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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畫面之中,那個被吊起來之后就一動不動,雙眼瞪大的,不知道應(yīng)該被稱作尸體還是人類的東西,更恐怖得足以成為一個人一生最大的陰影。畫面仿佛靜止在了這一刻。李知之回過神來,才想起來一個令他汗毛發(fā)直的細(xì)節(jié):這個人,全程沒有任何掙扎。作者有話要說: 【假定交往前提】阿望:不怕不怕痛痛吹飛李知之:朋友,我25了阿望:(嘆氣)在我心里,知之永遠(yuǎn)都是個長不大的小朋友李知之:呵,小朋友能對你在床上做這樣那樣的事嗎?阿望:(一秒改口)知之很成熟,是個完全可以進(jìn)行性.生.活的大人!今晚不如……李知之:不好不好,本小朋友很純潔什么都不懂,阿望哥哥再見。阿望:(一把抱起要溜走的某人)那就讓哥哥來教你一些大人的事情吧第22章視頻在尸體的晃動之中戛然而止,正如一場恐怖電影的落幕。雖然知道這一定是直播平臺的行為,但李知之還是生出了錯覺,仿佛這個落幕是由畫面中那個冰冷的眼神所主導(dǎo)的。“要休息一下嗎?”阿望生怕他有半點(diǎn)不舒服,但到了這個份上,李知之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怒極反而平靜,還是被詭異的氣氛所鎮(zhèn)住,此時竟然一絲感觸都說不出來。說不出來那就先跳過,他搖了搖頭,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阿望的右手已經(jīng)被他握得發(fā)紅了。虧他之前還大呼小叫地嫌棄人家呢,這回被握住的人可是一聲不吭地默默忍痛。李知之有些不好意思地放松力道,瞅了一眼對方平靜的表情,越對比便越覺得自己之前太過大題小做了些。“哎呀!”他捂住臉叫了一聲,忽然也抬起握著阿望的那只手,像對方之前做的那樣,小心地吹了吹,然后立即放下一臉無辜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按荡低赐达w,這回扯平了!”他強(qiáng)作鎮(zhèn)定,眼神亂瞟,阿望卻知道這人一定是害羞了。不知道是他的身世經(jīng)歷如此,還是天生性格所致,平日里嘴.巴花花sao話連篇一撩一個準(zhǔn)的李知之,在到了真正要表達(dá)內(nèi)心時卻總是遮遮掩掩畏畏縮縮,總是要找個借口來掩飾自己,就好像直白說出來會怎么樣似的。仿佛是只兔子,明明害怕寂寞得要死,卻又對他人的接近無比抗拒,十足的矛盾,也十足地惹人心憐。阿望靜靜地凝望著他,嘴角默默勾起。如此可愛的一面,只讓他看到就好。跳過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他們便接著點(diǎn)開了最后一個直播視頻。李知之敏.感地注意到這個視頻的標(biāo)題與上吊的那個只相隔一天,他越發(fā)肯定此人絕對有古怪。前面的兩次直播,無論是開煤氣還是上吊都能通過巧妙的裝置作假,也不知道這一個的內(nèi)容是要“演示”哪一種死法??傊疅o論如何,都會引發(fā)強(qiáng)烈的不適感就是了。相比前兩個視頻,這個視頻極短,竟然只有短短的一分多鐘,短得令人懷疑這究竟是不是放進(jìn)來湊數(shù)的。畫面啟動,才一播放李知之看到那張熟悉的桌子便明白了——原來圍脖上營銷號的割腕截圖便是出自這里。因為時間極短,看完那幾張動圖再來看這個視頻就顯得乏味極了。只是對于第一次觀看的人比如阿望來說,那段割腕的場景讓他深深地皺起眉頭。然而與李知之想的不同,對方竟是低聲地開口問道。“知之……那時候痛嗎?”痛嗎?他低下頭將目光投在右腕的繃帶上,突然一時回想不起來當(dāng)時的場景了。那天他醒來便覺得渾身乏力,仿佛整個世界都灰蒙蒙的,房間里擺放著的所有東西都像是在與他告別。等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jīng)坐進(jìn)了浴缸之中,而手腕上那一道傷口中源源不斷流出的血液,正在慢慢地將水染紅。倒不是說不痛,只是比起痛楚,痛苦被釋放出來的感覺更加強(qiáng)烈真實,更讓他感到解脫。李知之笑了一下,用右手捂住阿望的雙眼。“不痛?!彼芨惺艿介L睫毛在掌心緊張地扇著小風(fēng),尖尖刺過來,癢癢的。“不要看了?!?/br>被蒙住雙眼的人聽話地嗯了一聲,那份從剛剛起便揮之不去的難過卻仍固執(zhí)地留在他的語氣中。李知之快速地將那個視頻關(guān)掉了,這才放開手。掌心有些濕潤,他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也不曾轉(zhuǎn)頭,偷偷抹在褲子上擦拭掉了。真是個……笨蛋。“視頻都看完了,我覺得這個人要不就是個專門報復(fù)社會的渣滓,要不就是腦子有問題?!崩钪畬@人的感觀實在太差,嘴下絲毫不留情。“視頻里給我們提供的線索并不多,這三段視頻都是以黑屏結(jié)束,戛然而止,但仍然不能確定這個主播A究竟是在做戲還是真的死了,尤其是第二段那個上吊?;钊松系鯐r怎么可能不掙扎?除非他不需要呼吸,除非他是在變魔術(shù)。”而從視頻來看,第三段里割腕致死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割到股動脈,一個成年人大概在幾十秒到一分鐘之內(nèi)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亡,甚至不需要等到血液完全流出他的器官就會因供血不足而停止工作。而畫面中的那個出血量大得觸目驚心,從頭到尾都沒有停下來的痕跡,從理論上來說他至少放掉了一大半的血液。然而問題就出在這里。如果這個主播A在這一次直播割腕中死去,那么李知之看到的那一次直播中他的割腕又是怎么一回事?一個人,能有這么多的血嗎?可疑之處太多,反而弄得李知之一下子又不確定起來。這人究竟是他的同類,還是說是個故意以自殘取樂的“魔術(shù)師”,兩邊的可能性變成了五五開。或許……他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身體來做實驗?找個時間,偷偷摸摸割一刀看看會不會流血。這個大膽的想法一旦在腦海中生出便生了根,李知之怎么都無法把它挪走。然而他瞥了一眼眼角仍有些發(fā)紅的阿望,又覺得自己開不了這個口。直接跟他說要拿自己做實驗這不是找罵嘛?哦不,阿望不會罵他,只會默默地看著他然后把錯都攬到自己身上開始自責(zé),讓他看著又糾結(jié)又心虛。偏偏阿望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立即嚴(yán)肅而鄭重地道:“知之,不可以那樣做?!?/br>“我……我就是想想。”李知之xiele氣,一下子癱在沙發(fā)上。“想也不行!”阿望語氣急切,全都是因為他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過吊兒郎當(dāng)了。如果他年紀(jì)再小一點(diǎn),阿望都覺得自己會被這個任性妄為的人氣哭?!叭绻晃野l(fā)現(xiàn),我就不去上班了?!?/br>“別,您別!”李知之被他嚇得從沙發(fā)上彈起來,立即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