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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覺得滿足。 楚姒下午被迫睡了個懶覺,天色將黑時才醒來,而林清愚則還陷在沉睡當中,想來這段時間他是累壞了。 楚姒起身要出去,卻發(fā)現(xiàn)右手正與他十指相扣,楚姒看著二人的手,面色微微泛紅,小心翼翼的將二人的手分開,林清愚卻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你要去哪里,你不要我了對不對……” 楚姒看著他眼中的害怕,全都是真的,不由覺得有些奇怪,卻忙俯身柔聲道:“我一會兒過來?!?/br> “一會兒是多久?”林清愚噓聲問著。 楚姒算了算,去見見楚秉松,再回來,應(yīng)該不會超過兩個時辰。 “最多兩個時辰?!背Φ馈?/br> “好?!绷智逵尬⑽㈩h首,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開了手。 楚姒見狀。這才替他掖好被子,起身離開。 出了房間,小福兒恰好提了油燈來點蠟燭:“小姐醒啦?” “嗯。其他人呢?”楚姒看了一圈,屋子里竟然沒人。 小福兒無奈笑了笑:“今兒咱們院門口不是有血跡么,綠檀說擔心又冤魂,所以拉著大家伙兒去燒紙錢做祭拜了,說要趕走冤魂。” 楚姒莞爾,才要轉(zhuǎn)身坐下,卻忽然想到什么,轉(zhuǎn)頭看著小福兒:“綠檀燒紙錢,還要大伙兒都在?”中原做祭拜都是找道士來唱念一番,燒紙錢也只是那個火盆,大家如果要跟著,也是遠遠的跪著,不過聚在一起,會聚在一起做這等法事的,是南疆的巫蠱祭祀…… 小福兒見楚姒這般擔憂愣愣的點了點頭:“是啊。綠檀說她曾見人這般做過,所以就依葫蘆畫瓢了?!?/br> “這樣嗎?”楚姒的心稍稍落下了一些,綠檀來自江湖,見過這些也不奇怪,雖是這般想,楚姒還是準備出去看看,才到門口便見大伙兒都已經(jīng)散了,綠檀和綠芽兩人臉上撲的都是方才燒紙錢的灰,兩人邊走還邊打鬧著,甚至撿起了地上的雪打起了雪仗來。 楚姒見到這般場景,微微松了口氣,傅大娘也剛好過來了:“姑娘,餓了吧,奴婢做了好吃的。” 楚姒輕輕笑著,看著鬧得正歡的人,便也不再多說。 她吃過晚飯以后,果不其然。楚秉松便使人來了消息,要請她過去。 “老爺又想做什么?奴婢今兒可聽說,那逍遙王爺意圖謀反,已經(jīng)被下了大牢了?!毙「阂贿吪莶枰贿呧止镜?。 綠檀綠芽也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吃完了晚飯,綠檀笑道:“下了大牢好啊,看著二小姐還怎么張狂?!?/br> 楚姒淡淡瞧了她一眼:“這話可不能出去說。” “明白。”綠檀忙應(yīng)道。 楚姒用完晚飯,便帶著綠檀過去了。 楚秉松的書房門口早有人在候著,一見她過來便忙道:“老爺?shù)攘撕冒肷瘟?,早知道大小姐過來這么慢,奴才應(yīng)該讓人抬頂轎子過去?!?/br> 這奴才的話明顯帶著埋怨,綠檀要發(fā)火,卻被楚姒攔住了:“那下次再有什么事,你不來轎子,我可就不過來了?!背Φχ?/br> 那人神色一慌,趕忙低下頭認錯:“大小姐,您跟我們這些奴才計較什么……”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奴才,那就擺正你的態(tài)度?!背φZ氣寒冷。那奴才心中驚訝,以前只當楚姒是個十幾歲刁蠻些的大小姐,如今這般倒真像個主子了。 “是,奴才知錯。” 楚姒沒有責罰他的心思,提步便進了書房,楚秉松也早就在等著了。 “吃過晚飯了嗎?” 楚秉松忍住脾氣,他一見到楚姒,便想到楊佩,想到楊佩他就沒了好態(tài)度,可偏生這段時間他都要好好供著楚姒。 楚姒對于他生硬的關(guān)心,只淡淡笑了笑:“父親有什么事情,直說吧?!?/br> 楚秉松聽著她這語氣,又要發(fā)怒,可好歹是忍了下來,看著她:“我就是想問問,侯夫人這幾日可還有來看你?” “未曾,這幾日我才去了太子的溫泉山莊。侯夫人便是想來,我也不在?!背Φ?。 “哦?!背擅嫔幌玻骸澳愀拥哪莻€側(cè)妃關(guān)系好似不錯?” “一般?!?/br> 對于楚姒冷漠的態(tài)度,楚秉松只覺得要氣炸了,可他得忍著:“你這幾天左右留在家中也沒事,不如去太子府坐坐,再去侯府陪陪侯夫人?!?/br> 楚姒算是明白了他的目的,莞爾:“這段時間我怕是走不開?!?/br> “為何?” “難道管家沒告訴父親嗎?” “告訴我什么?” 楚姒笑開:“二meimei讓我拿出一萬兩銀子賑災(zāi),可我手上已無余錢,所以想跟父親借一萬兩給二meimei?!?/br> “拿一萬兩賑災(zāi)?她是吃飽了撐得……”楚秉松馬上意識到說這話不好,忙道:“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放心出去吧,不用擔心家里?!?/br> “是?!背?yīng)了聲,楚秉松也放松了下來,有楚姒做由頭,他也好與太子府搭上關(guān)系。 “還有一件事?!背Φ馈?/br> 楚秉松的心又提了起來:“還有什么事?” 楚姒將榮華院的事兒都說了,只隱去了自己送了鐲子到如意苑的事,又道:“如今逍遙王又出了事,我擔心二meimei氣壞了身子,希望父親能去看看她。” 楚秉松懷疑的看著楚姒:“你當真只是希望我去看看她?” “自然?!背πΦ?。 楚秉松手心微緊,他已經(jīng)快忍不住自己的脾氣了,故作輕松的轉(zhuǎn)過身去:“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楚姒頷首,準備退下,書房門口卻有個人影撲了進來,哭得妝都花了:“父親,逍遙王他真的被關(guān)入天牢了嗎?” 楚蓁蓁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仿佛是晴天霹靂。 誰都知道她已經(jīng)跟逍遙王有了肌膚之親,而且皇上還下了賜婚的圣旨,若是逍遙王出事,那她這輩子就完了。 楚秉松看著她,有些不滿:“誰讓你不經(jīng)通報就進來的。”對于這個未來的逍遙王妃,楚秉松面色更黑。 楚蓁蓁哪知楚秉松竟是這態(tài)度,又忙道:“父親,逍遙王……” “不用再問了,如今證據(jù)確鑿,被押入了天牢,不可能再出來?!背蓻]耐心道,看了看左右的人:“夜深了,送二小姐回去休息?!?/br> “父親!”楚蓁蓁大喊,還到一旁的楚姒,大聲喊道:“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你被楊佩附身了對不對,你是來找我們報仇的對不對!” 楚秉松被嚇得面色白,呼吸也急促了起來,看著楚姒冷漠的側(cè)臉,竟真有幾分楊佩的影子。 楚姒淡淡道:“二meimei這是怎么了?我母親不是病死的么,為何要回來報仇?”楚姒一副不解的模樣,轉(zhuǎn)頭看著同樣面露驚恐的楚秉松:“父親,二meimei這話是什么意思?” 出秉松忙反應(yīng)過來,狠狠擰起眉頭:“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