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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個底朝天,可只見傳染的人越來越多,砸進去的銀子越來越多,好轉(zhuǎn)的征兆卻半分沒影兒?!?/br> “這京中的藥材幾乎都被搶空了!家家惶恐,閉戶不出?;噬辖駜簜€又大發(fā)雷霆,咱們要此時能拿出那藥香來,嘖嘖!” 安二背著手,晃著腦袋嘖嘖嘆道:“那可是滔天的功德啊!” 靈芝來不及盤算自己買下的藥材股,直聽得心驚膽顫,身上汗毛直豎,那豈不是染病的人就只能活生生餓死?! 安二帶著她繼續(xù)往山上走,想起還有一事,陰沉著臉回頭道:“對了,那鋪子的東家已查出來了?!?/br> 他挑著嘴角冷笑一聲:“你猜是誰?” 靈芝見他模樣,那查出來的果然是自己人:“是誰?” 安二的聲音更冷,一面走,一面恨恨道: “是柳氏那賤人的哥哥!怪道我派去徽州查她老家的人都回不來了,原來這般經(jīng)不起查!” 果然是她! 靈芝一顆心“咚咚”跳起來,那柳姨娘定是知道自己身世的,若給她用上那迷藥,不就能問出來了! 安二帶著靈芝直接來到沉香閣旁的試香房中,從衣袖里掏出一頁白箋: “這是我在別處尋到的一味古方,有驅(qū)疫防身之效,你看看有什么能用得上的。” 靈芝接過一看,竟是那上的藥方,單給抄錄了下來。 當(dāng)下掃了幾眼,故作欣喜道:“這方子是哪兒來的,太有用了!” 安二得意洋洋:“這你就別管了,日后你就別處去了,呆在這兒配香吧?!?/br> 靈芝之前只是憑記憶記了個大概,如今見著方子,字字句句拆開琢磨,領(lǐng)悟又自不一樣。 接連幾日,只管在松雪堂請安出來便泡在這香坊中,希望能早日制出藥香來。 卻說這日午后槿姝得到消息,讓她立即出府一趟。 她忙趁靈芝在香坊中忙碌的時候,悄悄溜出安府去。 葉鴻見了她,匆匆搬出一大袋藥材: “這都是爺讓帶去給三姑娘的,如今京中疫情洶洶,你這次回去也別再出門了。這是賀婆婆祖?zhèn)鞯姆酪叻ㄗ?,回去之后先用這藥包熬了湯藥泡手,給你們晚庭的人都泡過一遍?!?/br> 槿姝忙領(lǐng)了命,抱著藥材來到安府西墻外,輕悄悄跳了進去。 靈芝晚間回來的時候,便聞見晚庭中飄起一陣藥材香。 她訝異地問迎上來的槿姝:“有誰病了嗎?怎的在熬藥?” 槿姝遞過薄荷玫瑰露,笑著: “是現(xiàn)在京中盛行的免疫法子,奴婢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想著多些防備總是好的,便買了些回來熬成藥湯泡手?!?/br> 靈芝吸著小鼻子嗅道:“有厚樸、草果、知母、芍藥、黃芩、甘草,還有,甘松?” ☆、第073章 下作手段 靈芝此前盡往一些藥效強悍的香藥上想去,見這味藥方中皆是些常見廉價之草藥,不由覺著心頭辟開了另外一條路。 比如那甘松,素有起死回生草之稱,自己怎么就沒想過要試試? 一時心頭“怦怦”直跳,吩咐槿姝:“晚膳給我留著就行,我再去香坊一趟!” 說完轉(zhuǎn)頭就跑。 小令忙跟了上去。 槿姝嘆口氣,無奈笑著搖搖頭,這姑娘一制起香來,當(dāng)真有幾分瘋魔的。 她料她又會很晚才回,便對翠蘿道:“去膳房將晚膳裝食盒子里,我待會兒給姑娘送去!” ———— 攬翠園這邊,安懷楊在外院忙了一整天,幫著各門各院除邪熏香,剛回屋子用涼水搓了把臉,便聽見院內(nèi)有人叫他。 他探出門一看,見是徐氏,恭敬道:“三嫂,可有何事?” 徐氏急急道:“四弟啊,三嫂知道你今兒累壞了??裳巯麓蠡飪憾荚诿Γ疑磉厧讉€丫鬟都派出去了,我也抽不開身。 老太太又著急要看田莊上這兩月出的藥材賬目,只能麻煩你跑一趟松雪堂將這賬目送去,你看可行?” 安懷楊點著頭,接過她手中一疊冊子:“三嫂客氣了,小弟這就送過去?!?/br> 說完拿上賬冊,便往松雪堂走去。 槿姝拎著食盒,穿過翠葉蔓蔓的杏子林,幾步就跨上小山,往沉香閣而去。 走到半路時往山下隨意一瞟,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似乎是往松雪堂去了。 她有些奇怪,四老爺這晚膳時分去松雪堂做什么? 想起靈芝吩咐過她,“若四老爺去松雪堂就好好盯著”,便加快腳步往山上走去。 靈芝果然已把晚膳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此刻正點了混入甘松泥的馝齊香,仔細(xì)嗅著那由深至淺的淡淡木香味。 槿姝敲了敲門,側(cè)身閃進來不安道:“姑娘,奴婢剛剛看見四老爺,仿佛是往松雪堂去了?!?/br> 靈芝一聽,瞬間警醒起來,忙滅了那火星站起身就往外走:“快,跟我去看看!” 槿姝忙放下食盒跟了出去。 剛出門走兩步,靈芝回頭慌慌道:“槿姝,你腿腳快,快先趕去,若是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就只管帶著四叔打出來!” 她急得快掉淚了,真怕自己一時疏忽,四叔又落進那圈套去。 槿姝見靈芝如此慌亂,心中益發(fā)沒底,忙應(yīng)聲“是”,急急忙忙提氣輕身往山下沖去。 安懷楊剛進松雪堂院門,就見一個頗眼熟的丫鬟迎上來,笑著詢道:“四老爺有何事?待奴婢去通報老夫人?!?/br> 安懷楊遞上那賬冊:“這是三太太托我送過來的。” 那丫鬟接過看看:“正好老夫人要拿藥材庫房的鑰匙給三太太。還請四老爺在小花廳內(nèi)稍等片刻,順便給捎回去。” 安懷楊點點頭,背著手進了那倒座房改出來的小花廳去。 說是小花廳,其實就是平日里婆子仆婦們等待回話的地方,對門一張大炕,東西墻各兩排圓凳,兩架花幾,花幾上卻沒放花盆,兩樽博山爐幽幽吐納著香氣。 安懷楊撿了榻上坐下,才發(fā)現(xiàn)連個上茶的小丫鬟都沒有,心頭不由冷笑,是了,這安家的人何時真正當(dāng)他是四老爺。 這般想著,心頭一陣沒來由的煩躁,竟是燥得胸口像起了火一樣。 槿姝剛到松雪堂的院門口便覺得不對勁,門口兩個婆子,鬼鬼祟祟地一直探頭往外張望,前院中卻安靜異常,連個走動的丫鬟都沒有。 她放棄了從院門進去的念頭,徑直來到圍墻邊,輕輕一個騰身便落了進去。 前院靜悄悄的,四老爺在哪里?后院么? 她想著,悄悄往后院摸去。 剛要穿過月洞門,見一個著桃粉色比甲的身影急匆匆往前而來,是老夫人身邊的碧荷。 她躲在柱子后,待她從身邊走過方又往后院竄去。 忽聽到碧荷在喊:“四老爺?” 她猛地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