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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色了,因為他不溫柔,并且肚量太小,他還是覺得——最后娶她的人除非是我,否則都是混蛋啊啊啊?。?! 傅時舟毫不懷疑,自己可能有一天會啪啪啪被打臉,因為他說不定哪天就訂機票又殺回去。 這樣說吧,他能克制一年,傅時舟都為自己的耐力鼓掌。 唔,不用有一天了,他明年就會被打臉。 因為傅時舟在臥室深沉的站了一會兒之后,便飛快回到書房訂了回國的機票。 坐在回國的飛機上,傅時舟都為自己想好了理由了,他會跟紀意說,傅氏遇到一點問題了,鐘愈非求著他回來,他正好回來看看以前的朋友。 恩,就是這樣。 他滿意了,拉了拉毯子拉上眼罩開始睡覺。 紀意跟那個醫(yī)生見面了,醫(yī)生叫梁琛,確實一表人才,而且溫柔體貼,為人也很風趣。 “紀小姐,你還這樣年輕,難道也跟我一樣,相親是專職,醫(yī)生才是兼職嗎?”梁琛還是很不解,他說話還是很有趣的,攤了攤手說出了自己的無奈。 “那你相親多少次啦?”紀意用吸管攪拌著杯子里的飲料,好奇問道。 梁琛還很認真地掰著手指頭數(shù)著,“數(shù)不清了,反正我是一有假期就出來。沒辦法,爸媽逼得緊,我要是不答應,他們就哭?!?/br> 紀意腦補了一下,梁琛爸媽坐在客廳大哭要他相親的場景,突然覺得萌萌噠。 “那都沒有一個合適的嗎?”紀意覺得梁琛條件還很不錯,不可能說這么多年一個合適的都碰不到吧? 梁琛有些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故意神秘兮兮道:“我說,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你信不信?” 紀意突然一怔,不知道怎么就被蠱惑了,點了點頭,“我信?!?/br> 倒是梁琛聽了這話,顯然有些訝異,又有些黯然,他沉默了一下,笑了笑,“紀小姐,以前我女朋友做錯了一些事情,那時候還是太年輕氣盛了,就分手了,后來,她移民了,聽說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在走之前,在機場給我打電話,問我會不會后悔,我說,我絕對不后悔……”他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突然很失落,“如果現(xiàn)在問我,我會說,我后悔了?!?/br> 紀意看著梁琛,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嘴唇動了動,還是將話給咽了回去。 “我好像犯了一個大錯,”梁琛又恢復之前的風趣,“網(wǎng)上說了,跟相親對象說以前的女朋友,那是絕對會被pass的?!?/br> 紀意被逗笑了,只是等笑夠之后,她跟梁琛對視著,又沉默了。 吃完飯之后已經(jīng)快七點了,冬天的晚上總是來得特別早,天已經(jīng)全黑了,兩人走在街上,梁琛背挺得直直的,到一邊的路口,紀意要打車回去,梁琛也沒提出要送她,這一點讓紀意覺得特別舒適。 “紀小姐,也不知道我們還會不會再見面,總之,今天很開心,謝謝你?!笨粗鸿厝岬臉幼樱o意忍不住在想,像他這樣的好好先生,在面對某個人的時候也曾暴跳如雷吧? 困擾著紀意一個多小時的問題,在臨走前,紀意問出來了,“梁先生,我想問下,你為什么要后悔呢?做錯事的人是她啊……”這樣一說,紀意又覺得自己很失禮,趕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只是很好奇而已……” 梁琛深深地看著紀意,手放在大衣里,他默了半分鐘之久,緩緩道:“我以前總覺得最強烈的情緒是失望絕望,可到了這個年紀,才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比孤獨更可怕更強烈了。我為什么會后悔?因為我愛她?!?/br> 紀意坐上了出租車,跟梁琛揮手道別,在離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下車了。 吹著凜冽的寒風,她在想著梁琛說的話。 腦子很亂,她隨意往周圍看了一眼,突然看到了在街對面的傅時舟,她一下傻了,呆呆的看著他走到拐角,去了另一條街,看著對面空無一人的街道,紀意搖了搖頭,不,不會是他的,鐘愈說了,他不會再回來了,他不會回來的。 明明這樣想著,她卻已經(jīng)抬腿沖到了對面,提著包往前奔跑,風呼呼地刮過,這一刻她什么都沒想。 可是在跑到另外一條街,站在街頭,全是陌生的人流,她找不到他。 甚至她都在懷疑自己剛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手撐著膝蓋上,她開始喘著粗氣,也許是刺痛了某根神經(jīng),她一下沒能忍住,開始抽泣起來。 孤獨是什么滋味,她何必等到梁琛那個年紀,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懂了。 就算她將自己一天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的,可她也懂。 在上完法語課,站在天橋上時的茫然。 在七夕情人節(jié)時,有商家在地鐵發(fā)玫瑰,她手拿著玫瑰,看著一對對情侶擦肩而過時的失落。 在跟很不錯的人見面時,有時候會失神,會努力打起精神,附和對方的話題時的疲憊。 在加班之后坐在公交車最后一排時,她看著倒退的風景時的落寞。 直到這一刻紀意才明白過來,她一直堅持著的東西,一直想要過的生活,好像讓她越來越迷茫了。 傅時舟付完錢,拿起店員打包好的蛋糕盒,這是她愛吃的,等下要去她家里,總不能空手去吧? 他一邊推開玻璃門,一邊摸了摸臉。 打臉還真是挺疼的。 剛走出面包店,就看到熟悉的背影,他的心砰砰直跳,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不管是辛意,還是紀意,只要是她的靈魂,他都可以一眼就認出她的背影。 “小意?”他慢慢走上前,試探著喊道,聲音已在發(fā)顫。 到了這一刻,傅時舟才明白,他是放不了手的,無論做多少自欺欺人的心理建設,在看到她的這一剎那,他的理智全無,他必須得承認,哪怕他逃到離b城最遠最遠的地方,他還是逃脫不開對她的想念。 紀意用手背狼狽地擦了擦眼淚,卻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叫她,身體僵住,她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過身來。 四目相視,卻都無言。 還是傅時舟主動上前來,他臉有些紅,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被凍的,“那個,你聽我說,是鐘愈那小子死乞白賴的求我回來,我是被逼的……” 見紀意只是看著他也不說話,傅時舟又以為她生氣了,趕忙舉手做投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