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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進(jìn)自己房間拿了紙筆出來,就這么站在那里開始一點一點破解,也許是年歲已經(jīng)過去很久,子昕解得很慢,時不時停下來回憶,想起來后又寫下幾筆。鄭修和行初在旁看著他cao作,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越來越凝重,即便水火不容,兩人還是不由自主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驚異。RC4、RSA算法、哈希函數(shù)……這薄薄的一張信紙,竟然涵蓋了當(dāng)今世界最經(jīng)典的十二種加密算法!其實要懂得這些加密法并不難,但一般的文件最多也就是通過其中的一種或幾種算法針對性地加密,所以解密者往往在嘗試了幾個之后,發(fā)現(xiàn)得不出解就會認(rèn)為是解法不對,沒有想過把這些算法按照某個特定的順序逐個加上,不解到最后看不到明確的答案。這信簡直……簡直像教科書一樣把算法俱都陳列出來了——難怪,難怪!要是子昕小時候真的是被他父親帶著玩這種東西,倒是可以解釋他長大后那如有神助般的思維天賦了。即便如此,這加密對于行初和鄭修來說還是不難解的,兩人都對此束手無策的真正原因,是上面使用的符號。子昕和他父親兩人專屬的密語,對于子昕來說很容易辨識,只是二十六個英語字母變換了形狀后面目全非而已,但在不知道的外人看來,卻如同一門新的語言,怪不得這信被羅輝留在屋中顯眼的地方,絲毫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拿走。現(xiàn)在看來,子昕的父親羅輝絕非等閑角色,他,究竟是誰?就在兩人心里驚疑不定之中,子昕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地算了三四個小時,終于放下筆,直起了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導(dǎo)致酸痛的腰。“爸爸的下落已經(jīng)清楚了?!彼f。******小昕: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一定已經(jīng)不在你身邊。不用怕,只要你記得我過去教給你的東西,我們就還能相見。爸爸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平安,之所以不告而別……是有苦衷的,很多東西瞞了你,不是不想說,只是時候未到,于你我都有危險?,F(xiàn)在,到我這里來吧,留信匆忙無法詳說,讓我當(dāng)面把所有的都告訴你。千萬記得隱藏自己,不要被人跟蹤,否則可能會死。我在……華國,西南邊陲C市。炙熱的太陽與連綿的群山是這里的標(biāo)志,一條公路貫穿全市乃至郊區(qū),通往與猴兒國的邊境關(guān)卡,用繩子串連起來的三角小彩旗描繪著此起彼伏的山脈線,作為與印度支那三國接壤的地區(qū),這里設(shè)有邊境軍區(qū),在路上經(jīng)常可以看到成隊的端著槍的戰(zhàn)士,還有一輛輛軍車駛過,重型集卡呼嘯著來來往往,帶起陣陣飛卷的黃沙——這里是華國與猴兒國唯一的一條貿(mào)易往來之路,茶馬互市,雖聲名不顯,但其價值卻與絲綢之路并重。鐵路年代頗老,綠皮火車吭哧吭哧地停在站臺,三人從車上下來,子昕也就不提了,就連行初鄭修兩世經(jīng)歷加起來,都從未到過這里,小伙伴們一時間都有些茫然,站在那里辨別方向。“……C市滇西村,你確定?”“翻譯出來是這樣……”“偏僻得連地圖上都不標(biāo)出來嗎……”“可以找當(dāng)?shù)厝藛栆粏枴?/br>“……鄭修,別鬧?!闭九_人群熙攘,場面很是混亂,子昕突然感到腰上一癢,只以為是鄭修在作怪,習(xí)以為常地反手要去把那只爪子拿下來扔掉,然而一握在手里,卻發(fā)現(xiàn)手感有些不對,低頭一看,那手黝黑、粗糙,有rou感,帶著在鄭修手上絕對不會看到的污垢。更重要的是,子昕一瞬間瞪大了眼睛——現(xiàn)在這只手里,正握著自己原本放在衣服口袋里的錢包——是扒手!那扒手反應(yīng)也快,微微一愣之后,眉毛倒豎著一把掙開了子昕,拔腿就跑。“我?……”鄭修剛要說話,見到這一幕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道理,一旁的戚行初這時候也注意到了狀況,立即回身就追。兩人但畢竟是年輕力壯天天鍛煉的好青年,毫無懸念地,那扒手僅僅跑了約莫三十米遠(yuǎn)就被合力擒住,行初摁著人,鄭修則掰開那人的手指,這邊剛把錢包拿回來,卻聽到周圍響起一陣腳步聲,齊刷刷地向這里涌來,他們抬頭一看,好家伙,一眨眼功夫,他們已經(jīng)被七八個人給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這群人顯然和那扒手是一伙的,上來也不客氣,抬手就向兩人招呼,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發(fā)生,子昕甚至都才剛剛趕到,冷不丁一只砂鍋大的拳頭就向自己的眼眶招呼過來,他嚇得抱住頭就往下一蹲,竟然還真的讓他閃開了,不過對方又哪會對這么個菜鳥沒辦法,一拳落空后抬腳就踹,子昕只感到自己頭頂一陣非自然的涼風(fēng)拂過,他從指縫間看出去,正好看到行初抬腿一勾,把那個踹人的家伙支撐地面的那只腳絆倒在地,與此同時,鄭修也干凈利索地撂倒了一個。場面徹底演化成了兩幫男人的互毆,一時間混亂無比,站臺上的人們自動地讓出一個圈,子昕哪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簡直又驚又怕,狼狽地躲到行初后面,稍稍定定神后,眼神便骨碌碌轉(zhuǎn)起來,趴在地上撿了塊板磚,剛想揪準(zhǔn)機(jī)會對誰放支冷箭,手中頓時一空,只見鄭修掂量了下手里的板磚,對他說了聲多謝。子昕:“……”行初抽空說:“站我們中間,別伸頭?!?/br>眼前的情形顯然是不可能大家停下來好好講道理的,自己這里兩個半,對上七八個青年,聽著吃力,但自己這邊兩人都不是一般經(jīng)歷的人,一個蹲過監(jiān)獄,一個上輩子不知道襲了多少警,對付一般混混,以少勝多其實還是不難的。不過,倒是可以趁機(jī)對戚行初……邊陲地區(qū)本來就亂,地頭蛇打死個人根本是常事……鄭修心里想著,眼神暗了暗,分出一縷心神向某人瞥去,卻恰好見到行初在接下別人的一拳后臉色微變,拉起身后的羅子昕就逃。鄭兔子雙眼不可置信地瞪大,這,這人竟然帶著子昕跑了?!以往一直都是他陰戚行初,今天他鄭修竟然被對方反過頭陰了?!“鄭修,快跑!”那人直到帶著子昕鉆入人群,才抽空對他喊道。“……你!”眼見更多的人向自己靠近,鄭修咬碎一口牙,揍翻了最近的一個人,好在子昕已經(jīng)被戚某人帶著跑了,現(xiàn)在他一個人行動也方便,直接踩在那人肚子上,跟著鉆進(jìn)了人群里,那群流氓還想追來,他反手就把板磚往后扔過去,對方齊齊一退,再望去已經(jīng)沒了人影。三人狼狼狽狽地跑過了幾條街,確定沒人追來,這才松了口氣,都有些氣喘,鄭修更是肚子里憋著一口氣,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這時候行初開口了,沒想到鄭修不說,他自己反而提起話題:“知道我為什么急著帶你們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