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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放開,我告訴你?!?/br>齊攸卻不聽,抱著穆回錦撐起上半身來,目光迷離地笑:“不不,你別告訴我,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都知道的……回錦,都過去了,現(xiàn)在我在這……”說著說著他手臂間的力量還是松懈了下來,一旦看準(zhǔn)這個時機,穆回錦立刻抬起腳,毫不留情地往齊攸胸口重重一踢,就把話沒說完連臉上的笑容都來不及的收起的男人踢下了床,又趁他還沒從這突發(fā)的變故里反應(yīng)過來,拎著衣服的后領(lǐng)直接拖出了門。丟到門口的時候齊攸猶在迷迷糊糊地?fù)ё∧禄劐\的腿,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穆回錦懶得多聽,冷笑一下抽回腳,眼看著人都要回房間了,腳步又收住,低頭看了一眼靠在墻邊的齊攸,提腳又是一踹,看著他滾下樓梯,在一樓的地板上發(fā)出一陣巨大的轟響。伸出頭瞄了一眼,確定他沒咽氣,只是抱著膝蓋疼得在地板上嘶聲打滾,穆回錦滿意地微微瞇起眼睛,回臥室關(guān)掉電視,繼續(xù)睡。再醒來是因為清晨的鬧鐘。穆回錦這一晚睡得不錯,洗澡的時候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場鬧,心情愉快地吹了個口哨。他換好衣服下了樓,發(fā)現(xiàn)齊攸居然就這么躺在地板上一身酒氣地睡熟了,心里想家里的暖氣看來還是太足了一點。穆回錦倒是不介意有人大字朝天在自家的地板上睡得像只死狗,但如果就這么讓他睡下去,今天的彩排進(jìn)度怕是要耽擱了。于是穆回錦這才蹲下身子,伸出手來一下一下不輕不重地抽著齊攸的臉,語氣柔和地開口:“齊攸……”他叫了好幾聲,打了若干下,齊攸緊鎖的眉頭才緩緩地動了動,面部痛苦地扭曲了半天,終于不情不愿地睜開了雙眼。他眼中滿布血絲,在看見眼前的人后瞳孔立刻收緊了,一只手緊緊壓住額頭,重重地呻吟了一聲:“回錦……”穆回錦收手:“醒了?”他一點頭,就覺得腦子里在這一夜里被開了一個洞,腦漿倒出來一半,剩下一半才在腦袋里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負(fù)u來晃去。齊攸皺著眉頭死死按住太陽xue:“我……”說到這里立刻卡住了,臉色也陰晴變幻起來。穆回錦還是耐心地等他走完一遍心理流程,兼之順便欣賞了他面部肌rou種種微妙而有趣的變化,才又說:“還有半個小時,再晚出門就會遲到。你可以用一樓的浴室沖個澡,有什么話再說。”齊攸抬起眼飛快地瞄了下穆回錦,才又小心翼翼又慚愧地說:“我是不是爬門進(jìn)來的?”穆回錦點了點頭。他倒抽了一口涼氣,眉心還是扭著:“……我就記得爬門的事情了。回錦,我還有沒有做什么蠢事說蠢話?我統(tǒng)統(tǒng)記不起來了,我連爬進(jìn)來之后怎么睡到地板上都不記得了?!?/br>姑且不論這話是真是假,又是否有給彼此找臺階的意思,穆回錦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搖頭說:“我不知道,我昨天很早就睡了,起來看見你睡在地板上,所以要你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br>齊攸神色復(fù)雜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似乎在緊張地回憶著什么。穆回錦很快打斷他:“不過這都不著急,先去浴室吧?!?/br>等齊攸再從浴室出來,穆回錦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坐在餐桌邊上,對猶豫著是不是要靠近的齊攸點頭:“蜂蜜西多士,你應(yīng)該多吃點糖。咖啡也煮好了,去宿醉。”齊攸眼底騰起難以置信的驚喜,趕過來的腳步因為匆忙而顯得有點一瘸一拐。見狀穆回錦一挑眉:“腳怎么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扭到了。不要緊?!彼似鹂Х缺?,盯著穆回錦,又說,“謝謝你沒有報警。關(guān)于不請自入這件事,我很抱歉,以后不會了?!?/br>穆回錦就笑:“我睡著了,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應(yīng)該謝謝我的鄰居。下次別做這么危險的事情?!?/br>齊攸本來已經(jīng)低下頭吃東西,聽到這里又猛地抬起來,神情間竟是隱隱有些期冀;可是穆回錦接收到這個目光后沒有再接話茬,垂下眼,揀起西多士的一角,重重地咬了下去。盡管這頓早飯的氣氛安然美好得近乎失真,齊攸還是無法在爬門的第二天一早就厚著臉皮提出要一把鑰匙之類的話。在一頓飯的時間里他心里已經(jīng)計劃過若干次怎么樣在下一次遞給穆回錦自己公寓鑰匙的時候開口向他也要上一把,然后這種粉紅色的泡沫憧憬就在瞬間成為了治療宿醉最好的良藥。上午的排練穆回錦的場次并不多,當(dāng)林可悅的場次也暫時告一段落之后,她叫住了他,引著他一起走到排練場最偏遠(yuǎn)的一個角落后,問他:“謝禹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穆回錦看了看林可悅:“他也找到你了?”“嗯,昨晚見了個面。下周可能還要再見一次?!?/br>“是個作家。如果非要說什么來頭的話,是謝辰的弟弟?!?/br>林可悅立刻說:“我就說嘛,原來是謝天宇的小兒子,我記得他因為殘疾出國去了,原來已經(jīng)回來了?!?/br>“應(yīng)該是有一陣了?!?/br>“他怎么會想到寫陸維止的傳記?”穆回錦微笑:“你怎么問起我來了?我記得你和他老子交情匪淺,應(yīng)該直接去問他來得快些。”林可悅目光含嗔地瞥了他一眼:“就你這張爛嘴。我聽他話里的意思,傅允不肯出來,蕭拂云新近死了,喏,連他,”說到這里她遮掩著一指聶希羽,“也給他吃了點排頭。這都是怎么了。不能說的就不說,挑能說的說一點,這不是皆大歡喜兩全其美的好事嗎?!?/br>“天底下少的就是你這樣的女菩薩?!?/br>眼看著穆回錦伸出手來拍自己的臉,林可悅一閃讓開了:“不要貧嘴。你呢,我沒有聽見他提起你,但是總之找到你了?”“稍微打了幾次交道。你也知道,我是見利忘義心黑手長最不要臉的,沒什么不敢說。”林可悅微微蹙眉:“這話我不喜歡聽。我反正是知無不言,算是對他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回報。回錦,說起來我四五歲開始做童星,到現(xiàn)在幾十年了,只有在他的戲里,我才喜歡當(dāng)女演員的自己,那不是僅僅在演戲,而是另一種活著的方式。我活在那些場景里,我一次次地回去……能被他挑上是一件多么榮幸的事情,我只遺憾沒有在最年輕最漂亮的時候演過他的片子,哪怕一部,我真不知道那些不開口的人是怎么想的?!?/br>“對他們那一群人來說,覺得什么也不說,才是對他最大的保護(hù)和敬意也說不定?!蹦禄劐\冷笑。“所以你和聶希羽從來就不對盤。”說到這里林可悅笑著轉(zhuǎn)過臉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