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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都有微微的甜意。 林莫臣吃飯時,如果沒有事情要談,是不怎么說話的。但木寒夏一個習慣站著吃熱干面的人,吃飯時也是快節(jié)奏的。她不時抬眸看向他。她并不熟悉外國人正式用餐的禮儀,所謂的上流社會又有些什么風范。但林莫臣用餐的姿勢,的確優(yōu)雅矜持。連握筷子夾東西的姿勢,似乎都比普通人大方得體。 “你在看什么?”他問。 “沒什么?!蹦竞拇?,聯(lián)想到他是少年時離開霖市出國,于是問:“除了meimei,你在霖市還有什么親人嗎?” 林莫臣喝了口湯,語氣很淡地答:“沒有了。” “哦?!?/br> 他抬眸看著她:“你呢?在江城還有些什么親人?” 木寒夏用筷子戳戳碗里的菜,答:“剩下的都是些遠親,沒什么來往的那種?!?/br> 林莫臣便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木寒夏忽然一怔。 林莫臣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眼眸沉沉,平靜地凝望著她。他的手很修長,將她完全握在了掌心里。 木寒夏忽然明白過來。這個牽手,是陪伴,也是他對她的呵護。 從來沒有人給過木寒夏這樣的感覺,她眼里忽然發(fā)酸,低頭笑了。 這時林莫臣的手機響了,他松開她的手,接起:“喂。嗯……好,把詳細數據發(fā)一份給我。好,我會很快派人過來?!?/br> 掛了電話,木寒夏問:“什么事?” 他看著她,答:“北京市場銷售成績最近有些波動,也出現(xiàn)了新的競爭對手。需要重新幫他們梳理一下市場和重點產品類別?!?/br> 木寒夏靜了一會兒說:“我去吧。” 林莫臣沒有馬上回答。事實上,從來計劃周密的他,此刻心中卻涌起一絲懊惱。如果早知會有今日,他又何必把她作為服裝生意的接班人培養(yǎng)?人才剛到手,還沒捂熱,就要外放? 呵…… 但他到底不是會為了感情,影響事業(yè)的男人。靜了片刻,他答:“好。” 等吃完飯,回到車上。木寒夏說:“既然情況急,那我今晚就飛過去吧?!?/br> “嗯?!?/br> 木寒夏就不出聲了。 林莫臣插上車鑰匙,卻沒有馬上啟動,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伸手把她摟進懷里。木寒夏心頭一跳,他已低下頭,細細密密地吻了過來。這個吻比早晨深入多了,仿佛又帶著與昨晚相同的熾熱和強勢。木寒夏在他懷里輕輕地嚶嚀,他吻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我盡快處理完手頭的事,來機場送你?!?/br> 結果這天,木寒夏在機場安檢口外等得都快過了登機時間,林莫臣也沒來。 暮色低垂,她一直遙望著機場入口。人流如梭里,始終沒有他。 最后,等來了他的電話。 這頭很吵,他那邊也不安靜。 “登機了嗎?”他問。 木寒夏答:“馬上了?!?/br> “抱歉?!彼f,“榕悅這邊提出個重要的會,到現(xiàn)在還沒結束,我走不開。” 明明是他失約,她的心頭卻微微發(fā)軟,說:“沒關系的?!?/br> 兩人都靜了一會兒,他忽的笑了,說:“早點處理完,早點回來?!?/br> “嗯,我會的?!?/br> 廣播提示開始登機了。 木寒夏:“那回見?!?/br> 他答:“回見?!?/br> 木寒夏又靜了兩秒,沒掛電話。卻聽他又淡淡地道:“Summer,想我?!?/br> 木寒夏怔了一下,臉紅了:“唔……會想的。” 第44章 然而木寒夏沒想到,林莫臣也沒想到,這一別,竟有半個月之久。從嚴冬,到了這個冬天的末梢。 北京這邊的事,雖不艱難,但也棘手,需要她花費很多精力。而且她這次是代表林莫臣來坐鎮(zhèn)的,責任比以往更大,她更不會中途輕易離開。所以一直全神貫注在北京。 而林莫臣那邊,A地塊項目剛剛啟動,一時千頭萬緒諸事纏身。他在國內cao盤的第一個房地產項目,會傾注多少精力,自不必說。況且與榕悅的合作雖然達成,甚至到目前為止合作溝通得很愉快,但林莫臣是什么人?他會相信榕悅、饒偉甚至張亦放那邊,完全沒有芥蒂?所以他面上和藹可親,實際上則命人嚴防死守,所有合作細節(jié)不留任何空隙,避免被人趁虛而入。所以項目進行到今日,風臣這邊在他的掌控下,一直猶如銅墻鐵壁,利益在望,滴水不漏。 可木寒夏才剛剛嘗到兩情相悅的滋味,就分離兩地。那感覺就像心里埋了許久的一顆種子,終于破土而出,長出大大的芽,幾乎遮住她整顆心??申柟夂陀曷秴s在這時被風刮走,那棵芽就這么杵在她心里,低頭耷拉著,荒得不行??蛇€是一點一點地努力往上躥著。讓她整個人都暗暗煎熬得很。有時候想起兩人已經在一起了,又覺得恍然如夢。 而林莫臣呢?因為在這一役中出盡風頭,各種找上門合作的關系,資源和人脈的青睞,亦是源源不絕?,F(xiàn)在霖市商圈誰都知道,春風正得意者,除了林莫臣還有誰這也導致他每天幾乎都應酬或者工作到很晚,才回到住處。疲憊或者微醉的他,再看看時間,已經夜里十二點、一點了。也曾拿出手機,端詳半晌,到底還是放下了,沒有打電話去吵她。 所以兩個人,一南一北,大概三五天才通上個電話。打電話的時間往往也不長。但每每這個時間,是木寒夏一天中最開心、心跳最快的時候。于林莫臣而言,也是他在商場浮沉之后,心情唯一會變得柔軟而愉悅的時間。 有時候是他打給她,有時候是她打給他。兩人的通話往往這樣開始—— 林莫臣:“在做什么?” 木寒夏:“剛工作完回家,躺床上了。你呢?” “剛吃完飯。待會兒還有個會?!?/br> “Jason,你別太辛苦。” “嗯,知道。北京冷嗎?” “挺冷的?!彼焓置嗣策叺呐瘹夤?,她還住在原來租的房子里,“哎,我這里暖氣管不是很熱。” 于是他的語氣就冷下來:“不是告訴過你,我家的鑰匙在辦公室抽屜里?Summer,我不喜歡你和別人合租在一起。呵……還是住在一間破房子里?!?/br> 木寒夏卻答:“我不。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我家再差,也是我的窩。我才不要寄宿到你家去?!?/br> 林莫臣就沉默了。 木寒夏覺出氣氛不對了,連忙說:“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