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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縫隙里小心翼翼地望向那間屋前,打斗的聲音越來越響,伴隨著她逐漸靠近的步伐。 約摸還有十?dāng)?shù)步時,沈寒香停了下來,趴在一叢矮樹之后,等待著下一道閃電。 她還需要確認(rèn),方才閃電時映在窗戶紙上的,是不是有一個是孟良清。 但孟良清身體孱弱,現(xiàn)在下去可以幫他一把,要是不下去…… 沈寒香又猶豫了起來。 她的呼吸微微透著躊躇,手把短劍握得發(fā)燙,一雙眼睛從黑暗中悄然窺看。 大雨并未打斷廝殺,誰都知道,只要放松警惕,隨時都會喪命在對手刀下。正因為如此,才沒人注意到沈寒香的藏身之處,樹影微微晃動,眾人都只以為是這場暴雨帶來的聳動。 很快,沈寒香繞到屋后,捕捉到壁上有一扇小窗,窗戶大開,被風(fēng)吹得搖擺。 只要能移到窗邊。 靈活的手指摸到腰中系的一只皮囊,那是一支改小的弓弩,還是走關(guān)外時白瑞的杰作。因為缺乏駕馭兵器的能力,帶著防身用,幸而帶了。 沈寒香咬著嘴皮,感覺到滾過頭發(fā)之后滴落下的雨水帶著溫?zé)?,她暗暗將手指搭在機括上。 黑洞洞的窗板被風(fēng)拍打得咔咔作響。 靠近窗戶之后,不斷有兵刃交接的聲音傳入耳中,夾雜著一聲極輕微的呼痛聲。 沈寒香心頭猛然一跳,麻痹感一點點腐蝕心臟。她幾乎不能細(xì)想,猛地縱身爬上窗戶,從窗口翻了進去。 漆黑的屋內(nèi)響起個陰沉的聲音:“誰?” 那腳步聲不輕,沈寒香是從窗邊的桌上滾下去的,此時藏在桌子底下,握弓弩的手心已被汗打濕,一旦射出,會發(fā)出不小的聲音,必然要暴露藏身之地。 在這之前,她得先找到孟良清。 閃電又幾次打破屋內(nèi)的黑暗,然而都只是一瞬,她誰也看不見,甚至沒有看見那個說話的人。 置身山坡上時,這像一間小屋,而置身其中,沈寒香才發(fā)覺,其實也并不小,容納二三十人不成問題。 她輕輕打了個滾,等待下一次閃電的來臨,目光投向一直沒有巡視的南面。 隱雷滾過天邊。 桌外的聲音又低聲咒罵了幾句,發(fā)燒讓沈寒香耳朵里像塞著兩朵浸了水的棉花,聽什么都不真切,只隱約判斷出那聲音是從西邊傳來,腳步聲踱來踱去。 狹隘的空氣里夾雜著稻草、灰塵還有一股難言的潮濕霉味,這更坐實了她的猜想。根本沒有人長期住在這里,千絕山是一座杳無人跡的青山才對,山中動物不常見到人,更沒人捕獵,警惕性才會那么低。 “看見你了,給老子出來,媽的……小兔崽子,看是你割了老子的頭,還是老子割下你的兩只耳朵,鹵入味,就五斤白高粱!” 這一次的閃電,千鈞一發(fā)之際,沈寒香嗅到一股男人身上汗味混合著久不曾沐浴的熏人酒氣時,已來不及了。 男人正彎著龐大的身軀,與桌下的她對視。 完了,她得殺人了。沈寒香絕望地想。 更讓人絕望的是,機括被卡得死死的,她使了吃奶的勁也沒能扣動,而且這本就不是一件適合短兵相接近身攻擊的武器。 男人扯過弓弩,隨手拋在地上,閃電帶來的光雖已消退,他卻抓住了沈寒香的手腕子,使力往外拖。 “還帶著個小娘們兒,艷福不淺嘛,老子快半年沒開葷,是孬種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最好別讓老子逮到,逮一雙送你們上路做亡命鴛鴦?!?/br> 被抓住胳膊往外拉拽的時候,沈寒香嚇得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她簡直不敢相信那是她發(fā)出的聲音,比起塞外的狼群,人比狼要可怕得多。就在衣領(lǐng)被死拽住往上拎時,她聽見兵器掉在地上的咣當(dāng)聲,那男人用的是一件重兵,她沒看清是什么,只顧得上緊抓住衣服,大聲叫罵,兩條腿毫無章法亂踢亂蹬。 沈寒香的腳踝被抓住了,身體被砸在床上時,她徹底暈頭轉(zhuǎn)向了。 “你他媽的……” 就在男人覆上來時,沈寒香一口咬住他想抓她脖子的手,男人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直至沈寒香因窒息而不得不張口。 “媽的,臭娘們……” 挨了兩個耳光,沈寒香視線發(fā)花,屋內(nèi)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了。 先是把沈寒香的兩手按在她身后,她感覺到繩索,拴好之后,頭發(fā)被男人粗魯拽起,頭皮似乎要連根被拔起,沈寒香嘴角倒吸著涼氣,她嘴角破了,吸一口氣脖頸上的筋就跟著抽動。 男人還在不住嘴得罵臟話,guntang粗糙的手掌心摩挲她的皮膚,一只手順著她的脖子往內(nèi)鉆,另一只手仍警惕地掐著沈寒香的脖子,只留存一點微弱空間讓她維持呼吸。 孟良清藏好了么?沈寒香眼神漫無邊際地試圖從黑暗的視野里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哪怕一點人影也好。 就在腰被掐住時,一股頂著嗓子眼的惡心感令她不住躺著干嘔,幾乎沒吃什么東西的沈寒香,沒吐出什么來,男人毛茸茸的頭埋在她的脖子上,終于松開對她脖子的鉗制。 沈寒香猛吸了一口氣,卯足勁扭動,緊接著頭發(fā)被抓住,嗡嗡作響的耳朵里聽見不太清晰的怒罵:“老實點!不然老子先剔了你的手腳筋!” 這次的耳光太重,沈寒香嘗到血味,舌頭抵到口腔中有個小小,圓圓的硬物。 那是一顆后槽牙。 要是真的逃不過…… 沈寒香含糊地想,側(cè)頭吐出一口血沫,帶著她的槽牙。 也許她還有機會,沈寒香抽了抽鼻子,盡力穩(wěn)定呼吸,暗自留意男人放松警惕的時刻,在這之前,那惡心的手腳,貼著她的皮膚而行。 衣裙被撕開的銳利聲音讓沈寒香恍恍惚惚覺得,有什么東西,凌駕于她的身體之上,她似乎飄到了無邊黑暗里,俯視這一切。脫控的感覺,就像她的第一個孩子,快要沒命的時候。 不該是她親手奪去他的性命,但惟有她親自動手,才會比任何人凌辱他都要來得干脆痛快,少受苦楚。 就在沈寒香出神時,那手抓住她的腳踝,渾濁的呼吸激起她小腿皮膚一陣寒粒。 她徒勞地踹了踹,只像是某種情趣一般,扎人的胡子讓她又想吐了。 終于到了男人撈起她的腰,裙子被撕破的聲音讓沈寒香渾身一凜,她聽見了尖叫聲,甚至帶著哭音,像她自己發(fā)出的。 一股洶涌guntang的熱流噴濺在她大腿上,男人直起身,踉蹌了兩下。 沈寒香猛坐起身,一腿高抬直從男人頭部豎劈而下,她哆嗦著抱著散亂零碎的衣服坐在黑暗里,縮到了床的一腳,試圖盡快穿起衣服,手卻因為過于緊張而無法分辨哪里是小衣哪里是長裙。 男人的慘叫聲沒有停止,叫聲忽然變成了悶聲嗚咽,似乎被人握住了嘴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