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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臉上的表情不見得有多好看。李一北索性把酸軟的身體直接靠在他身上,困倦又漫不經(jīng)心地回,“那你說,我聽著呢。”嘴上這樣說,注意力卻完全都在手上的動作,打蛋,調(diào)勻,準備下鍋,因為李越格摟抱的動作不是很方便,伸長了手去夠掛在架子上的鍋鏟。“我記得我說過喜歡你的話,”李越格看他哪里有一點認真的樣子,氣得幾乎要發(fā)笑,“你就沒有別的想法?”“嗯,我也挺喜歡你的,這就是全部的想法了?!崩钜槐彪u啄米地點頭,他現(xiàn)在只想做兩件事,吃飯,睡覺,別的事都不往腦子里過,順李越格的話順得無比之快,自然也沒有任何的真心實意。李越格就此緘默,話題繼續(xù)下去的話不是李一北發(fā)毛就是他自己克制不下去,總之不會是太好的結(jié)果,氣氛似乎也完全不適合,說出來的話也會大打折扣。“好吧,我們下次再說?!彼H親李一北的耳朵,極盡耐心地溫柔,“不要做飯了,我給飯店打電話送點吃的過來。”“那讓他們快點?!崩钜槐弊约阂矐械脛邮?,將剛剛打開的火關(guān)掉,拿開李越格攬在腰上的手,回臥室把臟亂的床單扔進洗衣機,換了一床深色的床單,直接就把自己扔到床上,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但是又無法具體地形容。期間李越格坐在床邊,在和誰打電話,故意不想讓他睡覺一樣,手指一直在他玩弄他的頭發(fā)。李一北把揉在一邊的被子拉過來捂著頭,盡量將聲音隔絕。飯店的速度挺快,李一北剛要睡著的時候飯菜就送來了,都是他喜歡的有些家常菜,菜式挺多,味道也很地道,完全不是兩個人的分量,李一北餓得太狠,一不小心就吃多了。李越格盛了一碗湯遞過來,要他再喝一點湯。李一北整個吃飯的過程有點風卷殘云的樣子,目光都沒往李越格臉上瞥過一下,這個時候酒足飯飽胃舒服了才意識到李越格的存在一樣,雙手托著下巴,眼睛盯著對面還在給他夾菜的李越格,困惑似的笑一下,“你這樣我挺不習慣的,見鬼一樣?!?/br>“我以前對你不好?”餐桌并不寬,兩個人的距離其實很近,一點表情和眼神變化都逃不開對方的捕捉。李一北的性格不算好,但是骨子里中溫和淡漠的性格作祟,針尖麥芒地對峙的時候從來不是李越格的對手,自己投降般地往后一靠,不負責任地道,“不要繼續(xù)這個沒完沒了的問題了吧,什么以前現(xiàn)在的,好像已經(jīng)很糾扯很多年了一樣,這種話聽多了累?!?/br>“那給我確切的期限,你要逃避到什么時候?每次都是這個態(tài)度,我也會沒耐心?!崩钤礁褫p輕敲著桌面,雖然已經(jīng)做好一再退讓的準備,但還是忍不住敲打幾下。李一北嫌累一樣防下?lián)沃掳偷氖郑某膳吭谧雷由?,一副又要睡過去的樣子,“我的態(tài)度不是很明確么,要么繼續(xù)當朋友,要么就什么也不是,當然,你要是覺得這種偶爾上上床也不錯的話也沒什么,反正彼此都熟悉,也省了找別人的麻煩事不是,但是這不代表你有權(quán)利干涉我或者要求別的。嗯,除了這些,還有什么疑惑的嗎?”下巴枕著手臂,睫毛上翹地看著李越格,嘴角是無辜無害的微笑,表情和嘴巴里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相稱。“于是,我們之間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青春期荷爾蒙過剩的性愛游戲而已么?”李一北忽略李越格的表情,點點頭,“差不多吧,所以畢業(yè)的時候我不是說大家都長大了游戲該結(jié)束了么,開始的時候也說好了誰都不用負責任,你要是忘記了的話我提醒你一下好了。”李一北這個時候雖然昏昏欲睡,但是腦子很清醒,嘴巴上說著惡毒的話,余光一直瞥著李越格的表情,動機不良地期待著李越格翻臉,這樣他就有機會把話說得更絕,李越格也能徹底遠離。可惜李越格只是用那種很難猜透的眼神盯著他而已,無視他的言辭內(nèi)容,顧左右而言他,“那就當我從來沒答應(yīng)過好了?!?/br>“怎么,你反悔了?”李一北繼續(xù)問,態(tài)度快要有些咄咄逼人了。其實他不會得到更多的東西了,李越格說話做事往往兩個極端,一開始就是懷柔政策的話故意激怒就會失去作用,他那點心思會被直接理解成別扭和無理取鬧。這才是李一北真正無力的地方。“我本來也沒答應(yīng)過你什么。”李越格如實回答。一點都沒有猜錯。李一北現(xiàn)在是真的困了,留下李越格,回臥室倒在床上重新睡覺去了。這次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李越格對著滿桌的剩菜和盤子郁悶地抽了一根煙,去臥室的時候就看到李一北已經(jīng)側(cè)躺著睡著了,睡顏比醒著的時候乖多了,額前的頭發(fā)亂亂地翹著,但是揉捏在指間的感覺很柔軟,和它的主人一樣,外表棱角堅硬,實際上很柔軟。這個時候手機又響,莊少于那邊有點吵,聲音在電話里調(diào)侃地問,“都等你一晚上了,還要到什么時候?十二點之前再不來都要散了,該請的人都請了,你不到,我面子上掛不住?!?/br>“嗯,快了,半個小時估計能過去?!崩钤礁駫炝穗娫?,順手揉一下李一北的頭發(fā),在他額頭上親一下,關(guān)了床頭的燈走出房間。邵頤就是怕遇到李越格還在才故意回來的很晚,但還是和李越格在樓梯里迎面遇上。他對這個人不熟悉,但是李越格這類人給他的感覺和曹琛很像,壓迫感十足,總是由衷的讓他想離得遠一點。李越格主動和邵頤打了招呼,錯身而過的時候說了一句,“遇到麻煩事的話,不要隨便牽連他?!?/br>邵頤沒說話,只是看了李越格一眼,有點匆匆地上了樓。54、陰魂不散李越格打開一點車窗,夜風吹進來,驅(qū)趕著漸漸彌漫上來的睡意,車子的速度開得緩慢。即使莊少于催了一遍,也不是很著急那些人莊少于能給擺平,他這個時候過去,也不過是露個面而已。李家最先是做生意發(fā)跡的,早些年是辦民營實業(yè),在混亂動蕩的年代積累了大筆的財富,文革的時候?qū)彆r度勢,幾乎將家產(chǎn)全部捐給政府,換了一個位卑言微的官職,奮斗多年,積累了不少的人脈,真正的平步青云卻是到了李名岑這一輩才開始的。李家的家教其實很刻板,李越格已經(jīng)過世的爺爺是個非常嚴肅的人,很難容忍子女犯罪,懲罰嚴厲。李名岑在這樣的家庭長大,年輕的時候還有些年輕人的天高地厚,成年以后謹慎的性格就像為仕途量身打造一樣,目標專一又心思深沉,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李名岑言傳身教,并不希望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