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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洗手倒茶,請林惠然坐下。林惠然坐在窗臺前,晨風(fēng)徐徐地從外面吹過來,他說:“李蘇和鄧君儒都不行了,周學(xué)之那里又鬧的一塌糊涂。我跟他們也算朋友一場,這會兒卻什么也幫不了。”元流火披上外套,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他身邊,陪他一起吹風(fēng)。過了一會兒林惠然輕輕拍他的手背,說道:“你別傻坐在這,上次受寒還沒好呢?!蓖A艘幌掠职参康溃骸澳惴判模艺f了要帶你走,絕不會失言的。我前幾日聽說蓬萊島有一位神醫(yī),能治療各種奇怪的病癥?!闭f著用手掐了元流火的臉一把,笑道:“你臉上的傷要是好了,我就不叫你丑丑了。”元流火拉著板凳湊近他一些,膝蓋緊緊地偎著林惠然的小腿,目光炯炯地望著他:“要是治不好怎么辦?”林惠然溫和地說:“那也沒什么,就跟現(xiàn)在一樣?!?/br>元流火低頭想了一會兒,忽然神神秘秘地說:“林公子,我的臉其實是被詛咒了,解咒的法子就是,被心愛的人親一口?!?/br>元流火煞有介事地看著林惠然。林惠然蹙眉,淡淡掃了他一眼,開口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別跟我開玩笑?!?/br>元流火收斂了笑容,鄭重嚴肅地看著林惠然:“不是玩笑啊?!彼麅墒执钤诹只萑坏募绨蛏希芷诖臉幼?。林惠然避開他的目光,把元流火的手強行扒拉開。元流火很郁悶:“你上次還親我來著?!绷只萑换叵肓艘幌?,忽然有些臉紅,聲音很輕地說:“上次是謝你?!?/br>元流火沉思片刻,順勢蹲在林惠然的兩腿|間,仰著臉笑道:“那你再謝我一次吧。”林惠然忙按住他的手,將他扶起來,無可奈何地說:“你這個丑八怪,平時不聲不響的,做事還真是很大膽?!卑言骰鹄阶约簯牙?,單手卡著下巴,低頭認認真真地親了一口,說道:“好了吧?!闭J真端詳著元流火的樣子,笑道:“還是這么丑?!?/br>元流火舔了舔嘴唇,臉頰紅紅地笑笑,推開林惠然的手臂,一口氣跑到屏風(fēng)后面去了。林惠然以為他害羞,也沒有在意,轉(zhuǎn)過臉漫不經(jīng)心的看窗外。背后忽然傳來柔媚沙啞的男子聲音:“林公子?!?/br>林惠然身體僵硬了一下,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他。他轉(zhuǎn)過身,瞳孔驟然放大,屏風(fēng)旁邊站著清瘦高挑的年輕人,眉目婉約,面容清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滿是害羞和喜悅,正是元流火本人。兩人就這么靜靜地站著,過了好一會兒,林惠然才顫巍巍地開口:“你怎么來了?”元流火抿著嘴唇,很不滿意地看著他,又一步一步地走過來,輕聲說:“我來找你的啊?!彼扉_雙臂環(huán)住了林惠然的脖子,還沒張口,聲音已經(jīng)哽咽了:“林公子,咱們和好吧,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原諒我吧?!?/br>林惠然長嘆了一口氣:“還是這么愛哭?!彼芾Щ蟮卮蛄苛艘谎畚葑?,半透明的屏風(fēng)后面空蕩蕩的,這里并沒有藏其他人。林惠然推開元流火,嚴肅的問:“你把丑丑弄到哪里去了?”元流火聽了這話,不知為何覺得刺心,半晌才勉強道:“我就是丑丑啊林公子?!?/br>林惠然上下打量他,兩人除了容貌不同,身段衣服和頭發(fā)全都一模一樣。林惠然低頭沉思半晌,忽然冷笑一聲:“怪不得,原來你一直在耍我。那個玉公子不用說,一定是子離了,兩位玩的一手好把戲?!?/br>元流火見他這樣態(tài)度,又急又氣,大聲道:“我千里迢迢地來找你,怎么就成了耍你?怎么就成了把戲?早知道你這樣薄情,我還不如……”他怒極攻心,忽然扯了林惠然身上的佩劍,拔劍出鞘,倒轉(zhuǎn)了劍柄,往自己白白嫩嫩的脖子上抹。林惠然忙去奪他手里的劍,元流火反手握住劍刃,手掌上的鮮血順著長劍滴滴答答地落下來,林惠然嚇得忙松了手,急道:“我不奪了,你快放下?!?/br>元流火氣咻咻的,把長劍往地上一擲,甩著兩個血糊糊的手,開口笑道:“整個事情,全都是我的主意,玉公子就是子離,我們兩個故意接近你,然后害死你身邊所有的朋友。你拋棄了我,我就是要報復(fù)你?!彼吡艘荒_地上的劍,朗聲道:“你現(xiàn)在知道真相了,最好現(xiàn)在就殺了我,不然,哼,我還要殺光周府里所有的人?!?/br>林惠然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搖頭道:“不會的,你不是這種人?!?/br>元流火雙目含淚,大聲說道:“你從來都不了解我,你從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人。”一面哭著,一面狠狠地把林惠然推搡出去,大聲道:“你走吧,我不該來找你。咱們兩個從此以后,再也不見了?!闭f著,把房門狠狠地關(guān)上。林惠然站在外面,踟躕了片刻,敲門道:“流火,我去找子離,咱們?nèi)齻€把話說清楚好不好?我相信你不是那種狠毒的人。你手上的傷要記得敷藥粉,別因為和我生氣,苦了自己。”他說完了這番話,里面始終沒有什么動靜,只得悶悶不樂地離開。周學(xué)之在書房里審問了半天,那些傭人們有的說那天的蒙面人是丑丑,有的說只是身材相似,還有的說更像玉公子一些。周學(xué)之氣的火冒三丈,把這些人全部都打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在書房里喝茶。過了一會兒,昌仆打扮得儒雅潔凈,從外面邁步進來,口中問道:“怎么一大清早來這么多人。林公子去哪里了?”周學(xué)之怒氣沖沖地說:“我哪里知道他?不用說,肯定又去找那個丑丑了?!蓖A艘粫赫Z氣略微和緩了些,對昌仆道:“你快坐下,都怪那個丑東西,害你蒙受不白之冤?!?/br>昌仆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又怎么知道是不白之冤呢?”周學(xué)之朗聲道:“我相信你?!彼焓峙呐牟偷募绨颍J真道:“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就算全天下的人冤枉你,我也會站在你這一邊?!?/br>昌仆詫異地盯著他,半晌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周學(xué)之安安靜靜地凝望著他,只覺得滿心歡喜,半晌說道:“我猜林惠然是真喜歡那個丑丑了,昨天夜里我跟他還大吵了一架,他也不打算住這里了,今日就搬走?!?/br>昌仆怔了一下,問道:“他要走?”周學(xué)之點頭,又說:“放心,他家大業(yè)大,到哪里都有地方住的。”昌仆皺著眉頭,有些煩躁地在屋子里亂轉(zhuǎn),停了一會兒抬腳出去。周學(xué)之有些不安地叫住他:“小玉,你去哪里???”昌仆冷淡地說:“我不住這里了,備馬?!?/br>只是這一句話,聽得周學(xué)之宛如利劍穿心,又仿佛一桶冰水從頭頂澆下來,一直流到腳底,通身都冷透了。他面色蒼白,冰凍了似的坐在椅子上,雙目發(fā)直,一言不發(fā)。昌仆回過頭,不耐地問:“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