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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在這尚書府里還能有鬼吃了你?!背阈愕氖芰藲?,朝她發(fā)泄道,說罷掃了掃楚姒今日的穿戴,似笑非笑的瞧她:“大jiejie今日真是明艷動人,若是叫哪個膽大些的男子看見了,怕是把持不住?!?/br> 綠芽聽著她嘴里的葷話,臉羞得通紅:“三小姐,我家小姐還是未出閣的姑娘,您說這些話做什么,沒得讓人以為您有多懂呢!” “你!” “好了?!背μа鄣溃骸霸拼笮〗阋呀?jīng)走遠了,咱們再不走就跟不上了。”她可是十分期待她們合力設(shè)下的這個陷阱。 楚秀秀也不再爭執(zhí),但想想目的,只得提步離開。 “小姐?!本G芽皺眉,楚姒輕笑:“之前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你都準(zhǔn)備好了嗎?” 綠芽頷首:“準(zhǔn)備好了,可是您拿著這些,若是叫人發(fā)現(xiàn)了可怎么好!”綠芽將沾了迷藥的帕子和幾枚銀針遞給楚姒。 楚姒但笑不語,徑直往前而去。 這里的光景跟以前還是一樣,時光似乎一下子倒轉(zhuǎn)了一般,她又被騙到那個昏暗臟污的房間里,而云家那個瘋子則猙獰著朝她撲過來,撕扯她的衣服,啃咬她腿上的rou,她最后能順利入宮,與其說是那老皇帝老糊涂了,倒不如說那時候的楚丞相跟逍遙王聯(lián)手已經(jīng)是一手遮天了。 那丑惡的面容和痛苦的感覺似乎又近在眼前,楚姒停下腳步深深吸了口涼氣,胸口翻涌的殺意才算平復(fù)下來。 “大jiejie。怎么了?”楚秀秀見她停下,轉(zhuǎn)頭不悅問道。 “小姐……” “無妨?!背υ俦犻_眼睛,已經(jīng)滿是平靜,她是來一點點這些剜她心肝的尖刺一點點還回去的,她何須恐懼。楚姒自嘲的笑了笑,提步跟了過去。 沒多久便到了一處幽辟的巷子邊,這里挨著墻邊,旁邊仿佛是從院子后墻生生開出的一個門,門口收拾的還算干凈,但不見丫環(huán)婆子守著。 “壞了,我肚子疼?!背阈愫鋈晃嬷亲拥?。 一直不搭話的云頌月這才過來:“方才我們走過來的地方有個小院子,里面可以方便,不若三小姐跟我去那處?” “好?!背阈泐h首,說罷又轉(zhuǎn)頭看著楚姒:“大jiejie不若在這里歇息會兒吧,我去去就來?!?/br> 云頌月也留下了自己最粗壯的丫環(huán):“彩衣,你跟著大罷便帶著楚秀秀離開。 名喚彩衣的丫頭看著瘦弱的楚姒主仆,神色淡淡,這等事兒她做得多了,倒沒幾分精神了:“大小姐。里頭請……” 她的‘請’字還沒說完綠芽便用撲滿迷藥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不一會兒她便停止了掙扎。 綠芽嚇得面色蒼白:“小姐,怎么辦?” 楚姒淡淡朝楚秀秀離開的方向看了看:“你去找四我知道她手腕的傷是怎么回事了,請她立刻過來?!?/br> 綠芽一臉懵逼,小姐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應(yīng)該找二小姐或三小姐,怎生偏偏要找四小姐? “快去,遲了就來不及了?!背﹂_始彎腰將地上的彩衣往院子里拖,綠芽不敢耽擱,匆匆離開。 楚姒將人拖進去以后,轉(zhuǎn)頭看著已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一臉貪婪的高壯男人,嘴角冷然勾起。 綠芽按照楚姒的吩咐,找到了正跟楚蓁蓁慢慢在游廊上走著的楚黛兒,上前便行了禮:“四小姐?!?/br> “怎么了?”楚蓁蓁居高臨下看著難掩慌張的綠芽道。 綠芽咬咬牙,抬眼看著楚黛兒:“四小姐,奴婢有幾句話想悄悄跟您說,不知……” “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楚蓁蓁冷笑道,心里卻以為事兒已經(jīng)成了,面上難掩喜色,軟了語氣:“莫不是大jiejie有了什么難處?若是如此那你更應(yīng)該告訴我了?!?/br> 楚黛兒嘴唇張了張,反倒往后退了一步什么也沒說。 綠芽見此,再看看楚蓁蓁,咬牙道:“我家小姐讓我跟四,知道她手腕的傷是怎么回事了,請四小姐立即過去,再遲就晚了?!?/br> “是嗎,既如此我便與四meimei一道過去看看。”楚蓁蓁笑道。 楚黛兒低垂著眉眼,低低應(yīng)了聲,才走出游廊外的汀步上,便腳一滑,直接跌入了旁邊的枯草堆里,滿面狼狽。 楚蓁蓁好容易忍住笑聲,不咸不淡的瞪了眼跟著的木香:“你怎么伺候主子的?” “奴婢該死?!?/br> “罷了。”楚蓁蓁瞥了眼似乎摔得不輕的楚黛兒:“緊些扶四meimei去院兒里歇著,我先去趟大jiejie那里?!闭f罷,想了想,又對綠芽道:“你也跟著服侍吧,木香這丫頭笨得很,免得回頭四meimei再摔了?!?/br> “可是二小姐……”綠芽越發(fā)焦急起來。瞧著她這樣,楚蓁蓁越發(fā)肯定心中所想了,不再多說便離開了,走了一段后便囑咐鶯兒去請老夫人和眾位小姐夫人過來,自個兒一路快步往那院子而去。 到了地方,卻見院門開著,院前的腳步有些凌亂,楚蓁蓁笑開,不過她還不算太笨,并不打算立即進去,只在門口等著鶯兒帶人過來。 “楚二小姐?” 一道聲音傳來,楚蓁蓁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過身,還沒來急看清來人的臉,只瞥見云府丫環(huán)的制服便覺得脖頸一疼,便暈了過去。 看著地上的人,楚姒神色冷淡,抓起她的腳直接拖了進去。 遠遠的,一道黑色錦衣的男子看到楚姒的動作,眼里的興味越發(fā)多了起來。上次見她,她從容鎮(zhèn)靜,這次見她,竟是手段狠毒,這樣的女子,究竟是怎么養(yǎng)出來。 幽暗的房間里,兩個赤條條的人被扔在地上的破棉絮上,散發(fā)出的血腥味讓楚姒幾欲嘔吐,而云家的這個瘋子正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吃著帶血的rou。 云家的這個兒子,與其說是個瘋子,倒不如說是云家最大的隱秘。 云老太爺當(dāng)年風(fēng)流,四處留種,落了不少私生女在府外,后來的云尚書也隨了他爹,后院女人無數(shù)還在外面四處風(fēng)流,最后愛上個風(fēng)塵女子生下了一個怪胎兒子,后來才發(fā)現(xiàn)那風(fēng)塵女子竟是云老太爺?shù)乃缴?,也就是云尚書同父異母的親meimei。 云老太爺直接氣得吐血而亡,那女子更是羞愧的跳水自盡,云尚書悔恨不已卻不忍殺了這兒子,便將他交給姨娘喂養(yǎng),直到他三歲時生生咬斷姨娘的乳/頭才被人發(fā)現(xiàn)他不僅智力極低,而且天生好吃帶血生rou的特質(zhì)。 這樣的人,本應(yīng)該嚴(yán)格管制或殺死,可云尚書卻喪心病狂的將他安置在這一處,平日里拿豬牛羊rou來喂養(yǎng),每隔半年便會拿女囚犯來,滿足他需求的同時也給他‘解饞’,這事兒直到逍遙王得勢,為了除掉投靠八皇子的云尚書時才發(fā)現(xiàn),公布之后震驚天下,直接讓八皇子的聲譽降至最低。 楚姒看著堆在角落的腐爛枯骨,眼眸通紅,拽在手里的匕首微微發(fā)抖,她真想上去直接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