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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估計還是梅子進了鐘家之后第一次說這么多的話。秦非也知道梅子的話說的很對,打起了精神,站了起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才讓梅子松開自己。秦非讓自己想想鐘小柳的事情,鐘亦文那個時候是什么樣對他的,他那時承受的壓力不僅僅來自于外面,還有鐘亦文給他的。如今,鐘亦文對他絕對是一心一意,那么外界的那些事情又與他何干。他要學著去相信鐘亦文,相信鐘亦文會保護他自己,保護他們的家。想通了的秦非對梅子點點頭:“我答應出來幫當家的買東西,若是空手回去,那人肯定懷疑,我們去其他地方買一些吧。”梅子自是聽秦非的,立刻應下。不過,秦非和梅子沒走幾步,就又被一個大眼睛的陌生哥兒帶著下人給攔了下來。秦非他們都有點意外,隱隱覺得怕又是因為鐘亦文過來找麻煩的。“你真的就是‘竹君子’鐘亦文的夫郎秦氏?”大眼睛的哥兒臉上帶著明顯的懷疑。果然!秦非和梅子雙雙表示,還真的是讓他們猜中了。秦非被人這么當街攔著,四周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他們,圍觀過來,他自然也不能隱瞞,直接點頭:“是。如果你們說的‘竹君子’是揚州學子鐘亦文的話,那的確是我的當家的?!?/br>“怎么可能?”大眼睛的哥兒立刻眼眶里滿是淚花,“鐘公子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已經娶親,他明明是對我有意的?上次,鐘公子還是為了幫我解圍才作了一首,難道他是在騙我嗎?”秦非目瞪口呆,這哥兒是什么意思?他不懂鐘亦文的那些書籍,也不知道什么,但他不敢相信鐘亦文居然會給這個哥兒作詩。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這個小哥兒,你是不是搞錯了啊,明明是‘竹君子’在竹軒里吟誦的,而且也不是‘竹君子’本人所作,那是他家中長輩的詩作?!眹^的人群中,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仗義執(zhí)言。“你懂什么?我和鐘公子的感情又豈會是你們這些人能明白的?”那個大眼睛的哥兒突然吼了起來。秦非準備直接走人,這個哥兒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已經不想了解,反正怎么樣都不可能是鐘亦文勾搭他的。大眼睛的哥兒卻直接攔在秦非的面前:“今日見到了你,我才知道鐘公子對我欲言又止的感情是怎么回事?原來是他的家中早已有了你這個夫郎。我們倆明明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奈何造化弄人,生生讓我們錯過了這么久,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時。秦氏,你一定是鐘公子的家人逼著迎娶的吧?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自私,自私的看不見鐘公子的痛苦與心傷?”秦非臉色大變,這哥兒還真的是猜中了,他就是鐘亦文的阿么逼著鐘亦文娶的,除了這個,其他的秦非一概不承認。“這個我清楚?!比巳褐杏钟幸粋€學子模樣的出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竹君子’鐘亦文以前在揚州州府也算小有名氣,十五歲就中了秀才,之后就開始花天酒地,成了揚州州府內有名的花花公子。不過他十七歲那年就被他阿么帶到了偏遠的祖籍農家,還被劉家給退了親。后來聽說被他阿么逼著娶了夫郎,沒想到居然是真的?!?/br>秦非沒有想到鐘亦文以前的荒唐事還會被人給抖出來,而且這個人還知曉的這么清楚。他現(xiàn)在是想說什么都說不出來。“原來真的是這樣!”大眼睛哥兒立刻眼淚就要往下掉,“年少時候誰沒有荒唐過,鐘公子如今早已經改變了眾多??墒?,現(xiàn)在卻只能承受一輩子。秦氏,你就這么自私的想要鐘公子痛苦一輩子嗎?”什么痛苦一輩子?你都不知道,亂說什么?秦非想要反駁,卻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后來那個哥兒又說了什么,那些人又說了什么,秦非都沒有記住,就是他最后是怎么渾渾噩噩的被梅子給帶回家,都不太清楚。不過,秦非終究還記得梅子提醒他的話,在鐘亦文面前什么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直到將鐘亦文送入考場之后又迎接回來。秦非不是一個能夠藏得住事的人,這么隱瞞幾天已是極限。他不知道鐘亦文什么時候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更加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將那天的事情告知鐘亦文,他只是想著能夠拖一天就是一天。☆、第47章鄉(xiāng)試(四)鄉(xiāng)試考完了之后,鐘亦文的日子過得非常舒適。家中什么事情都有下人來處理,不用每天去書房溫書,倒是有了時間指導小辰的功課。另外,這幾日秦非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安慰他,也是一改平常,非常溫順,鐘亦文讓做什么就滿臉通紅的做什么,真讓鐘亦文每晚都過得回味無窮。鐘亦文的神仙日子過了兩天,那邊田平他們幾人也開始上門來了。田平一進門就開始長吁短嘆,和之前的樣子真的是相差特別大,讓鐘亦文他們都非常好奇,這人是怎么了?“我就是想著,大家或許能夠像這樣聚在一起的日子怕是不多了,所以心里有點難過?!碧锲降脑捄軐嵲凇K麄儙兹嗽谶@里等到放榜之后,都會有自己的安排。鐘亦文沒有隱瞞,已經告知他們,青州鄉(xiāng)試放榜之后他就會離開。若是中榜他們會直接去京都準備今年的會試。如果沒有中榜,就帶著家人到其他地方游玩一番,年底之前返回家中過年。吳遠安的安排是先回家一趟,若是中榜就和鐘亦文一樣準備今年的會試。鐘亦文已經和他約好,若能一起參加會試就讓吳遠安不必另外租房,直接住在他在京都附近的別院。常樂和侯文昌兩人的計劃一樣,不管中沒中舉都會直接回家。他們兩人家中的條件都不算好,常樂家中有一個病重的阿么要照顧,而侯文昌則是今年年初兒子剛剛出生,他還沒能看到,這倆人早已經是歸心似箭。若能中榜,也算是幸事一樁,到時候在家等著做個小官員也算是對苦讀這么多年的回報。田平就沒有那么多的想法,坦言道:“我估計是沒希望中榜的。其實我并不怎么喜歡讀書,也不是那個料,要不是家里逼著,現(xiàn)在能不能考得上秀才都是一個問題。我已經決定好了,放榜之后,我就出去外面跑跑看看。我對鐘兄上次所說的兗州那里非常感興趣,想去親眼看一看,不知道那里的皮子是不是真那么便宜,回頭給家里人都帶上一件也不錯?!?/br>鐘亦文笑了起來:“原先自是沒假的。不過聽說兗州已經通商,等你過去,怕是就已經不是那個價了?!?/br>兗州那里的事情,是陳一諾傳過來的。陳一諾現(xiàn)在在兗州干的是風生水起,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