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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葉青微身邊,乖巧道:“他們都想知道朝堂上的事情是不是jiejie你做的?!?/br> “崔泫你!”王子尚立刻出聲。 “叛徒!” 李行儀道:“你們不早就知道他是個小jian臣、小叛徒了?” 他們幾個人都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葉青微的神色, 揣測她的心理。 葉青微平靜道:“你們認(rèn)為我怎么樣?” 這簡直就是個陷阱, 他們誰也不肯先開口。 葉青微摸了摸花瓣上的水珠, 彎下腰嗅了嗅,笑道:“瞧, 你們都是聰明人, 想必已經(jīng)猜到了?!?/br> 她轉(zhuǎn)過頭笑道:“我現(xiàn)在站在這個位置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 況且也不想回頭, 日后只會更過分,你們怕了嗎?” 怕了嗎? 她眉眼輕佻,像是一朵盛放的嬌花誘惑著蝴蝶。 盧況站在一根柱子旁, 掃視著眾人的神情。 如果葉青微一個個問他們, 他們有可能會因為思慮自己的家族勸阻她,也許他們可能因為一時激憤與她分道揚(yáng)鑣,可是,將這些人聚集到一處詢問,意義可就大不相同了。 欽慕的人、情敵同時在場,這些郎君就像是被架上了獨木橋,即便不被美色迷暈了眼睛, 也絕無回頭路了。 “有什么可怕的?當(dāng)我是什么懦夫?”王子尚抱著雙臂,鄙視地掃了一眼眾人, “我對阿軟你的心意你該知道的,我們也一同經(jīng)歷過各種事情,從以妾為妻的崔令、容姜到美妾換馬的郭讓和細(xì)娘,再到萬人枕妾的謝伶和小蠻,最后還有老師和師娘……我佩服你想要破除陳規(guī)陋習(xí)的勇氣,我自問自己是做不到的,但我愿意助你做到!” 盧況不知道王子尚這句話是沒動腦子這么說的,還是故意激這些郎君。 王子尚這句話剛出口,崔澹就冷冰冰地瞧了他一眼。 鄭如琢道:“我們從未說過你的秘密,我們今日前來也是想要解決問題的?!?/br> 葉青微道:“你們信我就站在我身后支持我,我也會好好待你們的?!?/br> “這話說的……”盧況摸摸耳朵,“怎么像是安撫后院里妻妾的言詞?” 眾人的臉騰地一下全紅了。 葉青微的目光穿過眾人與盧況對上,盧況的目光糾纏著她的目光,復(fù)雜,難懂。 葉青微噙著一絲溫柔的笑意:“你們啊,一個個都這么信任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的美艷與溫柔是一張韌且利的網(wǎng),將他們一網(wǎng)捕獲,一招絕殺。 “你若是要我們好,就好好照顧好自己,步子邁的小些?!崩钚袃x低聲道。 王子尚點頭:“現(xiàn)在的動靜鬧得實在有些大,那些年紀(jì)大的又不像我們這般開明?!?/br> 鄭如琢搖頭:“若不是與你一同經(jīng)歷過這些,我們恐怕也是和那些人一樣的?!?/br> “其實,這里有個好方法,可以平息你與世家之間的對立。”崔灝慢悠悠出聲。 “什么?”眾人都望向他。 他笑容溫潤,眼神溫柔。 崔澹卻陡然明白:“你這個……” “自然是選個世家子弟成親,最好那人還會是未來的家主,這樣一來,世家動你也要再三掂量掂量?!贝逓壑谢^一絲黯然,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機(jī)會,如果能為她劈開攔路的荊棘也好。 崔澹阻攔不及,只能不滿嘀咕:“就你嘴快。” 王子尚突然正了一下衣冠,一本正經(jīng)道:“我覺得?!?/br> 李行儀立刻道:“阿尚,就你那副瘋瘋癲癲的模樣,你父親可早說了要找個世家穩(wěn)重的女子給你當(dāng)夫人?!?/br> 王子尚:“呸,他能拗得過我?倒是阿行你一副容易被騙的模樣,你父親可是說要給你找個聰明伶俐的世家貴女!” 越是親密的人越知道彼此的短處,現(xiàn)在兩人開始毫不客氣地互相揭短。 崔澹臉上的表情則是饒有興致,他拍著手道:“好啊,這下子你們的真明目可全都暴露了?!?/br> “阿軟,你看清楚了沒?他們在你面前的模樣全都是裝出來的?!贝掊Eゎ^道。 葉青微卻沒有看出他們裝了什么——一如既往的一臉癡態(tài)。 王子尚立刻道:“哎,阿澹,你現(xiàn)在是不是還尿床呢?” 崔澹冷笑:“就你這小孩子的伎倆也想要激怒我?” 李行儀道:“你前日子不是還是去喝花酒了?” “你放屁!”崔澹立刻反駁,又猛地捂住了嘴。 “我不是,我沒有!阿軟你信我?!贝掊R荒樉o張地盯著葉青微。 葉青微好整以暇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崔澹穩(wěn)了穩(wěn)心神,甩了王子尚和李行儀二人一人一個眼刀,這才道:“我本不愿說的,若是說了對……名聲不太好?!?/br> 葉青微心中一動。 崔澹摸了摸鼻子,遲疑道:“我之所以去花樓,是因為我偶然經(jīng)過的時候遇見了一個熟人進(jìn)去,那人本不該出現(xiàn)那個場所的,不過,我雖然跟進(jìn)去卻什么都沒干?!?/br> “哦哦——”王子尚和李行儀同時作出怪聲,就好像在學(xué)堂里的日子一般,故意拆臺。 崔澹的視線掃過眾人,最后頓在了葉青微的身上:“那人大家都認(rèn)識?!?/br> 王子尚忍不住道:“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br> “正是崔令?!?/br> “不可能?!比~青微立刻道。 崔令此人與旁人不同,他對容姜愛慕極深——他既然能為了一個身份地位不如自己的女人不受欺辱,而拋棄家主之位,隱居山野這么多年,那就絕對不可能簡簡單單被欲望把控住。 王子尚道:“你該不會為了挽回形象故意拖崔令先生下水吧?嘖嘖,沒想到你是這么一個黑心肝的?!?/br> 李行儀淡淡道:“你早該想到了不是嗎?” 兩個人一唱一和,崔澹怒道:“這有什么好撒謊的,我不僅跟進(jìn)去看了,我還知道他現(xiàn)在就住在花樓的后院中?!?/br> “哎?”眾人驚嘆。 不過,實在是很難能夠想象到溫柔又正經(jīng)的崔令會盤桓于這等地方。 葉青微忍不住想的更多了。 鄭如琢突然道:“你們的話題是不是歪了?不是在說阿軟要嫁給誰好嗎?” 一般情況下不攪合進(jìn)這些復(fù)雜事情中的盧況突然開口道:“我已經(jīng)帶阿軟見過我父親了?!?/br> “好啊你小子,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王子尚的眼睛快要瞪出來來了,他振臂一呼,大聲道:“阿軟,你等著我就這就跟我父親說去。” 崔澹說著風(fēng)涼話:“你怕是異想天開吧?” 王子尚哼了一聲:“我爹可拗不過我?!?/br> 王家主當(dāng)真是養(yǎng)了個一個白眼狼兒子,胳膊肘總是往外拐。 幾位郎君聽到盧況已經(jīng)走在了前頭,誰也不肯落后,竟吵吵嚷嚷著準(zhǔn)備回家讓父母下聘。 葉青微懶得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