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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縣衙不要忘了!” 宋問回到家中,小五小六在打掃院子。 小五抬起頭,整個人懵了,喊道:“少爺!您的脖子給人抹了?” “這是怎么了?不是去上課的嗎?難道同學(xué)生打起來了?”小六沖過來道,“少爺,您有時候就是太沖動!” 宋問推開兩人:“幫我整理一下東西。隨意兩件衣服即可,重要的是銀子。” 小五道:“這便回去了?那這宅子怎么辦呀?這仇怎么報(bào)呀?” 宋問攔住他躁動的手:“只收拾我的,你們留這兒看家啊。哦,還有林唯衍的。” 小五:“……” 小五萬分悲痛道:“少爺!您逃命帶著新來的那個不帶我們!您怎能這樣!” “去去去!”宋問道,“我馬上就回來了的。”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林唯衍終于回來。 帶回來一個人。 唐毅坐在馬上策著韁繩,道:“走,我同你一道去?!?/br> 宋問驚道:“你也去?方便嗎?” 唐毅這樣敏感的身份,無論參與哪件事情,都是不大好的。 偷偷摸摸來點(diǎn)場外幫助也便罷了,親身上陣,怕是免不了被罰。 “他們不會輕易相信你的,但是與我見過幾面,還能說上兩句?!碧埔愕溃皶r間不多了,待人察覺出來,再想出城就難了?!?/br> 也是趕時間,怕刑部提前下了文書。 他收到后,便立即讓人將奏狀上表,此時多半已到了陛下手中。 可唐毅只有兩匹馬,而宋問只有一匹錢塘帶來的老馬。 宋問拍拍馬屁股,對林唯衍道:“這馬就交給你了。你來墊后。如若有人追上來,能攔則攔,不能攔便跑。注意安全?!?/br> 林唯衍點(diǎn)頭,將記著地址的紙條交予她。 三人便上了馬,往城門趕去。 唐清遠(yuǎn)坐在馬車中,從窗口的縫隙中見一熟悉的身影跑了過去。推開小窗,喊道:“宋先……” 緊跟著旁邊又一匹馬跑了過去,上面坐著唐毅。 頓時半句話噎在喉嚨里。 又收回了視線,重新放下垂簾。 “初九。”唐清遠(yuǎn)道,“你去打聽一下,他們是要去哪里?!?/br> 外面人應(yīng)了聲,而后把韁繩交予旁邊人,跳下車轅,跟了過去。 張曦云回到府中,便聽聞陛下請他進(jìn)宮議事。 換上官服,直接往宮中去了。 勤政務(wù)本樓。 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御史大夫,太子,以及太傅太保。朝中一干重臣,聚于下首。 見他進(jìn)來,稍往兩側(cè)退了些許。 一封有些褶皺的奏狀,丟到他的面前。 唐贄沉聲道:“自己看看?!?/br> 張曦云打開,仔細(xì)掃了一遍,又小心合上,道:“陛下。臣問心無愧,何懼彈劾?” “何況,若真是臣所謂。這奏狀,怕早已不在了?!睆堦卦苾墒殖蔬^頭頂,“陛下,這究竟是從何處所得?真假未知,怕是有人要陷害微臣!請陛下明察!” “明察?有問題便去問羽林郎?!碧瀑椀?,“太傅也已作證,這正是王尚書的字跡?!?/br> 張曦云扭過頭,望向許繼行。 許繼行旁站著的許賀白,冷冷掃來一個眼神。 父子兩人站在一起,偏襯得許繼行少了兩分霸氣,多了一分痞氣。 張曦云對著許賀白的眼神,兩道人影似有重疊,忽而豁然大悟。 作者有話要說: 暫時不用深究人物關(guān)系,我還沒寫出來。你們可以隨便猜??粗粗投?。 出場人物眾多。也不用記。知道都是大官就行。 也不用很用力的去看劇情,其實(shí)到后面伏筆都寫出來,就看懂了。 第34章 快馬加鞭 作者有話要說: 張曦云看愣了神。 見人沒有動靜, 難得失態(tài),宋太傅偏頭喊了聲:“國師。” 張曦云方回神, 問道:“請問少將軍, 這是從何處得來的?” “云深書院一位名叫鄭域的學(xué)子, 從家中偶然搜得。”許繼行道,“幾番輾轉(zhuǎn)后,到了下官手中。” 張曦云:“宋問?” 許繼行頓了頓, 道:“不錯?!?/br> 唐清遠(yuǎn)聽見, 心下一陣失望。 他自認(rèn)對宋問已經(jīng)足夠客氣了,不想對方還是如此不信任他。 他與許繼行, 不也只是點(diǎn)頭之交嗎? 他便這樣, 叫人生厭嗎? 張曦云回過身道:“臣, 無話可說?!?/br> 上首唐贄道:“無話可說, 國師莫非是要認(rèn)罪了?” “陛下。若是人事代謝,盡要算到臣的頭上。那是君要臣死,臣確實(shí)無話可說?!睆堦卦频? “可這奏狀上的任何一字, 臣盡數(shù)不認(rèn)。全是無憑無據(jù)之事,臣心有不甘,卻無從辯駁啊。” “便知你會這樣說?!碧瀑?,“關(guān)卿。” 大理寺卿出列:“臣在。” 唐贄:“此事交由你來督辦。嚴(yán)查不怠?!?/br> 大理寺卿:“微臣領(lǐng)命?!?/br> 唐贄:“勞煩太傅, 御史公,從旁協(xié)助。務(wù)必將此案查個清楚?!?/br> 宋祈與李伯昭應(yīng)道:“是?!?/br> 張曦云回到府中。 “父親。”張兆旭迎了出來,請他入座, 立在他左側(cè),問道:“陛下急急召您,是有何事?” 張曦云:“鄭會,怕是被提審大理寺了?!?/br> “大理寺?”張兆旭臉上一喜,“鄭會若去了大理寺,那他真是沒有翻身之地了?!?/br> 張曦云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心中俱是失望。搖頭道:“危險(xiǎn)的人,是你?。 ?/br> 還有他自己! 張兆旭:“父親?” “宋問。好一個宋問,他還真有能耐。”張曦云摩挲著扶手,冷笑道:“他莫非以為,憑他就能夠扳倒我?” “宋問。張炳成說的那個宋問?他不是,一個商賈之后嗎?”張兆旭也是怒道,“幾番壞事。父親,您為何不殺了他?” 張曦云不愿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