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回想起來,只覺得索然無味,甚至?xí)X得有些反感。就像是一口氣吃多了大魚大rou,因此對所有葷腥都感覺惡心。林惠然想了想,把手帕扔到地上,閉上眼正要入睡,忽然外面房門打開,一個少年穿著單薄的絲綢長衫,羞羞怯怯而來。走近時看,竟是白天所見的少年貝兒。林惠然大驚,問道:“閣下深夜來此,有何見教?”貝兒跪在林惠然的床邊,神情羞怯yin|媚,和白天判若兩人,只聽他鶯鶯嚦嚦道:“奴奴仰慕相公才學(xué),愿侍奉與枕席之間。”林惠然變色道:“你是誰家的孩子?若是真心仰慕我才學(xué),就該白天到訪,投遞名帖,規(guī)規(guī)矩矩地見面,哪有深夜yin奔的道理?快快離開,不然我叫嚷起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貝兒低頭不語,眼淚簌簌落下,沾濕了枕席。林惠然一時只覺得目眩神迷,握住了貝兒的手,剛說了一個“你”字。貝兒忽然起身,身上衣服悉數(shù)落下,旋即欺身撲到林惠然身上,嬌聲軟語道:“奴奴伺候相公。”林惠然從未試過和男人做這種事情,今夜第一次嘗試,只覺十分美妙,那貝兒筋骨酥軟,和女人也沒有什么區(qū)別。第二天早上醒來,床邊已經(jīng)空了,唯有身下的床榻有些濡濕。林惠然覺得昨夜十分荒謬,他起身換了衣服,走到外面訓(xùn)斥店小二,為何放陌生人進(jìn)他的房間。店小二十分委屈,說他整夜都在客店門口守著,并未見過什么陌生人。又指著林惠然的眼圈說:“客人沒有睡好吧,眼下添了許多青暈。”林惠然罵了他一頓,說他偷懶睡覺,還轉(zhuǎn)移話題。這一天林惠然本來打算去湖邊游玩的,可略微走了幾步,就覺得腰酸腿軟,只好作罷。他取了一大盆清水,端到院子里,把小毛驢牽過來,給它洗澡。元流火不想洗澡!水太涼了,而且他昨天才洗過澡,身上香噴噴的。而且林惠然手里的那個鐵刷子,那根本就不是用來洗澡的,刮在元流火身上直接能刷出來一層rou絲了。所以元流火繞著院子亂跑,還把地上的水盆弄灑了。林惠然氣的跳腳大罵,抓起一根軟皮鞭子,就往小毛驢身上抽。元流火挨了幾鞭子,果然不再跑了,他黑著臉,站在食槽前,動也不動一下,任憑林惠然推他拽他。最后林惠然不跟他較勁,自顧自地上樓了。當(dāng)天夜里,林惠然正要入睡,忽然房門被推開,貝兒衣衫不整地含笑走進(jìn)來。林惠然心中納罕,直起身子睜眼大叫了一聲:“你是什么人!”這一喊,他才發(fā)覺房門緊閉,眼前并沒有什么貝兒,剛才那些只是臆想。林惠然重新倒下睡覺,這一次睡得沉了,房門重新打開,貝兒微笑著進(jìn)來,爬上床,騎到林惠然身上。林惠然大驚,狠命地推開他,又大聲疾呼,無奈雙手無力,喉嚨無聲,他宛如陷入了一個醒不了的噩夢。貝兒在他身上纏綿了一夜。直到天亮?xí)r,他悠悠醒轉(zhuǎn),只覺得渾身綿軟,身下濕滑。放眼望去,房門緊鎖,一夜未曾動過。林惠然心知不好,他勉強(qiáng)下樓,叫店中伙計請幾個法術(shù)高強(qiáng)的道士和尚來驅(qū)邪。那伙計領(lǐng)了錢,捧了一堆咒符回來,貼在門上。這一夜林惠然剛閉上眼,貝兒即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媚笑著欲|求|歡。林惠然喟然嘆道:“你要怎么樣才肯放了我?”這貝兒做懵懂無知狀,只知微笑著爬到林惠然身上索取。林惠然早已不能支撐,被折磨到天亮,渾身宛如被冰水覆蓋,只在胸口殘存了一點熱氣。這時候林惠然已經(jīng)骨瘦如柴,行走兩步就氣喘吁吁。他略微閉眼,就見貝兒笑著往他身上撲,因此一整天都保持著清醒,并花錢請了兩個健壯的仆人,守在他身邊。當(dāng)天夜里,明月如輪盤一般掛在天上,那兩個仆人都說今夜天氣好,妖魔肯定不敢來打攪公子,然后高高興興地走了。林惠然倚在床前,挽留不得,氣的渾身發(fā)抖,又睜圓了眼睛,死死盯著外面。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大門被嘎吱一聲推開,林惠然嚇得渾身一抖,就要伸手去抓身邊的寶劍,卻見明晃晃的月光下,走進(jìn)來一位光著身體,圓潤白皙的少年。林惠然呆了一下,元流火站在門口,也十分尷尬,早知道林惠然還沒睡,他就不來了。林惠然此時醒著和睡著其實沒有什么差別,他揮劍一指,怒道:“你、你也是把妖孽派來的嗎?”元流火說:“我不是?!彼锨白吡藥撞剑娏只萑挥√冒l(fā)黑,臉頰深陷,瘦骨嶙峋,不由得大驚:“林兄,你怎么成這樣了?”林惠然看清了元流火,長嘆一聲,放下了寶劍,他這次終于不問“你怎么在這里?”而是說:“流火兄,救我?!?/br>元流火坐在床上,摸了摸他的脈象,又瞧瞧他的舌苔,神色愈加凝重:“林兄這是害了急癥嗎?”林惠然躺在枕頭上,隨手從床底下扯出了那一塊絲帕,給元流火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元流火聽完,憤憤不平,咬牙道:“他們這些妖精,全都是混蛋,小心眼,蛇蝎心腸?!?/br>林惠然也覺得很懊悔,問元流火有什么辦法。元流火道:“這件事情因你而起。不如你寫一封道歉信,帶著絲帕,去城隍廟里找那少年,還給他,也就是了?!?/br>林惠然覺得有道理,可是又犯難道:“我已經(jīng)病入膏肓,不能行走。又如何上的了山呢?”元流火自告奮勇:“我?guī)湍闳ァ!?/br>當(dāng)下元流火將筆墨紙硯端到床邊,林惠然展開紙,寫了一封道歉信,裝入信封,又附上絲帕,交給元流火,叫他明日去山上。元流火一一答應(yīng)了。兩人這才移了枕席,一起躺下。林惠然只恐又要夢見貝兒,心里十分惴惴。不過這一夜卻睡得很沉,一覺睡到天亮。林惠然早上醒來,覺得身體不似前幾日那般冰涼,精神頭似乎也好了一些。他隱約記得昨夜似乎夢見了另外一個少年,卻記不起來那人是誰。一大早,元流火嘴里叼著信封,噔噔噔地往山上跑,他在城隍廟門口等了好幾個時辰,又急又餓時,才見一白衣少年,飄飄悠悠地走過來,少年接過信封,將里面的信紙和紗巾抖出來,手指一揚(yáng),跳出一團(tuán)烈火,頓時將兩物燒成了灰燼。少年指了指毛驢的額頭,罵道:“就你多管閑事。”又彎下腰細(xì)細(xì)看了看,哈哈大笑:“你也怪可憐的,算了,這次就饒了他吧。”林惠然只覺得這幾天莫名其妙,忽然病重得要死,又忽然好了,他白天回想不起夜里發(fā)生的事情,夜里隱約記起,只覺得荒謬可笑。這一天夜里月亮很圓,元流火照例跑到樓上蹭床。林惠然半夜醒來,看見元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