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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去收拾?!?/br> “這可是老爺吩咐的讓你們收拾,我只負責照看小公子?!庇好Φ?,說罷看著楚姒:“大小姐,您可不想延遲一年出嫁吧,奴婢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 “把她給我扔出去?!背粗氲挠?,道。 楚姒話落,小福兒立馬招呼了兩個孔武有力的婆子來,直接堵了迎春的嘴,將她抬起扔到了院子里,疼得她齜牙咧嘴。 弘哥兒倒是聰明,知道賣乖,一臉天真的看著楚姒:“大jiejie,您就撥兩個婆子幫著我一起打掃好嗎,回頭我給她們打賞?!?/br> 楚姒不愿計較這些,看了看綠芽,讓她下去安排了。 “東廂房尋常我也會讓人定期打掃,如今也是能住人的,你去瞧瞧吧,有什么缺的再跟我說?!背Φ馈?/br> 弘哥兒應(yīng)了聲,拉著雷婆子的手便出去了。 綠芽站在一側(cè)看著楚姒:“這個小公子看起來還挺乖的?” 楚姒淡淡看著他走出門,冷漠的從地上哎喲叫著的迎春身邊踏過,淺淺笑著;“跟父親一個樣?!倍际抢溲獰o情的主。 “那小姐,咱們以后是不是還得照看著他?” “不用多管,每日定時送飯菜過去就是,他若過來,便讓他在花廳候著,除了花廳,不許進暖房和房間。”楚姒吩咐道,這個弘哥兒,跟楚秉松一樣,少年多智,只是可惜了這性子。 交代完這些,楚姒便讓人去叫了綠檀過來,這時的綠檀已經(jīng)是洗過澡換了衣裳了。 “小姐,我可是給您找了個你絕對滿意的人。”綠檀興奮的說著。 綠芽給楚姒倒了熱茶,又添了兩塊銀絲炭,笑道:“原來你昨兒出去,是去找人了?!?/br> “嘿嘿。”綠檀笑開,在楚姒旁邊的暖榻上自然的坐下來,笑道:“我跟你們說,我去的時候,這老家伙還正在騙人呢,明明都已經(jīng)老的走不動道兒了,還使勁兒的騙人,謀劃著等自己死了,給自己塑座金身,貪心吧這人……” 綠芽瞧她吧嗒吧嗒拿著糕點往嘴里塞的樣子,笑開:“然后呢,這人你可請回來了?” “他都老成那樣了,我哪里敢把他給拖回來,萬一半道兒死了,那我不是吃了大虧,不過我聽人說,他以前是寒山寺那個方丈的師弟,道行也還可以,只是后來不知為何就下了山,開始四處給人算命驅(qū)鬼,尋常的都喊一聲大仙,我一看就知道,那桃木劍里劈出來的血,分明是用蠟丸密封好了的血水,在火上烤烤也就化開了,然后他再裝作有鬼的樣子,桃木劍那么一劃拉,血就出來了,把大家都唬得一愣一愣的?!?/br> 楚姒瞧她說的開心,又道:“然后呢,你說給我找到了人,是什么人?” 綠檀忙咽下嘴里的糕點,拍了拍手上的渣渣,笑道:“那和尚法號慧能,他有個嫡傳的弟子,法號凈空,如今瞧著也有四五十歲了,留著一撇白胡子,瞧著也像是那么回事,仗著他師父的名頭,也是到處坑蒙拐騙,不過他這人有一點比他師父好?!?/br> “哪一點?”綠芽滿是興致的問道。 “這家伙對京城里的事兒門兒清,他師父專管城外,在其他州縣當活菩薩,堅決不來京城。他倒好,專門在京城里跑,聽說前段時候,還算出了韓敏韓大人會有牢獄之災(zāi),這不,韓大人如今還在吃牢飯,他一下就在京城的貴婦圈子里打開了市場?!本G檀道。 楚姒一聽,也覺得有些意思,韓大人的事他能算到,難道是巧合?亦或是他也參與了其中,知道此事是必然? “他現(xiàn)在在哪兒?”楚姒問道。 “如今在所謂‘香客’們捐贈的一處宅子里誦經(jīng)念佛呢,我根本請不動,這家伙膽兒忒大,我都拿刀架他脖子上了他也無動于衷?!本G檀懊惱道。 楚姒想起韓敏和那個養(yǎng)在他家中的小女孩來,總覺得此事有什么聯(lián)系,看來她還要想法子再去見見韓大人才是,如今逍遙王也被關(guān)了天牢,正是他出來的好時候。 “小姐,奴婢還是沒明白,您要是想請和尚,為何不請寒山寺的主持大師呢?”綠芽在一旁道。 楚姒笑笑:“我要找的,就是這樣的假和尚。”說罷,看了看她:“我有些餓了,你去幫我準備些羹湯來吧?!?/br> 綠芽忙放下手里的活計轉(zhuǎn)頭出去了,綠檀還想著如何拿下這個凈空和尚,就聽楚姒道:“你的仇家尋來了?” 綠檀怔住,看起來有些緊張:“小姐……” 楚姒沒給她撒謊的機會,只淺淺笑道:“今兒一早楊辭過來了,說在路上遇見了你,你從城外回來,還聞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我也看到了你被染紅的鞋底?!?/br> 綠檀面色白了幾分。跟方才活潑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小姐,我……我……”我不想騙你,可我也不能告訴你。 楚姒輕嘆一聲,從暖榻上站起身來:“你可以不說,但我不希望你騙我,好嗎?” “好?!本G檀忙點頭,卻已是眼底微濕。 楚姒莞爾:“下去歇著吧,昨兒定沒睡好?!?/br> 面對楚姒的不責怪,綠檀心中感激,應(yīng)了聲,便提步往外去了。就在腳步要踏出房門的時候,頓了頓,回頭看著起身往里間而去的楚姒,微微咬唇,似下定了決心一般,轉(zhuǎn)頭往外而去。 逐錦閣如今還很安靜,可逐錦閣以外卻依舊籠罩在一片陰云當中。 楚秀秀和楚黛兒二人依舊是早出晚歸,楚秉松似乎知道她們在做什么,卻并不多管,只余下一個被禁足又壞了名聲的楚蓁蓁和躺在床上的秦雪。 “夫人,喝藥了?!庇衅抛訌耐饷娑肆藴庍M來,秦雪覺得今兒有些不適,聞著那藥味便想吐,道:“今天不喝了,你們端出去吧?!?/br> 那婆子頓了頓,看了兩側(cè)候著的丫環(huán)一眼。丫環(huán)會意,上前便按住了秦雪。 秦雪心頭一驚,瞪著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那婆子:“你們想做什么!我現(xiàn)在還是楚府的大夫人,還是你們的主子,你們想殺了我不成!” 那婆子笑了笑:“我們怎么敢呢,只是大夫人,你的病一日不好,外頭的人就要多對老爺指指點點幾日,咱們也都是為了您好啊。”說罷,那婆子面上笑容一冷,掐著秦雪的下巴,便把那湯藥直接給她灌了下去,直嗆得她鼻涕眼淚全冒出來一臉狼狽的樣子,這才松開了手,恭敬笑道:“夫人用了藥,便好好歇著吧,奴婢們不打攪了?!闭f罷,丫環(huán)婆子們悉數(shù)退下,空蕩蕩的房間內(nèi)便只留她一人。 她好容易緩過來,才冷笑了起來,一邊笑眼淚一邊往下掉,卻恨不得錘斷了這床櫞:“楚秉松,你害我!你害我!!我會讓你知道,魚死破到底是個什么結(jié)果的!” 秦雪抬起頭來,一張臉猙獰如同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楚秉松,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