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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就被孟良清抱著跳進(jìn)水中。 湖水冰冷刺骨,不會水的沈寒香本能覺得害怕,不由緊緊環(huán)住孟良清的腰,聽見他在耳邊輕聲說,“別怕,我把我們拴在一起,你跟著我,要是喘不過氣就用力拽繩子?!?/br> 江面上響起白瑞的聲音,“少爺!”緊接著打斗聲吞沒了一切,被拋棄了畫舫搖搖晃晃,劇烈顫動。 孟良清帶著沈寒香潛入水中,每隔片刻將她推出水面。 一開始沈寒香嗆水厲害,嗓子眼里劇痛不已,但她憋著沒吭聲,漸漸也掌握了孟良清的節(jié)奏。 離岸還很遠(yuǎn),沈寒香拽住腰上的繩子,扯了兩下。 孟良清立刻游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腰身,一面警惕觀測她的身后,沈寒香也扭頭看了眼,畫舫已沉入一半,孟良清帶的人站在露出水面的船上與一群黑衣人格斗,個個都是好手。 沈寒香不禁膽顫,嘴唇難以克制地哆嗦,她看了孟良清一眼,肯定道:“走吧,去岸邊等他們?!?/br> 孟良清緊緊抓住她的肩頭,濕漉漉的嘴唇找到她的唇,狠狠親吻她片刻。沈寒香這才感受到,他渾身都冷得像是一塊冰。 水珠凝在他的臉上,黑衣、黑夜讓他的臉色分外蒼白。 “走?!彪S即孟良清以繩子牽引著沈寒香,他在前面先行入水。 當(dāng)身體被拽入水中時,沈寒香憋著口氣,張開眼睛,看見孟良清動作矯捷猶如一尾與水天生親熱的魚。這個身為自己丈夫的男人,身上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孟良清停下時,水流沖得沈寒香向后轉(zhuǎn)了半圈。 水中并非全然黑暗,適應(yīng)水流和光線之后,沈寒香忽然張開嘴,一串氣泡迅速浮上水面,她要喊孟良清“小心”的話也被從嘴涌入胸肺的江水堵住。 腳底下猛然踢蹬,她的腳冷得有些麻痹,似乎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似的小小刺痛了一下。沈寒香睨起眼睛,猛一腳揣在如影隨形的黑衣人腦門。 孟良清被這一下拽得幾乎要退回來,很快發(fā)現(xiàn)不妥,加快了速度。 “哇”,再次浮出水面時,灌了滿嘴的水猛然噴出,大張著嘴喘息,緊接著沈寒香大叫了一聲,“快游!有人跟著我們!” 孟良清把繩子挽在手臂上,發(fā)狠勁往前一拽,整個人向后轉(zhuǎn)了兩圈,側(cè)身拉近與沈寒香的距離。 他們濕透了的身子幾乎貼在一起,孟良清自靴中拔出一把匕首,緊緊握著,一掌抵著沈寒香,瞬息間調(diào)換過二人的位子,自己殿后。 不知過去了多久,沈寒香在水里閉氣已到了極限,孟良清抓著她背心送出水面,她抓緊時間吸了幾口氣,就再次沉入水中。 打斗很激烈,但沒有波及到沈寒香,直至孟良清不再將她完全推出,沈寒香才敢回頭看一眼。 孟良清抓著她的肩頭,二人一齊破出水面。 月光在孟良清的臉上流瀉,他其實(shí)相當(dāng)男人,沈寒香有這個認(rèn)知的時候,已然貼上去吻住了他的唇。她的手撫摸他的臉,冰冷的面部在她掌心里漸漸發(fā)熱發(fā)燙。 沈寒香腳底幾乎是懸空的,所以孟良清的手臂有一點(diǎn)松動,她身體一側(cè)幾乎滑倒下去,又被一把撈了回來。她從來不知道,孟良清的手臂是這樣,不僅有力而且溫柔的。 接下來孟良清放緩了速度,不斷輕聲說,“放松,你拽得太緊,我不容易游了……” 沈寒香有點(diǎn)不好意思,好在烏漆抹黑,在夢溪也好,在孟家的大宅子也好,在別院也好,即使他們已結(jié)為夫婦,但總有這樣那樣的拘束,從不曾像此時此刻,浩蕩天地間,唯獨(dú)江風(fēng)江月和江水,沈寒香隨波逐浪地迫使自己放松,輕而易舉被腰上的繩子帶著往前漂。 約摸游了半個時辰,孟良清先從身后推著沈寒香上岸,才自爬上去。 他們都濕得透透的,頭發(fā)粘在臉上脖子上。 短暫的對視之后,孟良清親了親她的鼻端,小聲說,“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br> 沈寒香“嗯”了聲,見孟良清蹲下身,也不客氣,趴上他的背。孟良清瘦了點(diǎn),硌得她下巴疼,沈寒香一路憋著不敢打噴嚏,將臉埋在孟良清脖頸里,嗅著男人身上潮濕又清淡的藥味。 “我能走……”她小聲嘀咕,聽見男人鼻腔中發(fā)出的沉沉笑意。 “是,是我想背著娘子?!?/br> 方才的膽戰(zhàn)心驚此刻蛻化成一層薄薄的,溫暖的安穩(wěn)籠罩在沈寒香眼皮上,她忍不住打了個盹兒。 醒來已是次日接近正午時分,金色陽光鋪滿地面。沈寒香低頭一看,衣服也換過了,渾身酸痛不已。她叫了聲,“三兩?!?/br> 本候在外間等待吩咐的三兩立刻步入屋內(nèi),給沈寒香端水。 “小侯爺讓姐兒多睡一會,哦,還說叫徐大夫先看看,吃了驅(qū)寒的藥再睡?!?/br> 沈寒香擺了擺手,“他人呢?” “一早出去了,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大家都去了。” 沈寒香奇怪道:“大家?” “是啊,小侯爺帶的那些人都去了,白大哥也跟著去了,福德小哥沒去?!?/br> 沈寒香下了地,草草吃過早飯,藥沒吃就換過男裝想出門。 福德卻從外面進(jìn)來,單膝跪地,求道:“夫人今日就呆在宅子里別出去了,算小的求您了?!?/br> 沈寒香理了理袖口,“為什么不讓出去?你們有事瞞著我,既然沒人告訴我,我得自己鬧明白?!?/br> 福德猶豫地看她一眼,又飛快搖頭,“不成,等小侯爺回來夫人自可以問他?!?/br> “這樣罷。”輕輕松松坐下,沈寒香端起茶碗喝了口,幽幽地嘆了口氣,“你告訴我究竟怎么回事,我就不出去了,我要自己去查,不僅費(fèi)事,還可能會遇上危險。昨晚那些人來者不善,沒準(zhǔn)我一出去就被盯上了,然后找個暗巷,宰了我可怎么好?” “就是就是。”福德不住點(diǎn)頭。 “所以你來告訴我?!鄙蚝愫V定地說。 “???”福德猛然頓住頭,察覺自己被繞了進(jìn)去,連忙擺手,一只手捂住嘴,“不行不行,要是我說了白瑞會砍死我的!” “……”沈寒香作勢起身。 “等一下!”福德哭喪著臉,扯住了沈寒香的袍擺,“夫人不要為難小的了,小的只是個卑微的下人,每個月領(lǐng)點(diǎn)月錢打發(fā)日子,可憐可憐小的罷……” 沈寒香抬起一只腳,無情地踹開狗腿子,抬腳就往外走。 “不要……” 夫人的腳步?jīng)]有一點(diǎn)猶豫。 福德咬住自己的手指,大義凜然地叫道,“好吧,我說?!?/br> 轉(zhuǎn)過身來的沈寒香笑瞇瞇地蹲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腦袋,“你說。” “所以孟良清真的不是單純帶我出來游山玩水散心,他還身負(fù)圣上交辦的差事,可是他為什么不和我說呢?”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