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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的角落皺眉,在導演喊停的前一秒已經(jīng)撇開了頭。拍攝順利落幕,等離場了李一北才感覺到疲累,一個人餓著肚子擠公交車回去。回了家洗掉一身的汗才去廚房給自己煮面。等面熟的時間有人在外秒摁了門鈴。他從搬到這里來只有季攸來過這里,打開門,一個身影就朝他倒了下來。李一北慌亂撐住,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鮮血的味道。33、番外邂逅李越格在從醫(yī)院出來后腦袋上還纏著一圈紗布,丑得那段時間他都不想出門,每天一個人窩在家里無聊地玩游戲,許肖廷和莊少于兩個小壞蛋每天都在樂此不疲地和周圍的人宣揚:喲,李越格的腦袋被人給開瓢兒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羞恥。李越格每天好菜好飯地養(yǎng)著,一腦子的壞水咕咚咕咚冒泡,每一個都是整人的念頭。頭上拆了線,被剃掉的頭發(fā)卻遲遲沒長出來,要出去晃只能戴一頂帽子。李越格從小長的就比同齡人高,小小年紀已經(jīng)顯出一股囂張跋扈,戴一頂鴨舌帽靠在馬路欄桿上的樣子和隔壁中學逃課出來的不良少年一樣,有點讓人繞著走。他在這里等那個敢往他腦袋上招呼石頭的家伙。等過了三撥上學的人后他看到了那個眉清目秀的漂亮小孩,背著一個方方正正的書包,走路規(guī)規(guī)矩矩地靠右邊,和那些蹦蹦跳跳的小孩比起來,那個神情動作和小大人一樣。那個男孩子遠遠地就看到了他,但是眼睛都沒斜一下,戴在脖子里的紅領(lǐng)巾在晨風里一飄一飄的,紅得有些刺人眼睛。“嘿!”李越格抬一抬下巴,非常不友善地叫他。雖然還是一張幼稚的臉孔,但是這種傲慢無禮的表情卻做的非常到位,要么讓人退避三舍要么讓人厭惡,總之在這個還沒有階級觀念的年紀,只要不是性格軟弱小孩都會非常的反感被這種被人欺負的感覺。被欺負了,自然就要報復回去。非常簡單的邏輯,解決辦法自然也是用拳頭說話。李一北皺著好看的眉毛看過去,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拒絕說話的樣子,下巴尖尖的臉上是看垃圾的表情。這個表情也同樣很招人厭惡,像個高高在上的小王子,俯瞰臣民的姿態(tài)。李越格有過一個眼神就把班上同學嚇哭的經(jīng)歷,霸道習慣了,偶爾見到這樣一雙挑釁的眼睛,忽然就惡趣味地笑了一下,走過去重重地把人一推,直接推到旁邊的墻上。對方比他矮將近一個頭,又瘦,輕而易舉就被他甩到了墻上,腦袋咚一聲撞在后面的墻磚上,立即疼得叫了一聲。李一北叫完那一聲就閉緊了嘴巴,一雙黑亮的眼睛憤怒地盯著面前的人。他從來都不惹事,在家長和朋友眼里是個有些內(nèi)向的乖孩子,唯一的一次打架也是前一陣,但是結(jié)果很糟糕,見了血,回家之后破天荒的被mama教訓了一頓,被扭送到醫(yī)院里對著這個先打自己的人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對不起。雖然一堆的心思在轉(zhuǎn),但是也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李一北抿著唇一聲不吭,揉著撞疼的手肘,垂下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厭惡。李越格居高臨下,只看得見男孩子卷翹的睫毛和淡色的雙唇,小小的鼻尖在白嫩的臉上輕微地翕動,無辜又無害的樣子,乖順得可愛。李越格盯著男孩子忽然溫和下來的神情,惡作劇地捏了一下那張沒有表情的小臉,手下的皮膚意外的嫩滑,摸上去很舒服,于是掐著又捏了幾下,嘴里還在說,“真滑,和小姑娘一樣?!?/br>其實李越格是信口胡說,他每天忙著惡作劇打架,對那些嬌貴愛哭的女孩子一點興趣都沒有,自然沒有捏過,只是潛意識里覺得女孩子臉蛋應該是軟軟膩膩的。打算拿沉默應付他的男孩子卻反應很大地打開他的手,然后做出了一件非常侮辱人的事情——男孩子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方折疊整齊的帕子擦了擦被他捏過的地方。李越格把那方帕子扯過來丟在地上,較勁地又捏了幾下,笑著露出兩顆尖細的虎牙,像一只要咬人的狼,“你這是嫌棄誰呢?”這一次捏的很重,白皙的臉上一下子就留下了紅痕。李一北覺得這個人真是討厭又不要臉,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你可真幼稚。”很多同齡的小孩在李一北看來都是非常幼稚的,穿邋遢的衣服,說話大喊大叫,愛扯女孩的小辮子,對家長也沒禮貌,現(xiàn)在再加上一條,莫名其妙地欺負人。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很懂事的人,所以面對李越格的行為,給出的當然是非常瞧不起的評價。李越格一下就笑了出來,他性格并不好,但是被人戳到也不會炸毛。只是慢動作一樣揉了一把男孩柔軟的頭發(fā),然后忽然用力推著往后一撞。一聲巨大的空響之后,男孩子抱著頭痛苦地蹲了下去,瘦削的肩膀跟著微微抽動。“你可別哭呀,哭了才真幼稚呢!”李越格跟著蹲下去,看不到男孩的臉,于是伸手過手去在臉上摸了下,看看是不是掉眼淚了。結(jié)果手才碰上去呢,埋著頭隱隱抽泣的小孩就撲了上來,直接把他按倒在地上,捏緊了拳頭就招呼下來了。剛打了幾下沒等李越格還手呢,騎在他身上的人卻斷弦一樣一頭栽進了他懷里——暈過去了!李越格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推了身上的人幾下一點都反應都沒有,這個時候才有點驚慌無措,把人抱起來拍了拍臉頰,“喂,裝死呢?”把軟綿綿的身體背回家的時候李越格已經(jīng)很淡定了,把人放在自己床上,然后叫保姆打電話喊醫(yī)生過來。來的醫(yī)生挺年輕,在電話里也聽保姆把事情說了個大概,到了房間里一看到床上躺著的小孩就和李越格開玩笑,“要是醒不過來了我就幫你毀尸滅跡?!?/br>“醒不過來的話你還是醫(yī)生么?”李越格坐在床邊,捏了捏男孩垂在身邊的細長手指,自言自語一樣,“就是撞了一下墻,然后就這樣了?!?/br>醫(yī)生慢條斯理地檢查了一下,看著等他說話的小孩臉色難看得快要爆發(fā)了才開口,“嚴重的低血糖,大概又沒吃早點,被你那么一撞,肯定就暈了。”不知道低血糖什么意思,但是他說“被你那么一撞”,看來還是和自己脫不了關(guān)系了。李越格撇一下唇,動手打人的時候挺狠,原來是個水晶玻璃杯,一碰就碎。脆弱易碎的東西他是不屑動手的,就像那些女孩子。幸而李家很多藥都有,輸上液,一切弄妥當之后醫(yī)生也沒久留,他不是李家的私人醫(yī)生,只是和白恬有點親戚關(guān)系,上班的路上被叫了過來,處理完了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