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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司機(jī)叼著大卷煙,懶洋洋地說了聲上來吧。玉米大卡上只有一個黑人司機(jī),似乎是旅途寂寞,從行初上車后,就cao著一副印第安腔的英語拉著這個面善的華裔青年說話。“我打算去新奧爾良市,你哪?”“新奧爾良么……也行。”“嘖,你這人說話真有意思,難不成我把你扔哪兒對你來說都一樣?”“或許真的可以這么說……”胖胖的黑人忍不住打量青年:“你是浪人嗎,還是落單的旅游者?”“我是被抓到這里來的……”“開什么玩笑,你又不是女人,抓你干嘛……”“做苦勞力啊。”“是石油嗎!嘿,伙計,我以前也被抓過……”“那可真是緣分啦啊……”四個多小時后,華裔青年從卡車上跳下,腳踩在了新奧爾良市的土地上,摸摸自己的口袋,什么都沒有,就連手機(jī)也已經(jīng)扔在了之前的軍車上免得被衛(wèi)星定位,他抱歉地對司機(jī)點頭致謝。“……沒有什么可以作為報答,那就給您提個主意吧。明年一月末的時候隔壁巴頓魯治市會發(fā)大洪水,您可以把玉米存一存,到時候賣到那邊去,不但好賣,更能給受難的市民們解決難題,是一舉兩得的善事……吶,反正你的玉米也沒去殼,現(xiàn)在天氣又冷,完全可以多放一個月沒有問題的……”“哈哈哈,你當(dāng)你是先知嗎,一個月后的大洪水都能預(yù)測?滾吧,不收你錢!”12月31日,一年中的最后一天,也是一年中最讓人放松下來的一天,Octo打敗Kevin摘取王者冕冠的消息已經(jīng)被徹底證實,人們兀自驚嘆著,茶余飯后激動地討論不絕,然,做完大掃除,安安心心坐下來準(zhǔn)備迎接新年的時候,又一則消息的降臨,在新年的迢迢鐘聲里趕著94年的末班車姍姍來遲,卻如同壓軸大戲般,震撼了所有人的耳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次向人們強(qiáng)調(diào)著比特世界那股洶涌而來的滔天浪潮。一個人,對,僅僅是一個人,瓦解了米國第一空軍基地朗達(dá)斯登那堪稱半世紀(jì)不倒的防御系統(tǒng),帶著一樣?xùn)|西全身逃脫。至今為止還沒有消息證明那人拿走的東西究竟是什么,我們目前只能看到的是——整個米國的軍|政|界,為了這樣?xùn)|西,徹底瘋了。大量的軍隊明目張膽地出入于各地,國會大廈和白宮連續(xù)幾日來人來人往,大人物們神色匆忙地輾轉(zhuǎn)于各處,偶爾有新聞記者的話筒遞到嘴邊,臉色和語氣都是同樣的難看之極,并且諱莫如深。是誰?有人問。你們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個Elmo嗎?——對,就是那個僅僅扔下一個病毒,就癱瘓了大半個米國網(wǎng)絡(luò)的Elmo啊。他來了,再一次以驚艷全球的姿態(tài)登場了。☆、第七十二章圣誕節(jié)過去,然后便是元旦,吃了幾碗湯圓,元旦也就稍縱即逝,很快又到了來年三月,草長鶯飛的好時節(jié)。一身黑色的運(yùn)動服、跑步鞋,保持著勻速的慢跑穿過行人稀少的林蔭道,清晨的日光透過樹冠灑下來,并不刺眼,帶著晨露的味道。半輪淺淺的彎月還在最西邊的天際掛著,東邊卻已經(jīng)天明。他繞著一座小型的免費(fèi)居民綠地跑了一圈,里頭遠(yuǎn)遠(yuǎn)傳來古色古香的樂曲,卻用老舊的電子設(shè)備外放著,帶著沙沙的音質(zhì),有時候聽著像,有時候又覺得像……綠樹間有大紅色一閃一閃,是扭秧歌的老太太們手里的紅絹。沿著往日固定的路線跑著,卻突然在馬路中央看到一塊豎立的黃|色警示牌——“道路維修,此路不通?!彼_步一頓,轉(zhuǎn)身沿著另一個方向跑去。那是一條熱鬧的小吃街,各種早點鋪子林立兩旁,他放緩步伐以免撞到別人,左右巡視一番,走進(jìn)了一家米線館。米線館里已經(jīng)有不少顧客了,隊伍前面排了三四個人,輪到他的時候,他說:“三碗米線打包,不要韭菜和辣椒?!?/br>“好的?!笔浙y臺上坐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帶著些外地口音,敲著面前的計算器:“不要韭菜……嗯……打包要一次性盒子,每個六角……”計算器似乎電池不足了,二極管的黑白屏幕黯淡了一下就沒了反應(yīng),小姑娘把機(jī)器往柜臺上輕輕敲了幾下,還是不見好,焦急地咬了咬下唇。“十六元八角?!彼彦X放在柜臺上。“???噢……”女孩愣愣地接過錢,抬頭看清他的相貌時,小臉不由得紅了紅:“謝謝……”他微微點頭站到了一邊等待,沒有多說話。即便知道那姑娘一直在偷偷看他,也不甚在意。米粉被打包好了,便提著塑料袋走出小吃館,信步回到住所。把三盒米線放在餐桌上,拿著換洗衣服走進(jìn)浴室洗了個澡,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跨出浴缸,看著鏡子里的人。幾年來長高了不少,又一直注意鍛煉,身體素質(zhì)很不錯,扒拉開頭發(fā)湊近鏡子看去,發(fā)根的棕色已經(jīng)有些顯露出來,又該找時間染黑去了。雖然帶著白種人的血統(tǒng),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混血兒還是怎樣,臉部線條并沒有歐美人那夸張的刀鋒戰(zhàn)士般的樣子,只是近年來隨著年齡增長而愈發(fā)銳利而已。眼睛是深灰色,一般情況下無需多在意,只有在需要和人打交道的場合必須戴上黑色的隱形眼鏡。把毛巾掛到架子上,拿吹風(fēng)機(jī)把頭發(fā)吹干,他套上居家服走出浴室,來到客廳把米線倒到三個干凈的碗中,然后洗了手,輕輕開門進(jìn)了隔壁房間里,一眼就看到床上熟睡的人,他勾勾嘴角,走上前去俯下身來。“子昕,起床了,吃熱騰騰的米線哦……”床上人哼唧了聲,裝蒜。他想了想,把手探進(jìn)了被窩里,剛洗過的爪子帶著寒氣準(zhǔn)確地摸到了某人的軟肚皮,床上人頓時發(fā)出一聲尖叫,身子蜷成一個蝦米,兩腿一夾,就把那只邪惡的手固定住了。“出去,鄭修你給我出去!”被兩條嫩滑的大腿夾著,名叫鄭修的家伙滿臉無辜:“那也得你放開我才行啊……”話說到一半,肚子上頓時挨了一腳,被子翻動聲間,鄭修倒退兩步,再看去,子昕卻已經(jīng)把自己裹成了個毛毛蟲,拿屁股對著他。白嫩的臉拼命往被窩里鉆去,鄭修好笑地在旁看著,只覺得這只包子就快被蒸熟了,這讓他食欲大振,忍不住湊上去照著那臉就輕輕咬了一口。這下包子徹底鉆進(jìn)了被窩,只能看到幾縷黑色的發(fā)絲,一個軟軟的聲音從被窩里傳出,聲音很含糊,他有些聽不清楚,于是把耳朵湊近。“……米線晚點幫我熱一下,我再睡一會兒……”“呵……”鄭修低低一笑,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