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好像比前世還要長。最后敲定的兼職是在一家西餐廳當服務生,他外形好,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穿上制服筆挺端莊,像一株雨后白楊,青蔥鮮嫩,看上去文雅漂亮,和低低湊著小提琴調(diào)子的餐廳氛圍十分契合。這是一份看上去挺漂亮的工作,待遇也豐厚,但是真正做起來并不輕松,培訓只有一個星期,工作卻要求完美,每天挺直了身體站在邊上伺候別人吃飯,時間像稀釋了一樣緩慢流逝,晚上回到寢室兩條腿酸軟得直打顫,爬三樓都覺得是負擔。季攸雖然在寢室一張床鋪,但更多的時間是住在家里,或者在外面玩到很晚直接住酒店,偶爾回寢室也只是順便看一下自己剛建立朋友關系的李一北,他想把這個看上去懶散冷淡的家伙拉進自己的圈子里。李一北還是那種什么事都無所謂的態(tài)度,收到邀約很少拒絕,但也不表現(xiàn)的熱忱,冷淡憂郁的氣質(zhì)很吸引女生迷戀。周末季攸約了外語系的兩個女生去唱歌,特意繞路去了李一北打工的餐廳去接他。到了KTV才發(fā)現(xiàn)人很多,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輕人,燈光和音樂主宰了感官,一時間分不清里面那些笑聲放縱的女孩子是學生還是小姐。“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不用拘束?!奔矩诤竺娲鹨山饣?,攬著他的肩膀往里帶。李一北象征性地彎一下唇角,走近沙發(fā)時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李嵐卿畫了一個成熟妖冶的妝,如果不是那雙和李越格相像的眼睛,他幾乎要認不出來。兩人很隨意地打了個招呼,對這樣的相遇并不太意外,甚至沒有要多說幾句話的意思。季攸坐在李一北旁邊,湊到他耳邊問,“正點吧?我最近新看上的妞,不過好像有男朋友了?!?/br>李一北靠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手指都懶得動的樣子,“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重口味?!?/br>李嵐卿屬于外表討人喜歡的那種女孩子,有一點嬌寵的毛病,但是良好的家境給了她很好的修養(yǎng)氣質(zhì),盛氣凌人起來都有點冷艷的感覺。“我就喜歡這種難搞的,夠脾氣?!奔矩贡平o他,擠眉弄眼,“有沒有看上個哪個?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不怕玩不起?!?/br>“我腰酸?!崩钜槐毙σ幌拢鋈挥X得會來參加這種聚會的自己實在無聊,好像生活總需要一點原來的色調(diào)調(diào)和,才能覺得沒有什么欠缺,但是他忘記了這里沒有他熟悉的人,甚至無法放心喝醉,更談不上放肆給誰看。這種端著的感覺不好,像是一出又一出沒有落幕的戲,累的慌。快輪到自己唱歌時他找了個借口去外面抽煙,點火時忽然有人在后面拍了他的肩一下,“喲,這是我們北少?”“差點沒害我把煙吃下去了。”李一北把嘴里的煙拿開,看著許肖廷,“還真是哪里都有你?!?/br>“沒辦法,受李大小姐的命來接她,怎么沒聽說你也在,不然我也圈幾個朋友來湊熱鬧?!?/br>“順便和同學過來的,湊熱鬧而已,”李一北笑著解釋,不太經(jīng)意地問,“怎么沒和李越格一起?”許肖廷笑得怪模怪樣,“他不會沒告訴你他被他老子仍軍校去了吧?喲,你們都幾歲了,還玩過家家,整的挺有意思的?!?/br>“我說最近怎么都沒什么消息。”李一北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手指一用力,捏碎了掌心的煙,說不清道不明自己到底覺得哪里不舒服。“他爸這個打算挺不錯,依李越格那種性格,只看在軍校能不能安分點,說不定還是哥幾個里出息的最快的。”許肖廷一個人自說自話,末了又把話轉到他身上,“最近挺忙,都沒顧上來看看你,要有什么要幫忙的記得說一聲,別客氣?!?/br>李一北順著回了幾句客氣話,沒放在心上。27、再次相見因為第二天有課,散的挺早,季攸看著李嵐卿坐上許肖廷的車離開,回過頭來問李一北,“你和許肖廷認識?”“熟人?!?/br>“那家伙不是什么好菜,剛來北京那會兒就挺招人記恨的,你們孜瑤是不是罡氣太盛啊?一個賽一個橫,盡出幺蛾子。”“那你可以再橫一點?!?/br>“得了唄,先把他的妞搞過來是正經(jīng)?!?/br>風平浪靜的日子過的很快,期末的時候李一北在學校外面租了間普通的公寓。大學的寢室對他來說還是太吵嚷了一點,而且他需要舒適些的私人空間。季攸去他那個小房子里轉了一圈,在發(fā)現(xiàn)浴室沒有太陽能熱水器后果斷地放棄了過來租一間房子湊熱鬧的想法。放假的第二天剛好是他十八歲的生日,姚婉然給他做了一桌子很豐盛的菜,母子兩都不喜歡吃甜食,蛋糕只吃了一個角就放到了冰箱里。李一北半夜做夢醒過來,感覺肚子餓,又把吃剩的蛋糕翻出來填肚子。冷藏過的蛋糕吃到嘴里,從口腔一直冷到肚子里,刺激得胃都有些微微痙攣的疼痛,然后就覺得自己這種打發(fā)的態(tài)度實在不應該,好歹這也是重生后的第一個生日,自己不善待自己,還指望誰在意和心疼。晚上剛反思完早上起來就發(fā)燒生病了,一場感冒一直持續(xù)到春節(jié),整日昏昏欲睡,吃藥打針,折騰的不輕。春節(jié)是用遠受期待卻從來沒什么新意的節(jié)日,李一北最喜歡的事情聽著別人的煙火睡自己的覺。不過這只是他的一廂情愿而已,他需要代替他父親的位置去拜訪那些常年不走動叫不上名字的親戚,需要去不講理的爺爺那里盡孝道,還要依從他母親的愿望去李家拜年。他和李越格的事在姚婉然看來就是置孩子氣,上不了明面,更無從決裂一說。他不知道怎么解釋,只能沉默地拎著禮物出門,甚至不能利用現(xiàn)有的年齡裝佯耍賴,因為他從小就沒表現(xiàn)過不懂事的一面。橫過街道,在大院門口徘徊了好一會兒都沒進去,凍得手腳都僵了的時候有人在后面摁了喇叭。李一北往旁邊讓了一下,然后才看到車里的是幾個月沒見的李越格。李越格的變化挺大,還是那張有些清秀冷峻的臉孔,但是身上那種青澀浮華的氣質(zhì)淡了很多,剃了一個短寸,連帶著那雙犀利的眼睛也斂盡了桀驁,看上去端正沉穩(wěn),像一只剔掉了利爪的狼,有那么點違和的感覺。李越格從車里探出頭來,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久沒見了啊北北?!?/br>只這么一句話,前一秒的印象就瞬間顛覆,李一北聽著這個調(diào)戲的調(diào)子,扯著嘴角回了一個淡漠的笑容,“是挺久沒見了?!?/br>李越格把車子開到他身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挑釁地揚一下眉毛,“要上來么?你再站這里猶豫下去,我會以為我你這是要上到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