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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就要撲倒在地,城門旁邊躥出數(shù)百持刀壯士,將他們護在身后。 虬髯客將南王護在胸口,兩人從馬上摔下,立馬有另一人道:“王爺,換馬!” 城門百姓早已一哄而散。 門將抽刀上前,與這群不速之敵激烈廝殺。 兩名侍衛(wèi)無奈寡不敵眾,未能強留。只是斬殺了幾名死士。 頑抗的城門守備,幾乎被盡數(shù)斬殺。而留在角落的幾人,對方也未下手。 南王成功逃離長安。 林唯衍到的時候,城門已經(jīng)染血一片,太遲了。他沒有馬,自然追不上,于是折回來找宋問。 宋問還坐在里祭壇最近的一個茶寮里等著。這一等等了近半一個時辰,林唯衍才回來。 宋問看著他鞋底邊緣沾染的血漬,皺眉道:“打起來了?” “沒趕上好時候?!绷治ㄑ苷f,“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走了。” “……得虧沒趕上,不然你還得去大理寺體驗一番?!彼螁枃烂C道,“你先和我說說,祭臺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br> 林唯衍于是將自己看見的畫面,和她大致描述了一遍。包括有人射暗箭,以及張曦云被金吾衛(wèi)帶走。 宋問聽后沉默片刻,敲了敲腦袋。 這顯然是一個謀劃完善的策略。 假意暗殺的刺客,喬裝打扮的侍衛(wèi),武裝斷后的士兵。南王分明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切,請君入甕。 他是個惜命的人,張曦云要他的命,他怎么敢留下絲毫的大意? 南王能助高裶做到刑部侍郎,她就覺得很不對。他在朝中定有耳目,且耳目安插的很深。 先前高裶自己落馬,牽扯出了一批。免官罷職了幾人,卻因證據(jù)不足,還是留有余地??偹悖肿约簢L到了苦果。 張曦云謀殺南王一事,再難洗脫。雖說是一半真一半假,叫南王陷害的也不冤,但相比起那油膩的秦王,宋問倒更看好國師一點。 一個慢行疾病,一個是絕癥晚期。 隨后,接連的通報傳到唐贄面前。 唐霈霖亦被南王潛伏的軍隊接走。他掏出城門,如今就帶兵守在長安城外,要求朝廷為祭天刺殺一事給個交代。 雖說的委婉,但大意無非就是,要張曦云以死謝罪。 民間大半站在南王這邊。一來聽著確實有理,二來對自己長久被愚弄的遷怒。是以對張曦云的怨聲很高。 唐贄大為惱火。強撐著身體處理此事。 張曦云如今人在牢中,大理寺卿卻并未多為難他。他亦是一個字沒有否認,將事情全擔了下來。自然,否認也是白費。 罪名是逃不掉了,罪責更是嚴酷。 張兆旭原本關(guān)押在他的隔壁,經(jīng)張曦云請求,關(guān)卿又將人調(diào)到了墻壁的另外一邊。 在這最后,他不愿意兒子看見他狼狽的模樣,也不愿意繼續(xù)看見他兒子懦弱的模樣。 他原本可以任由張兆旭懦弱一輩子。在他沒有改好之前,自己卻先連累了他。 而朝堂上,還在為張曦云的族氏做最后的爭辯。 張曦云為官數(shù)十載,提攜官員上百有余。其中不乏五官以上高官。 這些承他庇佑的官員,沒有一人替他說話。替他說話的,反倒是宋祈,許賀白,御史公等人。 就事論事,在本意上,他們認為張曦云這次沒錯。 即便在這里誅殺了張曦云,南王也不會乖乖回京。對方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準備,自然是下定了足夠的決心。 內(nèi)斗不很應該,對外才是上策。 何況,張氏一族旁系太廣,不少人并未從政。這要趕盡殺絕,未免太過殘忍。 不日后,張曦云的判決先下。擇日斬首,以示眾人。 宋問去往他的府邸處走了一趟。空蕩無人,冷清衰落。門上是被石頭砸出的坑洼,庭前僅余下一顆殘柳。 這位曾經(jīng)權(quán)勢滔天,翻云覆雨的人物,一夕隕落,委實令人唏噓。 宋祈也仿佛一夜間蒼老了許多。 他疲憊不是為了張曦云。張曦云不算他的政敵,也絕算不上他的朋友。只是這次的事情,讓他又想起了往事。 皇權(quán)之爭,他見過一次。那沾滿鮮血,又看似風平浪靜的戰(zhàn)場,他正要見證第二次。 上一次,張曦云算是與他并肩作戰(zhàn)。如今他熬不住了,自己也竟悲戚中來。 宋祈數(shù)日沒有回家,與幾位大臣商討之后的應對。難的從來不是當下,而是變化不定的未來。陛下如今身體抱恙,太子只能囑托他們輔佐。 只是他年紀大了,身體或精神,都很疲憊?;氐郊抑械臅r候,便顯得有些憔悴。 老夫人看他這模樣,心疼道:“這京城近日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宋祈搖搖頭。他倒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老夫人端過茶,擺到他手邊,斟酌片刻,說道:“你管不了的事情,還是算了吧。你這樣一把年紀,占著這個位置,不也是給別人添麻煩嗎?我看你能做的事情,別人也能做的?!?/br> 老夫人在他旁邊坐下,小聲說:“辭官吧老爺,你老了?!?/br> 宋祈將官帽放到一旁桌上,點頭道:“待國師一事解決,我便向陛下辭官吧。” 張曦云行刑前日,關(guān)卿托人相告,說是對方想見她一面。 宋問略微吃驚,便過去了一趟。 她與大理寺也很是有緣,來過不少次。在這里見國師,倒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獄卒將她帶到牢門的前面,也沒去開鎖,就這樣退下。宋問張曦云之間,就隔著一個木欄。 張曦云正盤腿坐在地上,背對著她。 周圍一圈打掃的干干凈凈,坐姿挺拔。 這人哪怕身穿囚服,依舊有一種坐擁權(quán)勢的氣勢。認識到現(xiàn)實之后,仿佛生死于他也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當你是很討厭我的,沒想到,我是你最后想見的人嗎?”宋問撓撓頭,說道:“這次真是可惜了?!?/br> 張曦云睜開眼,卻沒回身。他說:“算計別人的人,其實早已成了別人的籠中之物。我無話可說。我輸了。你和我都是。” “這我不同意?!彼螁栒f,“你喜歡玩弄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