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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了眾人的視線,子離才溫柔地把元流火橫抱起來,放在窗臺下面的軟榻上,絲絲縷縷的陽光落在他光潔粉嫩的臉頰上。元流火蹬直了小腿,微微睜開眼睛,濃密的眼睫毛一閃一閃的,他輕聲說:“子離?!?/br>子離低頭凝望著他,忽然俯下|身,激烈而纏}綿的親吻他的嘴唇。元流火輕輕張開嘴,閉上眼含住他的舌尖,在一陣甜蜜的酒精氣息中,幾乎感到了窒息般的快|感。作者有話要說:☆、秦楚林惠然在院子里忙碌了一會兒,心里惦記著元流火喝醉了只怕要鬧,忙忙地跑回屋子里,一眼瞧見他孤零零地躺在窗下的小軟榻上,衣衫半解,一腳蹬直,另一條腿長長地垂在地上,睡得滿臉通紅。林惠然恐他著涼,走過去想把他抱到床上,剛碰到身體,元流火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林惠然喜歡他,覺得他無論做什么都很可愛,于是彎下腰柔聲問:“你是醒著的嗎?”這一問,元流火又沒有動靜了。林惠然覺得詫異,伸手在他身上一摸,覺得十分灼熱,又探到了腿|間,愣了一下,又暗暗發(fā)笑,心想,這大半天的,真是……林惠然欠身把門窗關(guān)了,半跪在地上,用略有些粗糙的拇指撫摸元流火的嘴唇,粉嫩嫩的薄唇柔軟得像一汪軟水。元流火雙眼緊閉,臉頰微微發(fā)紅,如同涂了胭脂水粉一樣,他身上還穿著大紅色的長衫,衣領(lǐng)袖口壓著暗紋。林惠然想起了子離說過的話,這家伙還真像個新娘子,千嬌百媚那種。揉弄了片刻,元流火氣息不穩(wěn),微微張開粉唇,吮住了他的拇指,吃奶似的固執(zhí)而認真地吸|吮。林惠然心里癢癢的,覺得他可真有意思,玩一整天都不膩。抽|出手指,林惠然一手抱著他的肩膀,一手托住腿彎,想把他抱到床上。元流火卻在此時忽然清醒了,非常激烈地掙扎了一下,他幾乎是急切地制止:“林公子還在外面!”林惠然怔在原地,渾身宛如被冰水澆過,整個都冷透了。他把元流火放置在椅子上,轉(zhuǎn)身端起桌子上的一壺水,揭開壺蓋,嘩啦倒在元流火的臉上。元流火被水澆了一遍,略略睜開眼睛,看見了林惠然,登時酒醒了一半,張口結(jié)舌,一雙眼睛睜得溜圓。林惠然心中本來有疑惑,見他露出這種表情,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你以為我是誰?”林惠然彎腰抓緊了他的衣領(lǐng),咬牙切齒地說:“流火,現(xiàn)在醒了嗎?”元流火慢慢坐直了身體,抬起衣袖,擦了擦濕淋淋的臉頰和頭發(fā),手指在袖子里發(fā)抖,然而臉頰上卻依舊是純良無辜的模樣。“你怎么朝我身上潑水?”元流火心平氣和地質(zhì)問他。林惠然牙齒都要咬碎了,鐵拳攥緊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攥緊,還是不忍心打過去,他的聲音里帶著怒火和寒意:“不把你叫醒了,我怕你又認錯了人。小家伙,你以為剛才摸你抱你的人是誰?”林惠然的目光寒氣森森宛如利刃,元流火迎著他的目光,半晌才慢慢說:“我剛才……做夢了。”林惠然點頭,冷冷地等他說下去。元流火卻沒再說了,起身走到外間的衣架上,拿起一片干凈的毛巾,慢慢地擦拭頭發(fā),又說:“我白天陪你,夜里陪你,難道夢里還不許夢見別人嗎?你要為了這個生氣,隨便你。”扔了手帕跺腳走了出去。林惠然剛才急怒攻心,如今聽他這么一番話,自己細細一想,好像的確是自己小題大做了。元流火是他心里最美好純潔的存在,他覺得元流火蠢笨天真,連正經(jīng)的情愛歡愉都羞于啟齒,又怎么敢去偷腥呢。窗外冷風(fēng)呼呼地吹著,陽光慘淡地落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元流火手里拿著樹枝,坐在走廊上,百無聊賴地捅螞蟻窩。林惠然坐在他身邊,抬手撩起他的頭發(fā)看了看,又和和氣氣地說:“你衣服濕了,去換一件吧?!?/br>元流火低頭看著螞蟻,停了一會兒才說:“咱們在一塊兒還不到一個月,你就敢沖我發(fā)火,朝我潑涼水了。不出半年,你大概就要把我趕出去了?!?/br>這話說得非常刁鉆,林惠然又氣又無奈,拉著他的手道:“今天這事,難道全怪我嗎?換做是你,聽見我在床上提起別人,你會不會生氣?”元流火表面上是負氣又無辜,其實心里慚愧得幾乎落淚,他如今遮掩過了此事,就不想在繼續(xù)談?wù)撓氯?,忙忙亂亂地轉(zhuǎn)換話題。但是林惠然偏要揪著此事不依不饒。“你到底在夢里見了誰?”元流火起身要走,被林惠然強行按住了,他只好不耐煩地說:“別問了,做夢而已?!?/br>林惠然認認真真地想了一會兒,問道:“是前幾日一起吃過飯的張家小公子嗎?”元流火搖頭微笑,又用手去堵住他的嘴巴:“別問了,真煩?!?/br>“那就是上次在王府里見到的王爺嘍?人家可是一表人才呢。”“不是啦?!?/br>林惠然凝視著他的臉頰,忽然開口:“是子離?”元流火表情一僵,兩手胡亂拍打他:“你就胡亂猜吧?!?/br>林惠然何其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果然是子離。子離是天上地下第一美人,所有見到了他的人,無論男女,大概都會被他的風(fēng)采迷住。元流火會夢見他,其實也在意料之中。林惠然雖然不忿,也無可奈何,他總不能霸道地連人家的夢都要控制。元流火心虛,見他終于不再追問了,就抓住林惠然的手,小鳥依人地說:“困了?!?/br>“去屋里睡?!绷只萑徽f。元流火見他語氣仍是淡淡的,就抱住了雙腿,把臉埋在膝蓋上,悶悶地說:“我就要在走廊上睡,誰也不準扶我?!?/br>林惠然苦笑了一聲,伸開了雙臂:“來?!?/br>元流火高高興興地蹦到他身上,蛤|蟆似的伸開手腳,纏住了他的身體,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軟綿綿地說:“我要去院子里看花?!?/br>林惠然抬腳往屋里面走,抱小孩似的托抱著他,笑道:“那花是子離的法術(shù),這會兒已經(jīng)謝了,沒什么可看的。再說咱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能給別人看見的嗎?”“膽小鬼!”元流火嘟嘴。林惠然可是激不得的,聽了這話,馬上說:“好,這可是你說的,咱們這會兒就去院子里玩一場,如何?!?/br>元流火嚇了一跳,伸手抓住了書架,不準他出去,又忽然吻住了他的嘴唇,笨拙而認真地討好他,嘴唇微動,柔軟的話語直接渡進了他的唇舌里:“林公子,我喜歡你?!彪p手更緊地抱住了他,呢喃道:“我想要……”林惠然氣息一沉,就著擁抱的姿勢,強行把他按到了墻上……此后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