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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問能從唐毅的眼神中,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畢竟任誰在半夜,看見三個黑影,簌簌跟葉子般從眼前掉落,心情都是很難以描述的。 宋問抬手,熱情道:“嗨?” 唐毅:“……” 宋問道:“是的沒錯,你現(xiàn)在在做夢。這個夢,是不是特別美好?” 唐毅:“……” “在夢中,請給予你遠道而來的朋友一點關(guān)懷?!彼螁柕?,“先請我們落座,好嗎?” 唐毅:“……” 沒有動手,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尊重。 聞樂正從拱門下走出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 “公子!”聞樂喊道,“來喝點甜湯!” 然后他一抬頭……張大了嘴。 宋問忙喝止他:“別喊!我是你們公子請來的朋友!” 唐毅依舊沉默。 聞樂看他一眼,頓時明白。 “方才外面吵吵鬧鬧的,感情就是在抓你們?”聞樂道,“公子,快將他們趕出去,這指不定犯了什么事兒,要賴您呢!” “別胡說,我是來獻禮的?!彼螁枏难g摸出扇子道,“偶得一扇,驚為天人。覺得只有殿下才能配得上它,所以來贈與殿下?!?/br> 唐毅:“……” 宋問道:“看,你們殿下多開心!” 聞樂跳腳道:“我呸!” 唐毅指著她,說出了今晚第一個字:“你……” “我?”宋問彎腰道,“我叫宋問!” 唐毅深吸一口氣,怒斥道:“你究竟是誰?什么身份?意欲何為?!” 這個問題,宋問已經(jīng)聽他問過許多遍了。 奈何他就是不死心。 “我們可以坐下來平靜的聊一聊?!彼螁柾蚺赃叺奶饻?,舔舔嘴唇道:“尤其是我現(xiàn)在非????!?/br> 唐毅頗感無奈。也是好脾氣,知道僵持在此并無用處。 于是數(shù)人轉(zhuǎn)到了后院的涼亭處。 宋問給丁有銘做了個介紹,便開始四處胡扯。 唐毅聽得怒火中燒,端起茶杯就想砸她臉上去。 宋問觀他神色,請求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想出更好的借口!” 唐毅罵道:“你給我閉嘴!” 宋問無辜聳肩。 唐毅氣啊,可是也沒有辦法。 總不能真將人丟出去。 不是人人都能做得惡人的。 聞樂聽到工部,便彎下身問道:“你會修東西嗎?我們府中恰好有幾樣家具壞了?!?/br> 唐毅不悅拍桌:“聞樂!” 宋問:“一點王府有錢的氣質(zhì)都沒有!” 唐毅:“……” 丁有銘愣了愣,糾正道:“工部不是修家具的!” 聞樂:“你們還是出去吧?!?/br> 丁有銘:“只是恰巧我會?!?/br> 宋問聞言忙道:“我們早就知道殿下家中有東西壞了,所以深夜拜訪,以解君憂。” 眾人:“……” 就想知道,她能有多不要臉。 聞樂差人去將東西搬了過來。 先是一張桌子,看木材價值不菲,不知是哪里壞了,一晃動便有聲音。 丁有銘手按上去試了試,而后摸索了一陣。 將背部那些詭異的木條都拆了,就開始上手敲打。 還順手將邊角以及帶劃痕的地方給修了一下,刻成花紋。比原先的好看不少。 未有多久便道:“好了?!?/br> 聞樂驚道:“這樣……便好了?” 上手去按了按,發(fā)現(xiàn)真的沒聲了。 重要的是漂亮。 宋問道:“三角形,是最穩(wěn)固的多邊形。以后再加固什么東西,別打那么多杠杠。只要在角上插一根就成了?!?/br> 聞樂還是不信道:“當真?” “……”宋問心痛喊道,“丁有銘學子!他在質(zhì)疑我的專業(yè)性!” 丁有銘學子:“我們先生很厲害的!” 聞樂由衷道:“你才是真的厲害??!” 未耗多時,丁有銘便將府里壞掉的家具都給修好了。 他手實在很巧,宋問甚至都沒看出修補的位置在哪里。 只要重新上個漆,恐怕都認不住那是舊的。 聞樂對他是刮目相看。 宋問又想起他做的那一串稀奇古怪的裝備,問道:“你這么有天賦,為什么不去工部?” 丁有銘:“先生,那您這么有天賦,為什么也不去工部呢?” “我也想的啊!”宋問道,“可是我怕死?!?/br> 丁有銘:“……” 丁有銘搖頭道:“我就是不樂意像我父親一樣做官?!?/br> 宋問搖搖旁邊的人:“工部郎中,殿下認識嗎?” “略有耳聞?!碧埔愕溃半m然他只是工部郎中,但前幾年修建的運河,還是京城許多工程,都是出自他手。只是他不大與人結(jié)交?!?/br> 看來是個高端技術(shù)宅。 “曾經(jīng)我也覺得他挺好的,可是后來發(fā)現(xiàn),我看錯了他?!倍∮秀懙?,“成日里只會與一些工具圖紙打交道,家也不顧,朝堂也說不上話,卻總是管我甚嚴??墒撬瞿敲炊?,又有什么用呢?不全都是枉然嗎?又幫助的了別人什么?” 宋問道:“你父親好歹可以堂堂正正的說,他是工部郎中,他一生都奉獻給了工部,他對得起他自己的俸祿和官帽。你呢?你能說自己是做什么的呢?” 丁有銘理所當然道:“深藏功與名啊,君子又不是在乎這些虛榮的?!?/br> 唐毅心中很是不快,欲言又止。 宋問朝他搖搖頭。 有些人,撞不到南墻,是回不了頭。 “你今晚的經(jīng)歷,也叫深藏功與名?那應(yīng)該叫深藏罪與惡。你父親那才是功與名。”宋問道,“何況你這樣說是不對的。我們這里所有人……” 宋問看了眼唐毅,覺得還是忌諱一些,改口道:“你那沉重的父愛,我們都求之不來?!?/br> 丁有銘不說話了。 夜深,眾人都有些發(fā)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