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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多半有點兒清雋禁欲系的第一印象,那池冉給人的感覺,就是棱角分明的硬朗了。他不笑的時候甚至讓人感覺到有點兒社會氣,但一笑起來便十分溫暖。 池冉給兩人倒了大麥茶,關(guān)于實習醫(yī)的共同話題至此拉開了序幕:“這三個月怎么樣?你們康復科是不是稍微沒那么忙啊?” “你覺得呢?我昨天連值了三天班,今天一大早就被方鑠叫起來接貓,給貓鍛煉又折騰了一下午,絕對崩潰到扭曲了?!鳖佫o實在不想回憶這一整天的心路歷程,越想越心塞,越心塞腦仁越痛。 池冉忍不住幸災樂禍,但又不想好友倒霉地太過孤獨,非常仗義地叨叨了自己的心塞:“我們心理咨詢室,雖然體力上沒什么過度分量,但是精神上真的是備受折磨,你不干這行真的不知道現(xiàn)在的文明病夸張到什么程度?!?/br> 心理咨詢這一行畢竟有自己的職業(yè)道德和cao守,病人的病情再怎么也不能透露,兩人最多也只能提提自己的實習生活。 … 兩個大男生,吃飯就只專注于吃飯,不到半小時就從餐館里走了出來。吃完飯的池冉和顏辭進了那家涂襖襖常光顧的甜品店,續(xù)了兩杯咖啡之后,兩個人又開始繼續(xù)嘮嗑。 “你家在城南那片區(qū),雖然離醫(yī)院是有點兒遠了,但有車的話也還方便的,你干嘛要在外面租房子?。俊背厝揭老∮浀妙佫o在外面租了房子,但怎么想都覺得沒什么必要,這會兒也是干脆地問了出來。 顏辭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看著池冉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智障:“就我爸那樣的,每天回去之后讓我陪他一起讀那些學齡前童話,你覺得我有沒有必要搬出來?。棵恐苄菹⒍蓟厝ヒ呀?jīng)很給他面子了好嗎。” 池冉大悟,他都忘了顏辭家還有這樣的大小孩,真的是罪過。 “那你現(xiàn)在租在哪?。俊?/br> 提到顏辭現(xiàn)在租的房子,必然會想到涂襖襖,來了這家店,顏辭更會想到她,好不容易碰上一個能嘮嗑的人,這會兒心里積了三個月零零碎碎的煩躁的顏辭,終于要開始他的表演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顏爸爸:媳婦兒,兒子嫌棄我,嚶嚶嚶… 顏mama:沒關(guān)系,我暫且還不嫌棄你就行。 顏爸爸:兒媳婦,你老公嫌棄我,嚶嚶嚶… 襖襖:沒關(guān)系,爸爸,我們一起嫌棄他! 顏辭:…摔! ☆、第21章 “勵教授的同期師妹陶宛醫(yī)生是黎安市一院變態(tài)科的副主任醫(yī)師,陶醫(yī)生家就在市一院隔壁的小區(qū),正好她家住在頂層,閣樓和天臺的一居室一直空著,因為有厲教授的幫忙,才租給我?!?/br> “那個小斷腿,就是陶醫(yī)生的女兒?!?/br> 顏辭的語音語調(diào)看起來像是陳述,但池冉還是明晰地捕捉到了顏辭來自于“小斷腿”的脾氣。 “按厲教授的年紀來算,那陶醫(yī)生的女兒也就是個剛畢業(yè)的小姑娘吧,一個小姑娘能有多難搞???” “呵,小姑娘?每次做康復情緒都不帶重樣,動不動就哭得稀里嘩啦,不光是康復給你找麻煩,就連平常也要一直一直刷存在感。崩潰的時候像個跟屁蟲,自嗨的時候擾的整個康復科都脫軌的小斷腿…”泄水的閘口一旦開啟就很難關(guān)上,顏辭那種一直端著忍著自我調(diào)節(jié)的脾氣也是這種腔調(diào),這不,埋怨剛開了頭就會一直啰嗦下去。 說完了這一長段的顏辭端起面前的咖啡就喝了一大口,整張臉都板了下來,實在是非常地難看:“小姑娘?這詞簡直是在夸她了好嗎!” 在池冉眼里,顏辭一向是溫和的,氣質(zhì)清雋,也許在拒絕或冷淡疏離是時候讓人感覺到有些冷冰冰,但他這樣因為某一個人而生出了所有情緒的時候,才是最真實的時候。 “多虧她前幾天已經(jīng)確診康復了,有她在的這三個月,我真是終,身,難,忘!” “喲,這得多大仇多大怨吶?顏辭,說真的,有機會把情緒起伏翻得這么大,也是好事吧。不然就像你以前在學校里那個樣子,那溫和的樣子,不覺得虛偽啊。” 顏辭不可置否。 他承認,一個人最糟糕的處境,不是你最不想讓別人看見的一面被別人看見,而是你最不想讓別人看見的一面一直沒有被別人看見。每個人需要外在的假象粉飾自己,但也需要真實來掌控自己,也許,這三個月對他并沒有壞處。 “骨折,真的總是讓人覺得神奇的經(jīng)歷呢,我高三那一年,如果不是因為那次骨折,可能,真的就埋沒在人堆里了?!彼厝降倪^去也不是順風順水,任何表面看起來光鮮亮麗的紙衣,背后總是掩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臨床心理學…他是為了誰才修的這個專業(yè)啊。高三的骨折,恢復期的煎熬,還有最后那半年不要命般的奮斗,全都是為了某個人罷了,可是這個人怎么就這么沒良心,輕飄飄一句話不留,說走就走呢。 醫(yī)師對情緒和氣氛的變化總是能夠極為快速地作出應變,顏辭也察覺到池冉慢慢低下來的情緒,他拍了拍友人的肩膀,權(quán)作安慰。 不知不覺,晚來的夏夜也陷入了清涼的黑暗,池冉起身說要去上個廁所,顏辭應了一聲,正打算收拾一下就要回家。可就這么一會兒間隔,那莫名其妙到該死的偶然,又來了。 “要一杯冰淇淋海鹽紅茶,五糖少冰,謝謝?!?/br> 顏辭恨不得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聽,直到他一邊祈禱一邊抬頭的時候,仍舊見到了那個招起恨來能讓他牙根泱泱的涂襖襖。 兩個人現(xiàn)在除了住在同一棟樓幾乎沒有任何交集,可一個周六見了兩次這個事實還是讓顏辭覺得特別神奇。 顏辭微微偏了頭,完全的一種鴕鳥的心態(tài),大有一種就當我沒看見的隨便心思。 涂襖襖覺得今天真的是快要虛脫了。 她本來就只想在萌牙逗逗貓逗逗狗,哪知道只是一頓午飯的工夫就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勞動力賣了出去。一下子讓自己從高貴的客人身份低到了免費幫忙的小雜工。整個下午,打掃衛(wèi)生,幫忙排貨,投喂清理加洗澡,簡直痛苦?,F(xiàn)在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回了家,她只想趕緊買個喝的犒勞自己一下。 涂襖襖點單的時候正好沒有別人,店員很快就投入到了冰淇淋海鹽紅茶的制作中,站在柜臺前的涂襖襖百無聊賴地掃視了一下,同時掏出了手機,正要掃碼支付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平常掃的二維碼完全不見了蹤跡。 涂襖襖下意識就慌張起來,面上的溫度很快便升了上去,雙手攥著手機開鎖解鎖,手指都絞得有些發(fā)白。小動作重復了好幾遍之后她才硬著頭皮弱弱地開了口:“你們今天是不能用支付寶或者微信掃碼支付了嗎?” 店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