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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末拖著淋了雨很是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掏出鑰匙就要開門時卻發(fā)現(xiàn)門竟然是虛掩著的。他記得自己去上班時是鎖了門的,難道——從未有過的喜悅讓張末忘記了自身的疲憊,忐忑不安的心臟在撲通撲通的狂跳著。門開了,是不是少爺回來了?一年了,少爺已經(jīng)失蹤一年了,他等了少爺一年找了少爺一年,他真的要崩潰了。可是一進門打開燈入眼的卻是雨水飄進大開著的窗戶,客廳被翻的亂七八糟一片狼藉。張末的眼睛瞬間黯淡了幾分,心底里的欣喜頃刻間消散的無影無蹤。是被小偷光顧了啊,他還以為……少爺回來了。張末深吸一口氣步履維艱的走到客廳,看著地上被翻落的藥時終是壓抑不住的鼻子一酸,淚水翻滾了下來。拿起地上的藥倒出幾顆便干澀的吞了下去,沒有喝水引得干嘔差點又把藥吐出來——但他不能讓自己因為抑郁癥而丟下少爺。在張煜飛出國后他就被查出患有輕微的抑郁癥,只是為了不讓他擔心便沒有說,一直以來都有靠藥物和心理疏導來治療,原本就要完全痊愈時卻因為張煜飛的失蹤而徹底前功盡棄。抑郁癥加劇,他曾因為找不到少爺而幾次想過去跳樓,但最后還是因為怕少爺突然回來時找不到他而放棄。幾近崩潰的他很想念少爺,他去英國找過少爺也去報過警,可都是一無所獲——少爺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或者說就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可是他的少爺是真真實實出現(xiàn)過的,因為如果少爺從未出現(xiàn)過的話那他想必早在14年前就死在了墓園。“少爺,不要耍我了好不好……末飛真的受不了了,少爺……回來吧……”胸口很疼,疼的就要窒息,一年來的思念之情已經(jīng)將他淹沒,每次午夜夢回醒來時都是被空虛寂寞所圍攏,比四年前張煜飛出國時都要感到崩潰。無力的順著墻壁滑落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像蝸牛遇到危險一樣,無助的蜷縮起來將頭埋在雙腿間抽泣著。窗外閃過一道雷電,肩膀因為恐懼而一顫一顫,臉色如白紙般蒼白。又打雷了啊……少爺你還記不記得末飛為什么怕打雷?15歲那年,就因為我和同班的男生放學后多說了幾句話晚回了家,你就霸道無理的把我關(guān)在了門外,那時候天也在打雷,你又讓我去把你故意扔在馬路邊上的手機撿回來,那時候就突然有一道雷劈在了我的面前,我為此還在醫(yī)院住了一個月。少爺,你有時候真的很任性,任性到讓我很無奈,可是我知道你并不壞,你也會關(guān)心人體貼人,只是從不喜歡被人知道而已。就像有一次冬季時我發(fā)了高燒,是你不顧寒冷的在醫(yī)院一直陪在我的身邊照顧我,害得后來你也在醫(yī)院躺了幾天。而且自那次差點被雷劈死后每次一到下雨天你都會一聲不吭的陪在我的身邊,要是打雷的話你就更是哪也不讓我去,一直抱著我安慰我——其實打雷時我也哪都不敢去。“少爺,不要……玩捉迷……藏了,末飛玩……不起……少爺……求求你……回……回來吧……”泣不成聲許就是這樣吧,這樣的無助幾乎每天都會上演一次,張煜飛曾經(jīng)就說他一點也沒有男子氣概,看來果真是如此。現(xiàn)在他的淚腺極其發(fā)達,如果少爺愿意回來的話,他眼睛哭瞎掉都是沒有關(guān)系的。張末不知道的是,這句話在兩年后真的應(yīng)驗了。一道閃電在天際劃出優(yōu)美的弧度,幾乎就在瞬間屋內(nèi)連同窗外其他地方的燈都被熄滅——停電了。窗簾被風吹的四處飄揚,閃電帶的光照在張末嬌瘦的身體上,雨水順著風拍打在玻璃窗外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四周除了風雨聲外一片死寂。張末的內(nèi)心逐漸平靜下來,可窗外的雨卻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松開蜷縮起來的身體,緩慢揉動著冰冷麻木的四肢起身就要去關(guān)窗,可才剛站起來一陣眩暈就如潮水般襲來,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的失去平衡直接癱倒在凌亂的地板上,膝蓋磕上硬物,身體卻因為冰冷和麻木而感觸不到一點痛感。但就在他要完全失去知覺時,一陣拿鑰匙開門的聲音極其敏銳的傳入他的耳中——但他不知的是是真的有人在開門還是自己的又一次幻聽。(怎么辦怎么辦,劇情速度是不是太慢?要不要加快?)第19章厭惡同姓戀“少爺……求求你……回來吧……”昏睡的人終于有了醒的跡象,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嘴里還在說著聽不清楚的夢囈。張煜飛面無表情的走向廚房倒了一杯水,徑直潑向男人臉上,男人驚得立即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盯著眼前的人。房子已經(jīng)恢復了供電,光亮讓他看了個真切。眼眶濕了,張末看清楚面前背光的人時身體開始顫抖的不像話,顧不得自己還躺在有了自身溫度的地板上,伸出手想要去觸摸那個人影時卻又猛地縮回了手,唯恐下一秒眼前的人就會消失掉。激動而又酸澀的情緒從胸膛溢出,惆悵的難受至極。剛剛他夢到少爺回來了,卻是回來對他道別的,不管他怎么求少爺最后他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少爺……又是幻覺嗎?”張末壓抑著在眼眶打轉(zhuǎn)的液體,逼著讓它們回去,眼睛近似貪婪的盯著眼前沒有表情的男人——他的少爺啊。他好像還聞到了獨屬于少爺身上好聞的味道,如果這就是夢的話,他希望永遠都不要醒,就這樣子死在夢里也好,起碼有著少爺陪伴。張煜飛冷漠的盯著他,腦子里全然沒有關(guān)于這個人的記憶。坐飛機的疲憊讓他不想知道太多,掃視了一遍凌亂的房子后視線又回到了還處于呆滯不敢動的清瘦男人身上,很瘦,臉上還有著因為溫度降低而起的緋紅。“不想知道你是誰,滾出去!”被陌生男人這么赤裸裸一動不動的盯著的確會讓張煜飛覺得很厭煩,如果是個女的話用這種眼睛盯著他到?jīng)]什么,可卻是一個男人,一個陌生而看起來就是gay的男人。不是gay的話為什么會用那種充滿愛戀的眼神盯著同樣是男人的他?張末愣住了,心臟漏了一拍的極速跳動著,腦子本就有點反應(yīng)慢的他忘記了該怎么去反應(yīng)。張煜飛漠然的眼神讓他有點震驚,想要去擁抱卻又開始膽怯。這不是……夢,少爺真的……就在他的面前。可是……“惡心的同性戀,給我滾!”“少爺,你說什么?”張煜飛嫌惡的聲音讓他瞬間回過神來,胸膛溢出太多太多無法言述的情緒。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