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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侯門恩/沈三姐被嫌棄的一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4

分卷閱讀204

    者有話要說:  目測十章之內(nèi)完結(jié)。。。。

    ☆、一二一

    “啪”一聲孟珂兒怒極的巴掌落在唯唯諾諾的高大漢子臉上,西戎話說得又快又急:“沒用的東西。”

    “他們有備而來,屬下等不能再追,進城怕會引起注意,畢竟是中原人的地盤,公主的安全要緊?!睗h子眼角垂著一道三寸長的刀疤,跪在孟珂兒面前,隨孟珂兒又打又踹依然不為所動。

    孟珂兒氣急,一群黑狗在地上不住嗅聞。

    粘稠的血液沾濕被撕碎了的大氅,少許rou塊散落在大氅上。涎水從散發(fā)著血腥氣味的狗嘴里滴落,黑溜溜的冷厲眼睛看了眼它的主人,趁主人沒有指令示下,一口叼起最后一塊rou,不用咬就仰脖吞入腹中。

    孟珂兒濃眉皺著,覺得有些惡心了,鞭子抽打在跪地請罪的男人頭上,怒氣沖沖地轉(zhuǎn)身回山腰中。

    皎皎月輝映照著那襲破爛不堪的黑色大氅,六頭大犬搖頭擺尾地被人帶回山里。

    春風得意樓。

    室內(nèi)燃著冷冽的香氣,稍稍減去些倦意。孟良清命人打來熱水,讓沈寒香沐浴,她從浴桶中出來,只穿一件單薄的鵝黃色裙子,走到孟良清跟前,才發(fā)覺這間屋子與他們同住的臥室布置得一樣。

    “來春風得意樓談事時,我便睡這里?!泵狭记迮牧伺纳磉叄疽馍蚝阕?,他輕輕撥開她的額發(fā),卷起她的袖子,檢視她有沒有受傷。只見一臂都是瘀傷,上臂刀口深刻,忙著為她上藥。

    裙擺下露出一雙雪白的足,沈寒香眨了眨眼睛,挪開眼,感覺到?jīng)鼋z絲的藥油擦在腿上,孟良清手勢溫柔卻不容躲避,直搓到藥油發(fā)熱,滲入骨頭才算完。

    “剛才我讓白瑞去接小寶了?!?/br>
    孟良清一僵。

    沈寒香緊張地看他:“沒先告訴你一聲……我以為你會想見他,不然你再派個人去讓白瑞不用接來了……”

    “不是,我很想見他?!泵狭记迤鹕砣ハ词?,蹲在沈寒香跟前,握著她的手說:“只是怕他還沒見過我這個爹,深更半夜吵醒,會嚇到他?!?/br>
    沈寒香松了口氣,笑道:“丑孩子總要見他爹的,睡著了也無妨,你看看就好,他還這么小,見過了誰也不記得?;仡^你也給他想一個名字,連個大名都沒有,總是不好?!?/br>
    孟良清歉意地說:“好?!彼鹆松恚瑳]有松開握著的手,坐到沈寒香身邊,空氣里浮動著隱隱的藥味,說不上好聞。被孟良清看得低下了頭,沈寒香只好不停說話:“你忙得如何了?哦!”她忽然想起九河來,差點跳起來,強作鎮(zhèn)定地說:“西戎人混進鳳陽郡來了,九河親自來了,他去找你了嗎?”

    “沒有,但前幾日,監(jiān)視阮太傅的暗衛(wèi)回報,說阮太傅府上有生面孔?!泵狭记宄烈髌蹋耙俏魅秩?,也許用不了那么久,找到阮太傅通敵叛國的證據(jù),便能肅清朝堂。但我外祖父門生眾多,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jié),要扳倒他光證明他與西戎人來往恐怕還不夠?!?/br>
    “外祖父?”一直以來孟良清都在追查阮太傅嚴相一黨貪污的證據(jù),沈寒香幾乎都忘了,孟良清的娘是阮家嫡女,雖說孟良清生在孟家養(yǎng)在孟家,阮太傅畢竟是他的外祖父。

    “嗯?!泵狭记妩c了點頭,“不過我從小都在孟家,阮家退居幕后,我娘為了避嫌,再沒回過外祖父家中,更別提帶我去了?!?/br>
    沈寒香伸手摸摸孟良清的額頭:“今日怎么肯說這些了?”

    孟良清嘴角一翹:“今日就是要告訴你這些?!?/br>
    這才是他說要她記得今晚的原因吧?沈寒香躺在床上,往里讓了個位子出來,孟良清怕壓到她傷口,十分小心,將她有傷的手臂搭在身上,側(cè)著頭和她說話。

    “從我承襲父親的位子,鄭書梅又生下兒子,家中一直催促我快點將她扶正?!?/br>
    沈寒香心底里泛酸,嘴上卻說:“也是應(yīng)當?!?/br>
    孟良清忽然用力握她的手,疼得她猝不及防,只得把他瞪著:“不然你想聽我說什么,說我反對我嫉妒嗎?你們都有孩子了……再怎么樣,她也是你兒子的娘?!?/br>
    孟良清心口急劇起伏,快被沈寒香氣死了似的,喘平氣才板著臉說:“當時你下落不明,父親受重傷被送回家中,我被急召回京,忙得焦頭爛額,哪來心思……何況……我從未對旁人動過一星半點心思。我只當鄭書梅是meimei,她被母親牽扯進來,也是無辜?!?/br>
    沈寒香睜著眼睛聽著,不發(fā)一言。

    “但我自己清楚,那晚在爹床前侍疾,回房時我已很累,別說我沒有那個心思,就算有,也是有心無力。次日醒來,床上卻……”孟良清覺得難以啟齒,舔了舔發(fā)干的嘴皮,握緊沈寒香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卻有落紅?!?/br>
    沈寒香的手要縮回去,被他拽得緊緊的。

    “可我能肯定……我又不是三歲孩子,怎么能有沒有夫妻之實都察覺不出?當時我被嚇了住,走時鄭書梅還在睡。之后便悄悄讓人一間一間房去查,府里都住著些什么人。本來這樣的事發(fā)生一次我已覺得十分愧對你,但每次從爹房里出來,我總是困頓,有時候竟不記得我怎么從爹那里出來的。那段日子,我總是在鄭書梅那里醒來,爹傷得人事不省,不過久病成醫(yī),我也粗粗懂得一些醫(yī)理。我每夜幾乎都是昏睡著,不會發(fā)生男女之事?!?/br>
    沈寒香聽得微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之后讓我查到……我一個表兄,我娘兄弟的兒子,因上京謀官,住在我家西廂。于是我交給身邊人去查,讓侍衛(wèi)晚上留意我與鄭書梅同寢的屋子。”孟良清抿唇,神情并不輕松:“每夜二更天,母親身邊的韶秀會帶人來將鄭書梅帶走,鄭書梅自己并不知道,她是被人抬著走的。我得知此事,次日本來要找母親講明,阻止她再這么做。那天在母親那里用晚膳時,鄭書梅卻吐了,母親那里的太醫(yī)早就等著,就在等這一刻。鄭書梅有了身孕,自然不必再讓我每晚與她同寢,也不必再夜半三更將人帶走。”

    沉默壓抑著孟良清的心,他忍不住撐起身,看著沈寒香:“那時她真的很高興,事關(guān)名節(jié),孩子也已經(jīng)有了,且那時我已在打主意,想遠離廟堂?!?/br>
    “我想了很久,只要我還在孟家,縱然以后我不會有別的女人,已有的女人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休棄,她們都是無辜的。”

    沈寒香定定看著這個男人,如果他沒有這么善良,也許她也不會喜歡他。前世經(jīng)歷太多世態(tài)炎涼,孟良清是柔軟的,有如大海,他盡力去為她周旋,卻也不忍傷害任何人。

    “可身為孟家子孫,有些事是我必須做的?!泵狭记宕瓜卵垌^抵在沈寒香的肩窩里,像一頭被困的獸,聲音沉沉:“這些事我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