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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他看起來疲憊極了,即便是熟睡中,眉頭還微微皺著。 楚姒不敢動彈,就這樣癡癡看著他,這幾****定很辛苦吧,否則不會如此憔悴,如此疲累,原本那樣的警覺也都沒了。 楚姒就這樣聽著外面的雨聲,聽著下人們起來開始清掃院子的聲音,聽著來來往往極輕的腳步聲,再看著枕邊人,心中微暖。 直到天光大亮,屋外才傳來敲門聲,林清愚猛的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人,這才長長吐了口氣,撒嬌似的將她攬住,蹭在她耳邊喃喃道:“姒兒,我好想你……” 楚姒莞爾:“才幾日不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們都隔了好幾年了?!绷智逵扌嶂砩系牡幭?,大手放在她的小腹處:“可還疼?” 楚姒想起這個孩子,安慰的看著他:“不疼了?!?/br> “你受苦了?!绷智逵耷埔娝辉敢庾屪约簱?dān)心獨自消化悲傷的樣子,將她擁入懷中:“我聽人說了,楊老夫人過世了?!?/br> “嗯。”楚姒淡淡應(yīng)著,楊老夫人早已病入膏肓,如今病故,她并沒有太意外,但心里空落落的,這世上的親人,她又少了一個。 “答應(yīng)過,這兩日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出門,好嗎?”林清愚道,楚姒也猜到了,今天趙訓(xùn)炎一定會動手,他和楚黛兒指不定也會對自己下手。 “好?!背︻h首,林清愚這才笑了起來,捏捏她的小臉蛋,心疼道:“瘦了不少,往后要多吃些飯,不能餓著,我喜歡你豐腴的樣子。” 楚姒看著他清澈正直的眼神,眉梢微挑,外面又傳來了敲門聲:“世子,時間快到了?!?/br> 林清愚這才舍不得的起身,替她將薄被蓋好,笑道:“你再躺一會兒,爹娘那邊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你不必過去問安,在家好好偷懶吧。” 楚姒莞爾,看著他穿好衣裳出門,這才坐了起來。 他離開的時候,掀起了簾子,外頭微涼的風(fēng)吹進來,將屋子里的悶熱全部驅(qū)散了,讓楚姒煩悶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待林清愚一走,小福兒便利落的跑了進來:“小姐,來消息了!”小福兒似乎第一次干間諜的工作,很是激動。 楚姒笑道:“來了什么消息?” 小福兒忙道:“方才鄭雲(yún)將軍……鄭雲(yún)親自來說的,他根據(jù)您提供的消息,找到綠檀了,他身邊跟著的人他也認識,正是南疆此次派來求和的大皇子兼使臣,他們兩只身前來,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安排,不知要做什么?!?/br> 楚姒一邊穿好衣裳一邊想,他們此次過來既然沒有動作,那就是要等待什么?,F(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過來,難道是要看形勢么,若是趙訓(xùn)炎贏了,他們便會發(fā)起侵略,若是趙煊逸贏了,且沒受什么影響的話,他們便按兵不動? 楚姒想不通他們到底要做什么,便只道:“罷了,先讓他盯著就好。” “嗯?!毙「侯h首,嚴一也火急火燎的趕來了。 “世子妃,城外有動靜!”他站在珠簾外道。 “什么動靜?”小福兒忙問道,她現(xiàn)在有癮。 嚴一淡淡瞥了眼小福兒,直接將她忽略,楚姒便道:“說吧。” “有大軍逼近!” “大軍?”楚姒正要拿簪子并入發(fā)髻的手微微一頓:“什么大軍?多少人,誰領(lǐng)頭?” “還沒查清楚,但這些人好似是突然冒出來的一般,直逼京城,皇上怕是也收到消息了,但是先帝的遺棺馬上就要抬出京城葬入皇陵,皇上此番若是出去,只有攝政王守城,贏了輸了攝政王都會出事,可若是太子不出城,又會被人抓住把柄,言他不孝……” “這件事可跟世子爺說了?”楚姒忙道。 嚴一頷首:“您放心,消息我讓人即刻送去過去了,不過城外只見大軍,尚不見死士的影子?!?/br> “死士就混在那群士兵里,若是他們只打算用普通的辦法來對付這群人,肯定是不行的?!背ο肫鹉侨赵跓o極閣抓到的人了,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小福兒忙張開手將她攔住:“您不能出去!” 楚姒點了一下小福兒的榆木腦袋:“我不出府,我去見侯爺?!?/br> “那……那奴婢替您去,外面太危險了,萬一您有個三長兩短的……”小福兒話不及說完,嚴一上前便輕巧的將她提起,任憑她手舞足蹈瞪著自己也無動于衷,只讓在一側(cè)道:“世子妃,請!” “嗯,你也隨我來?!背φf罷,便匆匆去尋侯爺,她記得當(dāng)初在無極閣,還有一個抱著琴cao控死士的琴師。 林竹隱似乎早料到楚姒回來,她一過來,便先端上了一盤早膳:“先吃完我再帶你過去?!?/br> 侯夫人也忙點頭,又招呼人端了七八碟子的東西過來:“什么事也沒有你的身體要緊,清愚可是交代過了,要是再讓你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都瘦了,我們可沒臉去見兒子了。” 楚姒無奈,只得坐下。 林竹隱坐在一旁,笑起來:“你是想問那琴師對不對?” “爹知道?” “知道,你的人把消息也傳給我了,一猜便知那死士混在士兵里頭,所以我已經(jīng)讓人去審問那琴師了,若是有琴譜,咱們自己使人去彈都行?!?/br> 林傅在一旁搖頭,他是聽過那琴聲的:“琴聲里還有別的東西,不止是琴譜這么簡單,若是那琴師只給琴譜,那他一定在騙我們。” 不多時,下人過來,只呈上一份琴譜。 林竹隱一瞧,面色微沉,將琴譜交給楚姒,自己則是先去地牢了。 楚姒也想跟過去,奈何侯夫人親自盯著,無法,只得乖乖吃完早膳,這才過去,等到了的時候,那琴師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嘴里只喊著求饒。 楚姒看了眼放在他腳底板下一盞慢慢燒著的油燈,莞爾。 “這駕馭死士,都是由專人進行的,而且一定要在有風(fēng)的地方,釋放一種名為‘尸粉’的東西,他們說是被琴聲所控制,其實是被這種尸粉控制罷了?!?/br> “還有呢?”林竹隱繼續(xù)道,尸粉這東西不難,大理寺牢里關(guān)著的南疆人都能做出來。 那琴師咬咬牙:“這是祖?zhèn)鞯拿孛堋?/br> “還傳男不傳女不成?”林竹隱微惱:“再不說,再加兩盞油燈……” “我說我說!”他哪里受得了這煎熬,忙道:“所選用的琴一定要是浸泡過人血的琴,只有人血的味道,才能讓他們服從,而且一定要是處子之血……” 楚姒聞言,便知侯爺想得多讓幾個人去彈是不可能了,也難怪這人被抓住時還死死抱著自己的琴。 “爹,他的琴可還在?” “還在。”林竹隱看向楚姒:“姒兒,該不會你……” “我答應(yīng)過清愚不出府的?!背Ρ闶怯行模膊粫龀鲎屃智逵薹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