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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嗎!……天啊,這個論題肯定不能上去講了,”最后面容糾結(jié)地自語:“看樣子只能把去年做的論題頂一頂拿來用了……”“去年的題目是什么?”不知何時,看漫畫書的某位再次抬眼看他。“亞結(jié)構(gòu)邏輯?!?/br>“就是那個弱于LK定理,用標準一階邏輯語義可以證明不完備性的理論啊。”“……”皮希爾消了聲,眨眨眼,再眨眨眼,終于怒而暴起,一把掐住面前男人的脖子:“……為什么要讓我知道這些!你這個混球,我要殺了你滅口!”某人一根一根地把博士的手指從自己脖子上掰下來,微皺著眉:“嘖,發(fā)什么神經(jīng)……”“馬上就要輪到我演講了,可現(xiàn)在要我怎么上去講錯誤的理論,怎么辦,怎么辦!”皮希爾要哭了,第一次來參加大會就要出洋相,他以后恐怕也別在業(yè)界混下去了。男人瞟了眼皮希爾別在胸前的演講序號卡,問:“你的演講是多久?”“好不容易申請來的十分鐘……”“十分鐘么,夠了?!?/br>鄭修說著,直接抬手把對方胸前的卡片摘下來,別到自己的衣服上:“我來替你講?!?/br>“下面有請第十二位演講人,來自楓葉國的G·皮希爾先生分享他的學術成果……”隨著主持人的話語,穿著煙灰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掙開皮希爾的手,站起身稍稍整了整衣襟,在后者欲哭無淚的目光下大步流星地走上了演講臺。☆、第八十九章“鄭修在悉尼的兩處農(nóng)場都有找過了……查了他公司的資料,又找了幾個產(chǎn)業(yè),都沒有任何消息證明他出現(xiàn)過……”“監(jiān)聽米國的幾個核心情報機構(gòu),都沒有得到任何關于鄭修行蹤的消息……”“不愧是擁有接近二十年反緝捕經(jīng)驗的專家……”子昕和行初坐在電腦前一遍遍地搜索各處的資料,包括悉尼和其周邊的機場、軌交、船運,臉色都很不好看,知道鄭修網(wǎng)絡身份的,只有91年前來京城對子昕他們實施暗中追捕的FBI,當時包括當?shù)氐娜A國在內(nèi),都因為消息的落后而晚了一步,所以現(xiàn)如今能對失蹤的鄭修構(gòu)成威脅的也就只有米國,由此,他們便把調(diào)查重心放在米國的情|報|部|門上,三天來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估計鄭修在躲避米國搜捕的同時,把自己人也給蒙蔽了過去。如今子昕他們,包括沈仲哲、尤利西斯已經(jīng)重新找了個地方落腳,是位于悉尼東城區(qū)的一處出租屋,人蛇混雜,治安不怎么好,他們不確定鄭修到底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悉尼,便有些處于被動,只能在危機四伏的原地守著,通過網(wǎng)絡來調(diào)查。鄭修失蹤后尤利西斯就被行初和子昕扣住了,擔心是這家伙使的壞,雖然尤利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他們自己沒理由這么做,不過子昕覺得,還是要等到鄭修被找回,并且證明徹底沒問題后才能放了這個人。幾日來心理醫(yī)生完全幫不上忙,閑著沒事就看電視打發(fā)時間,這時候他就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手里的遙控器,從電視劇換到動物世界,再從動物世界換到國際新聞,當轉(zhuǎn)到某個頻道的時候,里面的內(nèi)容讓他下意識地往后撥過去,又轉(zhuǎn)過幾個頻道,方才突然一頓,滿臉不可置信地往回切。當他看清并且確認那個電視直播上正在演講的人是誰的時候,尤利西斯能記得的唯一事情,就是扯扯旁邊沈仲哲的衣服。“噢,我的上帝……”鄭修登上演講臺,下面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有不少人對皮希爾還是有些印象的,這時候當然認出上臺的并不是本人,疑惑的聲音很快在臺下傳開,而某人卻恍若未聞,將話筒的角度往上折了下以對準自己的身高,開口了。“Yourattention.”目光掃過下面,見眾人微微一頓,鄭修便又說出了他上臺的第二句話:“讓我告訴你們,數(shù)學不是這樣玩的?!?/br>國際數(shù)學家大會的情景通過新聞臺的直播,同一時間被世界各地的人所看見,雖然很大一部分直接看也不看就會跳過這個節(jié)目,但還有非常多的觀眾,即便不是專業(yè)領域聽不太懂里面講的都是些什么意思,依然在看到里頭迥異于常理的景象時,不由自主地抬起了他們那按著遙控器切換鍵的大拇指。一個中年男人下班后回到家,一眼就看到自己正在上高中的女兒坐在電視機前,他走過去剛想教訓女兒作業(yè)沒做完又在看肥皂劇,晃眼卻發(fā)現(xiàn)電視里正播出的是一個國際學術方面的大會,金碧輝煌的演講廳、西裝革履的與會者、亮如白晝的閃光燈、全英文的論述……而她的女兒正看得津津有味。男人揉揉眼睛,再次看過去,不得不承認他那整天腦子里只有偶像明星的女兒,真的在看這種對他自己來說也嫌棄乏味晦澀的節(jié)目。“莫妮卡,你什么時候?qū)?shù)學感興趣啦?”他慈愛地摸摸愛女的頭發(fā),有了一種女兒終于懂事了的感覺,同時心里想著,要不要去給孩子報個數(shù)學輔導班……“爸爸你看,那個演講的數(shù)學家好帥,”名叫莫妮卡的女孩指著電視機屏幕:“他好厲害啊,無論別人說什么都能反駁回去,哎呀,真想嫁給他……”某位爸爸木著臉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恰在這時,從臺下竄出一個穿著西裝的圓滾滾身影,跌跌撞撞地跑到演講者面前,撲通一聲抱住那人的大腿,哭喊:“大哥,我求您了,不要再說了!……”一群保安拿著警棍就要沖上來抓人,只見演講者垂手輕輕摸了摸抱住自己大腿的皮希爾的腦袋,涼涼說:“你們有人質(zhì)在我手里。”收視率常年吊車尾的科學頻道頭一次迎來了他們的歷史新高,某人就像一條會噴火的惡龍一樣,肆意地踐踏著神圣的學術會場,場內(nèi)一片鬼哭狼嚎,血rou橫飛,幾個剛才做過演講的大學者抱著頭瑟瑟發(fā)抖地躲在角落——鄭修甫一上來就把矛頭直指向他們,舉反例把這些人的論題逐個推翻掉,天知道他們還指望剛才的演講能讓菲爾茲獎頒發(fā)到自己手上,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場內(nèi)還有別的數(shù)學家前仆后繼地和那人展開論戰(zhàn),最后都以灰頭土臉地坐回原位告終。數(shù)學這門學問不乏真理,有人拿出真命題想要干敗臺上人,卻被鄭修活活以論證不嚴謹給拍了回去。大會場成了修羅場,某些人卻看得津津有味,子昕摸著下巴坐在電視機前,還蠻有閑工夫地心想,不愧是我Octo的御用首席數(shù)學家,嘖嘖……只有地球人沈仲哲憔悴地扶住額頭:“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鄭修神不知鬼不覺地跨越赤道跑去地球另一邊……呃,砸場子?踢館?毀滅人類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