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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后來也去高考了。”“你被哪所學校錄取了?”李一北差點被水嗆到,“已經可以查詢錄取結果了?”“很多一本學校的通知書都已經下來了。”李一北扶額,他最近過的有點渾噩,先是和李越格劃清界限,然后又天天琢磨著掙錢,連拼了命的高考都給忽略到一邊去了。“你報的清華?收到錄取通知書了?”“嗯,昨天才剛到的?!鄙垲U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臉上現出一些少有的笑容。“那恭喜你了!”李一北躺倒在沙發(fā)上,下一句話是,“趕緊請我吃飯吧?!?/br>“得了吧,我最近正愁學費呢,哪來的錢請你吃飯,在家里做的話到可以,你想吃什么?”“你做的東西太難吃了?!崩钜槐焙鋈幌肫饌€事來,“曹琛最近沒來找你?”“他出國了。”邵頤并不忌諱這個話題,但是聽到這個名字,眼皮還是不安地跳了跳。“嗯?就這么簡答?”李一北笑一下,有的事總能在成為死局時峰會路轉地豁然開朗,光亮在前,卻還是會生出一些疑慮。“本來也沒什么復雜的?!鄙垲U不想再回憶以前的事,岔開話題,“你報了哪個學校?”“一本填的C大,不知道今年的取分線怎么樣?!?/br>“考試正常發(fā)揮的話,你報這個學??赡芴澚??!?/br>李一北聳肩,“無所謂了,能取到最好,考試下來感覺很糟糕,對題目都沒什么印象?!?/br>邵頤做飯的時從隔壁房間出來一只毛色漂亮的狗,安靜地蹲在邵頤腳邊,眼睛看著客廳里的陌生客人。這只狗很特別,看上去是名貴品種,但是少了一只前腿,走路一顛一簸的。李一北吹了聲逗弄的口哨,問邵頤,“你撿來養(yǎng)的?”“是曹琛留在這里的,讓我?guī)兔φ疹櫼欢螘r間。”李一北杵著下巴笑,“喲,這是玩的哪出?看不出曹琛還挺有意思的?!?/br>他平時總是文靜內斂的模樣,偶爾張揚一點,一分邪惡就能被渲染出十分,非常流氓的感覺,“我看這狗挺值錢的,就是斷了條腿也能賣幾年學費錢的,邵頤你養(yǎng)不下去的時候可以考慮一下。”邵頤回過頭來古怪地看他李一北一眼,“你這個人真是……”話到嘴邊,又想不出具體的形容了。吃了晚飯回家,李一北正想打電話去郵局查一下有沒有自己的快遞,結果才進門就看到了茶幾上的通知書。“我剛才幫你簽收的,你看看是不是你報的學校?”姚婉然沒敢拆,一直等著他回來。李一北看上去倒沒什么興奮和緊張,有種塵埃落定的安心感,但是看到學校的名字時,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成了無法置信的驚訝。23、休止符號(補齊)“是不是調到了不喜歡的專業(yè)?”姚婉然看他的表情,有些擔憂地問。李一北沒說話,拿著通知書轉身就出了門。“你這是要去哪里?”姚婉然皺眉,追在后面問。“我去找一下李越格,沒什么事,媽你別跟來?!?/br>兩個大院之間就隔著一條街,李一北從出門到按響李越格家的門鈴只用了五分鐘。保姆打開門,李一北鞋都沒換就沖到了李越格的房間,門鎖著,李一北在外面猛踢了幾腳,“李越格,給我滾出來!”連踢了好幾下里面都沒反應,保姆憂心忡忡地杵在樓梯口。“你他媽的出來!”李一北沒聽到動靜,火氣更大,踢得門板直顫。“喲,你這是要破門而入搶劫呢?”李越格從旁邊的房間出來,剛洗了澡,穿了一身睡衣懶洋洋地看著氣急敗壞的少年笑。李一北直接就把通知書甩到了那張臉上,“李越格,你改我的志愿?”“你生這么大氣做什么?X大難道不比C大好,而且專業(yè)也沒變?!崩钤礁癫灰詾槿?,紙片的硬角在臉上劃了道紅痕,他抬手摸了摸,眼睛里依舊是悠游的笑意。“你憑什么隨便改動?你他媽以為這是小事是不是?”李一北從看到通知書上X大的字樣就已經怒不可遏,壓根就沒想冷靜,面具撕碎,露出來的是真正尖利的一面。李越格擋了一下揮到臉上的拳頭,“我是知道你的成績才給你改的志愿,十拿九穩(wěn)的事,你以為我在拿你冒險?”“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每次都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誰?”李越格剛開始還忍著沒怎么還手,發(fā)現李一北是往死里揍他時也有些怒了,挨了幾記張重拳后終于在混亂里掐著李一北的脖子把人摁在了墻上,“我是想問你的意見,但是你能告訴我填完志愿那幾天你去哪里了么?”李一北氣急敗壞到極點,口不擇言,“你以為你是誰?你在我這里就他媽一按摩棒,你——”后面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巴掌,這一耳光打的很重,臉頰上幾乎立即就起了印子,唇角也出了血。李一北冷靜下來,眼睛死死盯著李越格冷得有幾分恐怖的臉,抬手擦了下幾乎要流進嘴巴里的血,“我沒說錯,你在我這里也就真那個地位?!?/br>他們動過手很多次,但這么甩他耳光是第二次,第一次大三那年他和一個快要畢業(yè)的學長出去吃飯,喝醉酒不知道怎么滾到了床上,那一次李越格打的他很重,表情和現在一模一樣,像要吃人一樣。李越格掐著手底下細長的脖子,有好幾秒都想著就這么把人掐死算了,但最后還是頹然地把人松開了,臉上的盛怒收斂掉,變成平常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手指隨意地在李一北臉頰上劃過,聲音冷的像冰渣一樣,“北北,知道你身上哪個毛病最招人討厭嗎?自私,誰都沒你這么自私還理所當然的,而且這個世界上沒誰必須無條件地寵著你,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br>李一北就笑一下,推開半壓在他身上的李越格,“我是自私,但沒到妨礙別人的份上,你自作主張改了我的志愿,我還得感恩戴德地謝你?你是不是也太把自己的當回事了?!?/br>臨走的時候李一北還了李越格一巴掌,“還你的!”李越格看著那個背影在樓梯口消失,過了好一會兒才發(fā)泄壓抑怒火地捶了下旁邊的墻壁,吐出一句臟話,“真尼瑪難伺候!”晚上一邊的臉頰就腫了起來,姚婉然弄了一個冰袋給他敷上,“這是和越格打架了?”“他改了我的志愿。”李一北語氣平淡地陳述,他在姚婉然面前很少大聲說話,不管遇到什么事,都盡量表現得冷靜,慢慢的養(yǎng)成了習慣,就變成了表面巋然不動的淡定,哪怕內心是翻江倒海的情緒涌動。姚婉然當然覺得是好事,還要再說什么,李一北已經閉上了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