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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我逾越,但我想說,您都生病住院了,怎么從來不見您的家人來看看您,而只是打個電話慰問一下?……哦,我是看您似乎對接到孫子的電話很高興,那為什么不提出要求讓他來看望您呢?”“……哈?”老人一呆:“咳……你真的不知道剛才和你通話的是誰?”“……誰?”“噓,悄悄告訴你,是Octo哦,”保羅說:“因為我的關系,這里簡直成了各國特務陳列館,他只能通過電話來看我!”☆、第七十五章97年開春,米國馬薩諸塞州,波士頓。吃過晚飯的時間,小網(wǎng)吧里陸陸續(xù)續(xù)人多了起來,房間光線并不亮,方便面和煙草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油膩而嗆鼻。自從兩年前win95上市,電腦游戲應運而生,并且在這幾年飛速地流行起來,深受年輕人們的喜愛,網(wǎng)吧這一產(chǎn)業(yè)也像雨后春筍般蓬勃發(fā)展。“網(wǎng)管,網(wǎng)管在哪里,給我過來,我的電腦死機了!”有人大聲喊道,那是個染著一頭紅發(fā)的朋克式混混。聽到喊聲,一名年輕人從角落的電腦前站起,走到喊話的人身旁,彎下腰調(diào)試起電腦來。“快點,別磨磨蹭蹭的,”紅發(fā)混混的巴掌用力拍著桌子:“你們這里的電腦太爛了,浪費我的上機時間!”“對啊,我看就是故意讓我們玩不成,騙錢……”一旁有人嘻嘻笑著附和,顯然和小紅毛是一伙的。“網(wǎng)管你倒是說話呀!”混混們口中的網(wǎng)管是個二十多歲的白人青年,臉色非常蒼白,在屏幕光線的映照下幾乎看不見血色,呈現(xiàn)小波浪的卷曲半長頭發(fā)用皮筋扎成個很短的馬尾,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面無表情地說:“網(wǎng)吧里的電腦每天都會維護不存在病機,是你同時開著多個大型進程,電腦沒有不卡的道理,卡的時候還粗魯?shù)啬媚_用力踢機箱,電源松脫才是死機的原因……”話未說完,頭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網(wǎng)管消瘦的身體晃了晃,一手撐在旁邊的桌子上才穩(wěn)住身形,已經(jīng)餓了兩頓了,他的頭有些暈,與此同時,那群混混們的罵聲鉆入耳朵。“你小子是不是想說是我弄壞的電腦?”“活膩了吧!”“揍他!”領口被人捏?。骸熬W(wǎng)管先生,你想挨揍嗎?”不知道哪個小流|氓看見了他胸口的名牌,嘲諷地吹了聲口哨:“Kelen……凱倫?這不是女人名字嘛,你這個娘|娘|腔……”“吶,小凱倫,你竟然敢對我們不敬,今天晚上我們就還不走了!”“如果你向我們收上機費,那就……”混混們揮揮拳頭:“揍你喔!”衣領被松開,有著一個女人名字——凱倫的青年垂著眼睛咬了咬唇,默默地撫平衣襟,一言不發(fā)地坐回角落自己的電腦前。“真慫……”身后有人這樣罵他。青年的拳頭緊了緊又松開,他打開待機的電腦,輸入一串復雜的用戶指令??粗媲笆煜さ慕缑?,身上繃緊的肌rou這才一寸一寸漸漸放松,無論受到怎樣的屈辱,在坐到電腦前的那一刻,他的心境都會自然而然地平復下來。僅僅只有電腦和浩瀚的網(wǎng)絡能夠帶給他撫|慰,他曾在這里叱咤風云,受到萬人敬仰,無論是電信公司還是國|家|銀|行都能夠來去自如,然而這一切的輝煌,在四年前的那個夜晚,F(xiàn)BI敲開家門的那一刻被徹底打碎,令人絕望的牢獄之災,出獄后的孤苦無依,沒有正規(guī)的用人單位會接受自己,只能在小網(wǎng)吧這樣的地方,燃燒自己實則價值斐然的生命,茍延殘喘混口飯吃……更甚,國家網(wǎng)絡武裝的力量早已今非昔比,他沒有辦法再像過去一樣為所欲為,時至今日,網(wǎng)絡之于他,也已經(jīng)不再是完全的自由之地了。“凱倫鄧……”他喃喃:“這樣活著,你還在期待什么呢……”他登上ICQ,這是個在96年由幾個以色列人編寫的即時通信軟件,我們非常熟悉的QQ就是模仿它制成的。過去在互聯(lián)網(wǎng)剛剛聯(lián)通的時候,黑客們之間的交流大部分是通過網(wǎng)站論壇、郵件以及自主編寫并在黑客群體間傳播的P2P網(wǎng)絡即時聊天軟件(這也是當初戚行初給子昕,并且后者一直在拿來用的聊天工具),如今隨著大型軟件公司的業(yè)務重心偏移,各種各樣的聊天工具層出不窮,而黑客們最早的那些只追求實用性,堪稱簡陋的聊天工具也遭到了淘汰,可以說,當時間步入九十年代后半部分的時候,這個世界的網(wǎng)絡真正開始了群星共耀的繁華時期。這些暫且不表,就在凱倫登上ICQ不久,一個熟悉的頭像閃了閃,他打開聊天窗口,是過去和他共同創(chuàng)下一個名為“跨國顛覆”黑客小組的伙伴,也是他一直以來最忠實的朋友,同樣,當年的警|察們也沒有放過這位仁兄,以至于四年后兩人的再次網(wǎng)上會面,頗有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可憐意味。Kelen:瓦格納……Wag:先別急著撒嬌,快來看看這個!Kelen:……一份文件被打包發(fā)送過來,Kelen解壓后打開,沒看幾眼就騰地站起身來,不可置信地瞪著屏幕,如果這時候有人坐在他旁邊,一定能看到這個瘦弱青年就連雙手都因為激動而小幅度發(fā)著抖。站起來時椅子向后拖曳的刺耳聲音在網(wǎng)吧里突兀地響起,之前欺負過網(wǎng)管先生的小混混聞聲,一個接一個不懷好意地站起來,摩拳擦掌地向青年走去。“喲,小凱倫,你皮癢了嗎?”之前青年的表現(xiàn)足以被所有人看作慫蛋,因此對他的嘲諷愈演愈烈,更加地肆無忌憚,一個混混想要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卻突然被猛然甩開,緊接著,是陡然暴起的一聲巨響,網(wǎng)吧的塑料椅子被人雙手舉在空中,帶著凌厲的氣勢,毫不猶豫地砸向最接近青年的那名小流氓,后者一聲慘叫,抱著流血的腦袋在地上打滾。網(wǎng)吧的喧鬧聲仿佛被人按下了暫停鍵戛然而止,凱倫微微喘著氣,雙手再次舉起塑料椅子,在所有人呆愣的目光下砸向另一個混混,那個混混嚇得彎腰就躲,卻還是被打中了脊背,當即抽著涼氣,大聲罵了句臟話。“草,打死他!”小流氓們反應過來,五六個人頓時將凱倫團團圍住。然而前一刻還懦弱無比的青年就像狂化了的怪獸一樣,一副渾然不懼的樣子,抄著椅子就掄圓了往人身上砸,塑料椅子當場碎裂開來,背上被人踹了一腳,他扔掉殘缺的椅腿,拿起旁邊桌上喝了一半的可樂就向后潑過去,在他身后偷襲的混混往旁邊一躲,還是有大半飲料潑到了身上,他皺著鼻子剛要揮拳揍人,視線里卻陡然出現(xiàn)一只笨重的電腦顯示屏,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