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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地低下頭,盯住自己的書本,心跳得很快,好像擂鼓一樣。果然,一點都不意外地,莊景文充滿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選好同桌了?!?/br>班主任看著任家敬,半開玩笑道:“任家敬,你愿意,別人可不愿意啊。”最后,分座位的結(jié)果是和一個聽說智商只有40的孩子坐在一起。他的父母一直堅持讓他上普通初中,不同意送去特殊學(xué)校里學(xué)習(xí)。于是,他也成了班級的一員。他和任家敬一樣,沒有人愿意選擇他。作為同樣被剩下來的學(xué)生,自然而然地就被拼到了一塊兒。從那以后,除了上課,在下課和午休時間里,任家敬也經(jīng)常和他在一起。其實兩個人并不怎么說話,無非就是玩兒些初中男生經(jīng)常耍弄的東西。那個被人稱為“傻子”的人可以說是任家敬初中時唯一的一個朋友。任家敬想起來,有一次在和莊景文聊天的時候,莊景文在提起他的時候,稱其為“腦子有些毛病的那個家伙”。這是唯一的一次,任家敬覺得有些不舒服。因為他自己,也同樣是不聰明的。后續(xù)報道整整一晚任家敬好像都沒太睡好。總是覺得天快要亮了,莊景文很快就要打電話來了。就這樣睡睡醒醒,來回折騰了好幾次。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覺得精疲力盡。可是莊景文沒有打電話來。任家敬在網(wǎng)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他在嗎,卻始終沒有收到對方的回音。知道他一定在忙,任家敬也不敢去打擾,就只有一個人坐在家里默默地等。當(dāng)鈴聲終于響起來的時候,根本不需要等到第二聲,任家敬就按下了通話鍵:“喂...!”“裝鬼嚇人呢?”電話那邊傳來了熟悉的嘲諷語調(diào):“是我。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啊,電話接得可真夠快的?!?/br>聽到這個聲音,任家敬有點驚訝地反問道:“...劉成君?”其實這話問得有點多余。若是沒有100%的把握,任家敬是不敢輕易猜測的。他覺得猜錯的話會顯得很丟臉。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就是這樣,每當(dāng)任家敬被提問的時候,他總是支吾著說不會,然后當(dāng)正確答案被說出的時候,才覺得很后悔,因為那數(shù)字和他猜想的一樣。只是因為不確定,才不敢說。電話那邊的人好像覺得很滿意:“記性不錯?!?/br>“你打電話來想干什么...?”這回對方?jīng)]了好心情。他說:“我愛干什么就干什么?!?/br>任家敬怕莊景文會正好在這個時間把電話打進來,所以又催促道:“...你到底要怎么樣?”“工作上的事?!眲⒊删f道:“之前你寫得關(guān)于‘崇正集團’非法逃稅的稿子差點把公司掀個底朝天。按常理來說,董事長被帶走之后,你應(yīng)該對公司的后續(xù)情況做一些跟進吧?不聲不響的算怎么回事?連續(xù)劇放一半,還是對我們不利的那一半,太不負(fù)責(zé)了吧。這就是你工作的態(tài)度嗎,任家敬記者?”“啊...”對這樣的事情,任家敬其實不太懂。所以他慌忙說道:“我以前做的是娛樂新聞...對這些不是很懂。我明天會向紀(jì)主編提一下...如果他覺得有必要的話,我們就會把它放到日程上來...”“...對了?!眲⒊删孟裥α艘幌拢骸罢f起娛樂新聞,還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在你從水果糖離職之前,不是在慈善晚宴上采訪過我?”“???對...”“相關(guān)報道有好幾篇。除了造謠我和那影星看對上眼的那篇之外,其他的報道署名為什么都不是你?有些話我記得只在接受你的采訪時說過。真奇了怪了,去晚宴的人是你,新聞卻署著別人的名字?”“那個...”任家敬覺得有些尷尬:“那個晚宴之后沒兩天,部里就知道我要走了...可能他們覺得再寫我的名字也是浪費,就把我還沒有發(fā)表的文章分給了幾個實習(xí)生...這是為了讓他們能夠盡快轉(zhuǎn)正,很正常的...”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不短的沉默。正當(dāng)任家敬想要結(jié)束通話的時候,卻意外地聽見劉成君咬著牙說:“你這廢物...”“...什么?”“蠢貨?!眲⒊删孟裼X得很不可思議似的:“蠢也有個限度。你就讓人這么耍你?”“還好吧...”任家敬說:“我又不是特別需要那幾篇文章...給別人就給別人吧,沒什么所謂的...”“不是那個問題!”劉成君突然打斷了任家敬:“跟你說也沒用。行了,先掛斷吧。”放下電話之后,任家敬覺得簡直莫名其妙。就這么撂了電話,真不知那孩子想要干什么。不過,還沒等任家敬思考出個所以然,電話就又響了。“喂...”“還是我?!蹦沁叺娜撕孟窈懿荒蜔┧频模骸暗葧嚎此堑木W(wǎng)站?!?/br>“...怎么了?”“我給你又要了幾篇文章回來。別人寫的,署你的名字。我看過了,質(zhì)量還不錯?!?/br>“......”“怎么了?”劉成君問:“至少說點感謝的話吧?”任家敬說不出。他唯一能說得出口的話就是:“你干嗎要這樣做?”“...嗯?”那邊的人好像想了一會兒,隔了好幾秒才說:“我好像告訴過你,我特別討厭你這副窩囊的樣子?!?/br>任家敬拿著電話不吭聲。過了好幾秒鐘才說:“這樣是不對的...”“嗯?”劉成君問:“你說什么?”“我說...這樣是不對的...水果糖網(wǎng)站將我的稿子署上別的名字,固然是不對...可是你再去搶其他人的文章來給我,不是錯上加錯嗎?這樣有什么意義呢?”聽到這話,對方好像一下就火了:“任大記者,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根蔥?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教訓(xùn)我了?看你可憐才丟塊骨頭,你愛吃不吃,反咬我一口還當(dāng)作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