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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多是宋珩開府的時候,宮里給下的賞賜,還有些年節(jié)禮物等七七八八也堆了一大倉。 這些東西都簡單,照著冊子對而已,盡管如此,也忙乎了一整日。 待小曲來報,宋珩回來了,她方往清歡院里去。 剛進院門,就見更衣完畢的宋珩迎上來,“正要去尋你?!?/br> 小令等人偷笑著退往一邊,這個王爺,真是比小孩都要黏人,只要一在府里,無時無刻不要找王妃。 宋珩拉著靈芝進了屋,見人都退下,又將她抱了個滿懷,“一天不見,就好想你?!?/br> 靈芝貼著他胸口,任他包裹著自己,妥帖無比,“我也是?!?/br> 宋珩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明日帶你去看戲如何?” “看戲?”靈芝抬起頭來訝然道:“是要帶我去看咱們戲園子里頭的那些自己人嗎?” 宋珩彎起嘴角神秘一笑,“去安府看戲。雖說你不是安家姑娘,但好歹是從安家嫁過來的,明日可該回門去看看?!?/br> 靈芝還有些疑惑,安家如今還有什么戲可看的? 第二日,燕王府的馬車到安府大門的時候,正門大開,得了消息的安二早等在門口。 安家?guī)兹硕济恢^腦,按說安靈芝咬了安家一大口rou走,已經(jīng)和他們撇得干干凈凈了,還回門做什么? 這是演戲給誰看呢? 話雖如此,燕王和燕王妃要來,安二也不得不規(guī)規(guī)矩矩等在門口迎接。 靈芝隨宋珩下了馬車,見到安二福了一福,并未喊父親。 宋珩扯著嘴角笑著,替她說明道:“安院使,畢竟靈芝是你們這兒送出府的,她念舊,惦記著你們的養(yǎng)育之恩,自然要回來看看?!?/br> 安二聽這話聽得心里發(fā)慌,要真惦記什么養(yǎng)育之恩,也不至于把那嫁妝坑了一半走,害嚴氏至今還躺床上起不來。 他雖心里犯嘀咕,面上卻不敢怠慢,一臉僵笑著把人迎到萬芳閣去。 “給王爺王妃請安?!?/br> 萬芳閣里迎出來的竟是翠蘿,按規(guī)矩她一個妾室是沒資格出來見貴客的,安二想著她和靈芝好歹有些舊情,讓她出面比他一個人硬撐場面要好一點,便讓她來端茶遞水幫忙待客。 翠蘿見靈芝身著妃色牡丹富貴長褙子,烏發(fā)梳成高髻,一套金鑲玉頭面華光璀璨,襯得膚如霜雪,眉黛唇紅,容光四射,比出閣前多了幾分嬌艷之色,心頭暗自替她歡喜。 安二陪著宋珩坐在堂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靈芝見翠蘿數(shù)次張口欲言的模樣,便以出門走走為由,帶著她來到外頭半敞的花廳。 “這幾日安府如何?你過得可好?”靈芝看著翠蘿,幾日不見,已恍惚有種隔了許久的錯覺。 翠蘿輕笑著,“王妃放心,太太不在,奴婢當然舒心,且二少爺?shù)幕槭卢F(xiàn)在可成了香餑餑,每日都有媒人踏上門來說親,京中都傳,安府有情有義,且豪氣闊綽,一個養(yǎng)女出嫁,就陪嫁了萬兩銀,可見家底子多厚。” 她話題一轉(zhuǎn),壓低嗓門道,“可老夫人就頭疼了,自您走了后,一直躺在床上起不來,日日煎藥熬湯的,都不管用。” 她說到這些,頗有些替靈芝出一口氣的痛快感,“還有衛(wèi)國公世子妃,當日是被人抬回去的?!?/br> 靈芝想到秀芝,據(jù)宋珩說,汪昱擅種蠱,而那日秀芝明顯是想讓自己喝那杯起轎茶,茶中定有貓膩,說不定就是蠱毒。 她的鼻子能嗅出毒藥毒草毒香,對蠱毒的味道卻不曾見識過,難以分辨,若不是小曲頭一日跟蹤秀芝,偷聽到她們的計劃,自己恐怕真就被算計了。 可汪昱要給她種蠱做什么?為了威脅宋珩? 靈芝皺起眉頭。 翠蘿見她沉吟,頓了頓,見四下無人,又拿帕子掩了嘴,低聲道:“還有件事兒,昨兒個,世子妃又回了松雪堂,和老夫人在里頭嘀嘀咕咕說了好久的話,奴婢猜吧,估計和您身世有關(guān)。” “哦?”靈芝目色閃動。 “因在她離開之前,府里有人聽她和幾個婆子交代,讓安排安排,她要去田莊上找太太?!?/br> 靈芝頓時明白過來翠蘿為何有這一猜,秀芝此前是不知道她的身世的,在她出嫁當日將這事兒捅出去之后,她應(yīng)當也吃驚不少。 看秀芝先找嚴氏,接著又馬不停蹄找應(yīng)氏的架勢,除了探問她的身世,還能有什么事呢? 不過她這么著急打聽這個干嘛,難道也是汪昱的授意? 靈芝正在琢磨秀芝的事兒,只見前頭慌慌張張進來兩個人,一個是安敄,敦實的臉上陰沉得可怕,撩著袍腳,腳步匆匆,另一個是個身形瘦小的老頭兒,哭喪著臉跟在他身后。 翠蘿看著那人,蹙了眉自言自語道:“那是香坊的羅掌柜,他這會兒過來,難道出了什么事?” ☆、第317章 禍起之源 安敄來到跟前才看見靈芝,腳步一頓,臉上掩不住的詫異,向靈芝拜道:“燕王妃來了!” 靈芝回過禮,也有些奇怪,安敄這會兒不是應(yīng)該在永安坊么? 安敄卻顧不得和靈芝寒暄,打過招呼就匆匆往里屋行去。 “燕王殿下,父親!”安敄見過禮,見燕王在此,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安二。 安二疑惑地皺皺眉,再看看后頭跟著的羅掌柜,問道:“出什么事了?怎么這個時間回來?” 安敄正斟酌著如何開口,羅掌柜卻是早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雙腿打著顫,徑直朝安二跪下去,“二老爺,匯豐來了信,那海船,遇風暴沉了!” “什么?”安二“蹭”地站起身,眉目間滿是驚詫,恍然自己聽錯了:“什么沉了?” 安敄嘆口氣,愁眉苦臉看向安二,聲音卻沉穩(wěn):“是咱們投的香料船,都沉了?!?/br> 安二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張開嘴,嘴皮子抖了半天方憋出一句:“五只船,都沒了?” 安敄又一次肯定地點點頭。 他起初也難以置信,立時親自派人上匯豐和福壽齋詢問,從匯豐處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五船香料,血本無歸! 福壽齋的人同樣哀聲嘆氣,整個鋪子內(nèi)愁云慘霧一片,如此慘重的損失,誰能不愁? 這種投資,賺了就翻番,如同天上掉金子,賠了就是賠了,沒了就是沒了,愿賭服輸,本利皆空,賭的就是運氣! 安二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太過相信匯豐,匯豐人手多、路子廣,實力雄厚,就拿做海運生意來說,他們每年起碼有幾十只船隊在海上跑,且人家做生意向來踏實,怎的這次海船會遇上風暴呢? 他呆怔在原地好半天,待把這個消息好好消化明白了,腦子里依舊全是白花花的銀子沉入水的畫面,那船隊里頭,可是有安家兩艘船,兩艘!四萬兩銀! 心痛! 要是在以前,賠也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