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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他的名聲選擇隱藏這個秘密。從我從土里爬出來的那一刻,我就發(fā)誓自己受過的苦,絕對要讓他一點點地嘗回來。”田靜笑了笑,她伸手將一絲散發(fā)捋到耳后,接著再也不說任何一句話。李知之更是什么都說不出來。除了震驚于她的遭遇之外,他此時此刻就想回過頭去找到張濤把他暴打一頓。這種人渣也配當老師?他有心想說些什么,可安慰對田靜而言并不需要,她早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二次蛻變。如果說遇到張濤讓她擁有了選擇自己人生的勇氣,那么離開張濤就是她的重生——只是這個重生,是從她的死亡開始。“那么……您想要怎么做呢?”在聽完她的敘述之后,李知之都忍不住帶上了敬稱。換做是他被埋在泥土之下,或許早已經(jīng)自暴自棄,根本想象不出田靜拼著命也要從泥土之中爬出來復(fù)仇的那股拼勁。對比周小玲和田靜兩個人,他的生活過得實在太無憂無慮了,而他,也實在是天真又幼稚。這兩個人值得他去尊敬。“我計劃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你別看張濤那人表面上裝著沒事人,實際上他快瘋了?!闭f到這個,田靜忍不住嘲諷地笑了?!熬湍菐追庋獣S便寫寫,也能把他嚇成那樣。你是沒看到他每晚做噩夢的樣子,實在是難看,太難看了?!?/br>果然如李知之所想,那些信只是田靜實行計劃的一部分,目的是為了挑動張濤的情緒,實際上并不是她這段時間的心路歷程——畢竟她早在死前就看透了對方,又怎么會在死后才醒悟呢?“您一直藏在家里?”這點也是李知之最疑惑的。就算張濤作為教授十分忙碌,每天早出晚歸甚至不怎么回家,但家里多了一個“死人”,他怎么著也不會沒察覺吧。“他不在的時候我當然能進家里,他在家的時候我就躲在花房里。他一直嫌那地方臟,從沒進來過?!碧镬o聳了聳肩。李知之幾次造訪張濤家都沒看過花房,仔細一問田靜才知道花房是在別墅后面,所以他一直都沒見過。“他那個人啊……說好聽點就是醉心事業(yè),實際上,自私透了。眼睛里只有自己,沒有別人,沒有我,甚至連他的父母也沒有?!?/br>所以,他又怎么會發(fā)現(xiàn)那間臟兮兮的窄小花房里還藏著被他害死的妻子呢?作者有話要說: 講道理田老師真的蠻牛逼的,論覺醒后的戰(zhàn)斗力應(yīng)該能排前三。像荔枝這種看起來像模像樣的實際上菜得摳腳,水平估計和小武弟弟差不多。李知之:……抗議,作者你這是污蔑!風評被害!作者:我現(xiàn)在就能把你公主抱你信嗎李知之:(陰險一笑)呵呵,你不知道戰(zhàn)斗力還要算上隨身寵物的嗎?阿望,上去咬他!阿望:好的作者:靠!這人開掛第45章“你做事有些不太謹慎。今天張濤漏帶文件回了一趟家,恰好看到你去而復(fù)返,便起了疑心,不過他沒看到你的紙條。從我對他的了解看來,他下一步很可能會把我的‘失蹤’栽贓到你頭上。”田靜轉(zhuǎn)而對李知之道。在剛剛遇到張濤時他態(tài)度生變,李知之就明白自己很可能哪里被他抓住了馬腳,此時聽田靜的話,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當時那么做確實有些太匆忙了,可若不早點找到您,我實在擔心……”“沒關(guān)系的?!碧镬o微笑著打斷了他的話?!皼]關(guān)系?!?/br>她的笑容純粹至極,發(fā)自內(nèi)心,這樣的笑李知之很少在成年人的臉上見到。他有些疑惑:“可您也知道,如果警察繼續(xù)介入,就很可能查到您的身上——”其實張濤用來掩飾自己的那些借口拙劣得一戳就破,但他依舊硬生生地瞞住了所有人,無非是因為田靜與家里交惡、又沒什么交友圈,所以才方便他編出一套謊言,掩蓋真相。“如果以這樣的狀態(tài)被發(fā)現(xiàn)了……我覺得——”李知之擔憂的話還未說完,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他瞳孔因為驚訝而微微放大,整個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難道說,您并不介意被發(fā)現(xiàn)?”“只有發(fā)現(xiàn)了我的尸體,他才真正能得到懲罰,不是嗎?”田靜微微一笑,再一次將落下的發(fā)捋到耳后。在靜謐的幽幽月光之下,她顯得格外的從容而優(yōu)雅。“但這樣一來……你就再也沒辦法光明真大地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了?!?/br>“可是,我早已經(jīng)被張濤埋在了地下?!碧镬o的目光忽然帶上了點憐憫,“如果不承認自己的死亡,那么他就永遠會逃脫在法網(wǎng)之外。我以這種狀態(tài)多活一天,那他也就能心安理得地多過一天;反過來說,如果警方發(fā)現(xiàn)了我的尸體,那么他的那些謊言與借口,就再也不起作用了。張濤必須為他的罪惡付出代價?!?/br>她的決絕使李知之動容??伤幌氲竭@個決定背后所背負著的東西,他又有些于心不忍,不再敢直視田靜的目光了。如果想要把張濤抓捕歸案,她就再也沒辦法像周小玲一樣“重新開始”了。在遺忘過去與報仇之間,她選擇了公開真相。李知之能夠理解她,但卻也忍不住想要長嘆一口氣,為什么世界上受磨難的總是心懷正義、善良正直的人?田靜注意到他的沉默,像是安慰他、又像是安慰自己一般地開口:“換個角度來講,我也是幸運的。你想想看,在這世界上,有多少無法訴說生前所受痛苦的死者,又有多少等待多年才終于得以瞑目的死者???”假如她真的死了,再也沒辦法醒過來,張濤的罪行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作為一個女性,她實在過于堅強、也過于強大了,那份來自內(nèi)心的堅韌讓田靜在夜色之中也像鉆石一樣熠熠生輝,李知之忍不住覺得自己的舉動是多余的——沒有自己,田老師一樣可以做得很好。“靜姐,既然您已經(jīng)做好了計劃,那么我只有一句話:如需幫助,在所不辭?!彼f完,像是為了揮散空氣之中的凝重,俏皮地做了個歐洲貴族的摘帽禮。看著他這熟悉的小動作,田靜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回想起了學生時代的一些趣事。她這一輩子做錯的事情有許多,卻從未后悔過自己的任何一個決定。對現(xiàn)在的她而言,在學校與同學們相處的時光比和張濤的那些回憶更寶貴。“那,老師就不客氣了?!彼ζ饋?,一如以前的溫柔動人。在田靜原本的計劃里,在警察上門之后她會在家里制造出一些微小的證據(jù),吸引警方注意從而發(fā)現(xiàn)院子里她被埋的那個地方。但自從李知之摻和進來以后,她有所顧慮,沒有直接行動,只是依舊給張濤送信。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