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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聲情感投入培訓(xùn)成了修羅場。謝婉笑瞇瞇地讓選手第四遍重來時,選手終于嘆了氣。A組來了B組來,B組不通過,A組重新上……謝婉放下樂譜,“重來?!?/br>而柴原這頭,氣氛出乎意料的和平,甚至和諧出了一絲詭異。凡是柴原組里的許耀一概不提要求,就連何畏的間歇性的走音,許耀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起初許耀對A組有點要求,但在柴原和他簡短的交談里,柴原一提這歌難度不大,抑或許耀用“你也選擇了容易”反擊時,兩人之間就忽地豎起一道旁人無法理解的冷硬墻壁。這種時候兩人往往中斷話題,冷漠地轉(zhuǎn)頭繼續(xù)排練。許耀含笑看B組表演,柴原在一邊默不作聲給A組正音。大家都隱約嗅到點兩人不對付的苗頭,只是沒根沒據(jù),也弄不清前因后果,只道兩人沒眼緣,一句話也沒敢說。何畏單知道許耀和柴原不對付,卻不知道,許耀還對自己滿懷敵意。許耀:“這首歌雖然難度不大,但對你來說比較難以攻克?!?/br>何畏:“我會努力的?!?/br>許耀摸了摸下巴,壓低聲音,“要不這樣,如果節(jié)目組同意,你就站后排對口型吧?!?/br>何畏抿唇,“我要真唱。”他嘖了一聲,“適時的露怯是好事啊,你別……”“我的隊員我會輔導(dǎo),你放心?!?/br>半路殺出個柴原,許耀板著臉瞥他一眼,邁開步子,兜著滿肚子驢肝肺往外走。何畏不知道到底哪里惹毛了許耀,正不明所以,柴原拉過他的胳膊,耷拉著眼皮看不清情緒。“明天早上五點,我在練習(xí)室等你?!?/br>——————————————許耀扎著小辮敷著面膜,仰靠在沙發(fā)和人發(fā)微信,嘴唇抿成一線。王圈:裘奇的號碼要到?jīng)]?許耀:忘了王圈:你和誰一組?許耀:柴原他們王圈:柴原的也行許耀在輸入框里剛打下“得了吧真人特敗壞好感”,想了想又刪了。許耀:人很高冷,再說吧。王圈:我朋友想要何畏的。許耀坐起來一把撕了面膜甩進(jìn)垃圾桶,弓著背坐在沙發(fā)上,手指在屏幕點按如飛。許耀:你朋友怕不是瞎吧?真人又蠢又丑,真情實感的丑。王圈:大家都說真人好看啊……他得罪你了?這問題一下難倒了許耀,他倏地把眉頭一蹙,歪著腦袋在腦袋里回憶何畏的相貌,五官中規(guī)中矩,性格也中規(guī)中矩,除了一身白皮氣質(zhì)出眾,手腳長腰板直,其他的根本無異于常人啊。許耀:真丑,真的。王圈:……許耀:他的手腕上甚至還有一顆小黑痣。王圈:觀察挺細(xì)啊許耀:是啊,丑得與眾不同。許耀兩天里有陸續(xù)跑了幾個通告,每天晚上在宿舍大樓附近下榻,次日九點趕到練習(xí)室參加排練。其他兩位助演嘉賓,只象征性地來了兩天,就各做各的,心照不宣地決定在比賽前夕到場彩排。許耀雖然滿臉傲慢和不耐煩,但連續(xù)三天排練,一場也沒落下。同樣,柴原和何畏一連私會后花園整整三天。是夜,柴原面無表情在路燈下隨著音樂跳完最后一遍舞蹈,抓起衣角擦了擦額前的汗,邁開步子往寢室走。走廊的燈還開著,一樓廁所隱隱傳來響動,他抬起手表看了一眼,將近十二點。夜闌人靜,柴原面無表情往廁所里走,虛掩著的隔間里,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柴原,柴原……”柴原湊近,聽到了一陣令他蹙眉的動靜。他緩緩?fù)崎_門。何畏卷著衣袖,一手撐著隔間木板,褪下的褲子卷在膝上。他側(cè)對著門,瞇著眼睛,濕漉漉劉海隨動作晃著,柴原定定站在門外,在昏暗處只緣得一見他白皙利落的下頜線條。何畏扭頭恰好撞進(jìn)柴原波瀾不驚的眼神里,他驀地心慌,動作一滯,快意生生截斷在跋涉的途中,情潮一點點褪去。柴原背過身去,掩住從天窗照進(jìn)來的零星燈光。“繼續(xù)?!?/br>何畏滿臉通紅,低下頭去,手上動作愈發(fā)快了,直到他悶哼一聲,喘息漸歇,柴原才轉(zhuǎn)身,從兜里摸出紙巾遞給何畏。“擦擦?!?/br>柴原轉(zhuǎn)身就要走,何畏情急之下想抓住柴原的胳膊,旋即意識到什么,又慌忙縮了手。“明天早上五點,我在練習(xí)室等你?!?/br>第二天清晨,兩人默契十足地不提昨夜在廁所相遇的尷尬事,何畏耳根通紅目光閃躲地唱,柴原的視線偶爾落在他的耳緣,也會不自然地轉(zhuǎn)到另一側(cè),定定心神繼續(xù)輔導(dǎo)。時間在尷尬的秘密里拖拖拉拉賴著不走,柴原的語氣里帶著維護(hù)自尊似的溫和,何畏唯唯諾諾回復(fù)多用鼻音,兩人小心翼翼試圖維護(hù)著那層透著亮光的油紙,把情情愛愛都阻隔在比賽之外,時間在您來我往的躲藏里滴滴嗒嗒地逝去。鬧鈴響起,兩人神色稍稍放松,收拾了水壺樂譜往外走,何畏看著柴原的背影,鬼使神差地把他叫住。柴原猶豫片刻,還是回頭。“你覺得惡心嗎?”“不會?!?/br>何畏一時分不出柴原這句否認(rèn)是出自禮貌還是發(fā)源于內(nèi)心,一時做不出反應(yīng),呆站著沒動。柴原補充道,“我也喜歡同性,這不稀奇?!?/br>“那你……”何畏欲言又止,腦海里閃過不成功便成仁,兩人老死不相往來的畫面。柴原收攏手指,掛繩短了一截,水壺在空氣里悠閑地晃動著,夾在胳膊的樂譜被他抽出來,捏在手里。他在等何畏把剩下的話說出口,然而何畏什么也沒說。柴原松開手指,蜷曲的掛繩被下墜的水壺扥直,“……走吧?!?/br>第22章兩人穿過鴉雀無聲的又穿過嘈雜熱鬧的,最后來到,一推開門,許耀沉沉視線從墨鏡上方壓在兩人身上。“你遲到了?!?/br>柴原在何畏背后推了一把,何畏小步歸進(jìn)隊伍,許耀眼底掃來的料峭寒光被柴原波瀾不驚地架住。許耀定定盯了他幾秒,別開視線:“我來只是為了告訴你們我不再參加分組訓(xùn)練,大家加強分組練習(xí)?!?/br>“我們自己排?”“沒錯?!痹S耀往門口走,肩頭和柴原輕輕擦過,柴原偏過身向一側(cè)躲避,不愿和他觸碰。許耀手握門把,“要唱好一首歌首要前提尊重它,沒有人能把歌曲演繹得完美無暇,單憑調(diào)子高低劃分難易程度,簡直……”他轉(zhuǎn)過來,目光緊緊咬住柴原:“幼稚之極?!?/br>何畏偏頭看向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