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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相對最合理省時的旅游路線圖,傳給了旅行社。旅行社和他商議好行程,他交了定金,等著司機明天來接他出發(fā)。何故舒展了一下腰身,忍不住露出一個淡淡地笑容。直到現在,他還感覺一切像在做夢,他怎么就獨自一人來到了地球的另一邊,離家那么那么遠。就為了躲避宋居寒嗎?沒錯,他確實不想再見宋居寒,他害怕自己的情緒會失控,會做出無可挽回的事,就像他昨晚上看著宋居寒對他溫柔微笑的臉,想的卻是勒緊他的脖子。他早晚要回去,他要求自己回去的時候,可以坦然無畏地面對宋居寒。第二天,有人敲響了客房的門。何故早已經收拾整齊在等司機,聞聲他走過去打開了門。門口站著個頗帥氣的年輕人,他穿著簡單的T恤和破洞牛仔褲,有著小麥色的皮膚和陽光般的笑容:“嗨,我是JurrienChou,中文名字叫周賀一,你就是何先生吧?!?/br>何故笑著和他握了握手:“我是何故。”“你好你好,我就是你的司機兼導游,接下來一個月就要互相照顧了。”周賀一殷勤地拿起何故的行李,“何先生,請吧?!?/br>“請?!?/br>周賀一是個很開朗健談的年輕人,動不動就會笑,他告訴何故,自己的爺爺奶奶是最早一批偷渡來荷蘭的華人,他在這里出生長大,只回過幾次中國。何故非常喜歡他身上那種熱情、單純的氣質,路上有這么個人陪著,應該不會悶。周賀一給他介紹荷蘭的風土人情,介紹他們將要去的城市的大概情況,時不時還跟著音樂嚎上兩句,然后自己樂半天。他們先在阿姆斯特丹市里玩兒了一天,晚上下榻旅行社推薦的運河旁邊的風情酒店。吃過晚飯,周賀一帶他去逛紅燈區(qū)。何故性格比較保守,但不古板,他看著那些燈紅酒綠,盡管不太好接受,但也不發(fā)表什么意見,周賀一帶他看什么,他就看什么,荷蘭對于性文化、尤其是同性文化的開放程度,簡直讓他大開眼界。逛累了,他們就坐在一家小酒館,邊喝啤酒邊看足球。周賀一是標準的球迷,說起足球頭頭是道,眼里都閃爍著興奮地光芒。最近正在踢歐洲杯的預選賽,他給何故介紹每個國家的優(yōu)略勢,并自豪地說今年荷蘭是奪冠的大熱門。何故含笑聽著,心生nongnong地羨慕。一個單純的、善良的、熱情的、快樂的青年,跟他在一起,仿佛也能感染那輕松的氣息。晚上,他們回了酒店。周賀一把他送到酒店門口,笑著說:“何先生,你上去休息吧,明天我?guī)c來接你?”何故意外道:“你不住這兒嗎?”“我哪兒住得起啊,一天兩天也就算了,我要跟你一個月呢,公司不可能給我訂這么好的酒店的。”周賀一眨了眨眼睛,“我們司機有睡覺的小旅館,你不用管我了。”“什么旅館?”“那種十多個人一間的宿舍?!敝苜R一抓了抓頭發(fā),“反正就是睡個覺嘛?!?/br>何故皺了皺眉,“你上來和我一起住吧,這次訂的大多是標間,雙床的,如果是大床,你就打個地鋪?!?/br>周賀一怔了怔:“這樣不好吧何先生?!?/br>“都是男的,有什么關系,反正我就一個人。你在那種環(huán)境怎么可能休息得好,你是司機,我的安全都在你手里,我希望你開了一天車,晚上能好好睡個覺。”周賀一感動地說:“何先生,你人太好了?!?/br>“沒什么大不了的,上來吧?!?/br>就在何故在歐洲游玩的時候,身在京城的宋居寒已是焦頭爛額。“查到什么了,說。”宋居寒臉色鐵青地坐在老板椅里,眼睛有些充血,一看就很疲倦。“他買了17號早上的飛機飛去了阿姆斯特丹,隨后用信用卡分別刷了酒店、餐廳和一家當地旅行社的旅費,我們已經黑進了旅行社的電腦,拿到了他的行程單?!贝┲餮b的男子把一份資料放到了宋居寒面前。宋居寒翻開看了看,都是很普通的行程,他揉了揉眉心:“他下一站是德國,給我訂去柏林的機票。”“少爺,后天你有一場非常重要的……”宋居寒加重語氣:“給我訂機票?!?/br>男人滿臉為難地說:“如果老爺……”宋居寒狠狠一拍桌子,惡狠狠地瞪著他,寒聲道:“我說,去訂機票?!?/br>男人點點頭,退了出去。宋居寒疲倦地靠回椅子里,沉寂了幾秒,突然站了起來,把辦公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掃到了地上,并狂躁地狠狠捶了兩下那實木桌板。他盯著地上那份薄薄的資料,雙眼通紅。何故……當他忙完了墨爾本的慈善義演,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到京城,帶著一堆禮物馬不停蹄地趕到何故家的時候,他面對的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和一個已經關機的電話。他慌了。其實早在那天分開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什么,但他沒有往深了想,在墨爾本的那幾天,他時時心神不寧,活動一結束就往回跑。他從沒有哪一刻那么想見到何故,來消除心頭的不安。可他還是遲了一步。何故走了。沒有留下只字片語,沒有留下一個聯(lián)系方式,就這么決然地走了。宋居寒當時坐在沙發(fā)上就站不起來了。他體會到了一種難以形容地恐懼。他并非害怕找不到何故,他害怕的是,何故是帶著怎樣的心情不告而別的。當他問何故是否介意的時候,他以為何故是真的不介意……他怎么會以為何故真的不介意?為什么,為什么何故什么都不說!宋居寒帶著簡單的行李和半身的傷,上了飛機。他出門前和他爸的保鏢打了一架,他贏了。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他要見到何故。自從聯(lián)系不上何故后,那種令人遍體生寒的恐懼就時刻伴隨著他,仿佛他若現在不去找何故,何故就可能永遠消失。到了柏林,他已經非常疲倦,但還是按照資料上的地址,找到了旅行社給何故訂的酒店。他走到前臺,說自己是何故的朋友,前臺給何故的房間打了個電話,但沒人接。現在還是白天,他們肯定是出去旅游了,宋居寒就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fā)上等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旋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