嘉貽的懷疑了。當(dāng)隋垣勞心勞力,終于將劇情推動到自己死亡的前夕,真正能夠?qū)χ枵f出“我要先去死一死了,你繼續(xù)加油”這句話的時候,他幾乎感動到熱淚盈眶。玄凌淺笑著,抬手摸了摸他的狗頭:“放心,我很快就會跟上,絕對不會讓你等太久的?!?/br>隋垣:“……求你慢點來。”“乖,還是不要有這樣不切實際的妄想比較好?!毙璧恼Z氣尤為包容。隋垣&5237:“………………”玄冥洞中,設(shè)計想要奪女主寶物的隋垣反倒被沈嘉貽趁機引誘,踏入了對方的陷阱,被束縛住的隋垣迎著沈嘉貽與邵培元極度傷心失望且心痛欲碎的眼神,一邊“哈哈哈”地狂笑著,一邊口吐鮮血,終于將自己心心念念了不知道幾十年的臺詞說了出來。每一個反人類反社會的反派中二病都有一套自己的神邏輯,而臨死之前,他們總會在主角與公眾們面前宣揚一下自己的這套理論——隋垣的角色自然也不例外。自從與玄凌結(jié)為道侶后,隋垣便成了修真界的名人,在場眾人自然是知曉他的,卻也萬萬沒有想到,他們費心誘出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他。聽完隋垣的話,沈嘉貽與邵培元越發(fā)哀痛:“師兄,我們知道你被迫與師父結(jié)為道侶,心中苦楚,但是,你這次卻當(dāng)真走錯了路啊……你想要的,師父何曾會拒絕,卻又為何要損人不利己呢?你這樣做……你這樣做可曾想過師父他會如何傷心難過?我不相信,你們在一起這么久,你對他完全沒有一絲的情意!”隋垣噎了一下,默默翻找了一下原文,發(fā)現(xiàn)里面果然沒有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隋垣的沉默令沈嘉貽尋到了一絲希望,正當(dāng)她再接再厲想要勸服自己這位曾經(jīng)最為心善、正直的師兄時,突然插.入其中的聲音卻讓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你說得對,他想要的,我怎能拒絕?!?/br>幾十年卻容貌未變的玄凌憑空出現(xiàn),雖然是在對沈嘉貽說話,目光卻一直投注在渾身鮮血的隋垣身上。“師父?!”沈嘉貽難以置信地叫道,“您、您一直在——難道您一直都知道?!”“是,我一直都知道,甚至,我一直都在暗中幫他?!毙栎p聲回答,舉步走到隋垣身側(cè),將他攬入懷中,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全然不在乎自己的身上沾染上對方的鮮血。沈嘉貽大受打擊地后退了數(shù)步,被同樣茫然甚至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的邵培元扶住。她一直相信著喜歡著的師兄是一切的幕后黑手,一直對她關(guān)愛有加的師父竟然也協(xié)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讓自己落入危險,沈嘉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在一瞬間,這個世界就突然黑白顛倒了。“我知道你也許無法相信?!毙杞K于分給了沈嘉貽一絲目光,帶著大徹大悟之后的寧靜,“但是我實在無法放下他不管。他為佛我便是佛,他成魔我便是魔,他誤入歧途,我無力阻止,也只能隨他一同走下去。”玄凌垂下頭,看著自己懷中努力瞪著他,呼吸急促的隋垣,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絕代風(fēng)華的淺笑,“他亡,我便亡?!?/br>隋垣一口氣沒喘上來,再有多么狂霸拽的壯志豪言也在玄凌的深情告白之下灰飛煙滅,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要說的隋垣最后帶著幾分的埋怨瞪了玄凌一眼,隨即雙目一閉,果斷去死了。玄凌雙目一暗,一手更緊地將他摟住,似乎是要深深嵌在懷里一般,另一手則握住隋垣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良久,相擁在一起的兩人都沒有動,洞窟內(nèi)的眾人卻也絲毫不敢大意。劉暝暉倒是沒什么,但是玄凌卻是半只腳踏入飛升期的劍修了,倘若他想要為了自己的道侶報仇,估計整個山洞、不,應(yīng)當(dāng)說是整個修真界都逃不過他的雷霆之怒!一片靜謐之中,最先按耐不住的,是與兩人都關(guān)系深厚的沈嘉貽與邵培元。輕聲呼喚著兩人的名字,邵培元將沈嘉貽擋在身后,自己則試探著靠近,卻發(fā)覺即使走到了兩人邊上,對方也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一股巨大的恐懼瞬時間籠罩了邵培元,他迅速半跪□,抬手拂過兩人交握的雙手,動作卻猛地頓住。“培元……”沈嘉貽輕聲喚道,難掩其中的顫抖,小心翼翼地似乎在求證著什么,卻又害怕得到最終的答案。“他們……仙去了……”邵培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