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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侯門恩/沈三姐被嫌棄的一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9

分卷閱讀149

    嘆道:“等他回來就好了?!?/br>
    “少爺一時半會回不來……”

    沈寒香秀眉微蹙。

    “奴婢聽福德和白瑞私下談起過,本來沒聽去多少,但福德愛喝酒,稍一醉,經(jīng)不得人激,奴婢只不過說了句白瑞大哥才是少爺?shù)男母?,少爺什么都告訴白瑞大哥。他小子就把什么都吐了出來?!濒≈裱劬Πl(fā)亮,忽反手緊緊握了住沈寒香的手,“少爺是真心待姑娘好的,要是他待奴婢有待姑娘萬分之一的心,奴婢死也心甘了。”

    簟竹又忙搖頭,“奴婢不是要和姑娘分什么……”

    “孟良清為何一時半會回不來?”沈寒香定了定神,便問。

    作者有話要說:

    ☆、八十七

    原來像官宦人家娶妻是有定制,孟良清的父親孟梓光位極人臣,他的嫡妻必定出自朝中顯貴,便是鄭書梅的父親如今已及光祿大夫之職,也做得他的側(cè)室。

    “并非是委屈了鄭家的女兒,而是要讓她做少爺?shù)牡掌抟阉闶翘e了鄭家?!?/br>
    沈寒香不知其中這許多彎彎繞繞,想必孟良清當初想要娶個寒門女,也早已鋪好一條路來走。

    “但要是能得皇上親自指婚,出身便沒那么要緊了。”簟竹頓了頓,窺沈寒香臉色。

    沈寒香道:“也不是全不要緊罷,天子何等人,要讓他肯指婚,想必也得是宦門千金?!?/br>
    “正是?!濒≈裼值?,“不過小侯爺與三皇子一塊兒長大,比手足兄弟都親,三皇子的生母林貴妃正得寵,要是林貴妃肯幫一把,收個義女卻也不難?!?/br>
    沈寒香一點頭,簟竹話鋒一轉(zhuǎn),“但林貴妃與嚴相又有千絲萬縷的干系,鄭家與嚴家乃是親家,所以少爺本想先將姑娘寫進,書成之后,呈給天子,再看怎么求天子賜個婚。那會兒姑娘的父親還在工部,勉強過得去,后來……”

    后來沈平慶過世,沈家便從末等降成了末末等。

    “所以少爺便親自去求皇上,皇上正在用人之際,老爺在朝中向來只管兵,不管事,孟家以正立身,從不參與黨爭,也不偏幫任何一位皇子。少爺因身體羸弱,在朝中掛著閑差,他要為皇上辦事,就要一點一點將差事往自己身上攬?!濒≈裾f了一大通話,有些渴了,沈寒香遞給她茶,她便猛地灌了一碗,為難道:“這些事奴婢不懂,但福德說,少爺這么做,成了朝中不少人的眼中釘,皇上要鏟平了一批人,再拔拉起來自己人,不是那么輕易的事。而少爺去軍中,無疑是皇上要分老爺?shù)臋?quán),父子之間,說不得也會因此生出嫌隙?!?/br>
    “所以他才要頻頻離開京城……”

    “是,孟家的軍隊除駐扎北方邊防,南方也有不少地方軍,只不過都是孟家一代接一代老侯爺們帶出來的。到了這一代,還不知道有個小侯爺,因少爺從不管事,老爺正當壯年?!?/br>
    冷風吹雨拍窗,沈寒香打了個哆嗦,爬起來關(guān)上窗戶。

    那天晚上,沈寒香在床上輾轉(zhuǎn)來回,難以入眠。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天蒙蒙亮的時候,她身上衣衫已盡沾濕了,迷迷糊糊睜眼,叫人進來。

    彩杏扶著她起身,替她擦了擦手臂和手心,熱氣敷在面上,她才清醒過來,即刻下床給孟良清寫信。

    但提筆又不知從何寫起,叫孟良清回來嗎?但凡她要是個稍上得臺面的官員的女兒,不要說二三品,就是四品的侍郎,孟良清也不必這么拼命。沈寒香也不是怨恨自己的出身,卻頭一次覺得門第是一把大枷,讓人喘不過氣。

    猛地撂開筆,墨汁濺在彩杏手背上,沈寒香已起身,取下斗篷,帶上彩杏和三兩,白瑞、福德也跟出府門,她要去別院,出門時看見桂巧正在廊檐底下坐著納一雙鞋面。

    沈寒香改了主意,走回去,看了眼她繡的東西,是一對開得正好的并蒂蓮花。

    桂巧放了手中活計,才要起身,沈寒香按住她的肩膀,隨口道:“別起來了,我看一眼,這就要出去?!?/br>
    桂巧低眉順眼地又拿起她的活兒。

    “近來我身子不大舒服,林太醫(yī)總說是我身子弱,我哥給找了個大夫,從前我吃他的藥挺見效,今兒去請他給我把把脈?!闭f完她就走,也不去管桂巧做出來什么表情。

    桂巧呆坐了會兒,看著沈寒香的背影沒入門外,才放下針線。她淡淡的兩道眉毛輕輕皺起,抬頭望見四方的院子,天上浮云,耳畔猶如又聽見那人意氣風發(fā)的聲音——

    “不管你是誰的人,我要定了你!”

    她的耳朵被這虛幻的響聲震得嗡嗡作響,什么都聽不見了,回過神來時,是一個小丫頭在說:“韶秀姑姑說請巧姐即刻過去一趟,有事相商?!?/br>
    桂巧起了身,行動略有些遲滯,朝她的婢女春萌吩咐:“收一下,別動亂了?!辈鸥诀叱鲩T。

    沈柳德到別院時,趕得滿頭大汗,嘴里咋呼著:“急吼吼叫我來,究竟有什么事,我外甥沒事罷?”

    此時沈寒香正叫人收拾院子里最晚的一波桂花,鋪了一地金黃。前夜下過雨,今日卻艷陽高照,她揣著手,頭也沒回。

    “沒事就不能叫你來了?”蹲在地上的沈寒香起身一見沈柳德身后跟的人,就愣了。

    一位是給她把脈的徐大夫,還有一個確實出乎沈寒香意料之外,她稍欠了欠身,“陳大哥怎么得空,也過來了?”

    沈柳德一抹汗,喘氣道:“還不是怕有什么要緊事,我說不上話?!?/br>
    “又不是龍?zhí)痘ue,你窮緊張什么?!比苏f話間進屋里,茶上來,沈寒香才讓徐大夫把脈,照例是開的安胎藥,她肚子里的小東西沒什么事。

    陳川眼神在她腹間停留了片刻,旋即移開眼,笑道:“還沒給妹子道喜……”

    “將來自要找你討禮的,眼下還用不著?!鄙蚝阋皇执钤诙亲由希樕细‖F(xiàn)將為人母的淡淡喜悅。不過她臉色不太好,昨夜睡得不好,這時仍覺疲乏,朝沈柳德道:“等下個月,我尋個由頭,搬來別院住?!?/br>
    沈柳德腦中警鈴大作,坐立不安地站了起來,搓著手道:“我還沒問你,侯府里出什么事了么?怎么要到府外找大夫?”

    沈寒香看了陳川一眼,“陳大哥還沒好好逛過別院,我叫個人領(lǐng)你轉(zhuǎn)轉(zhuǎn)?!?/br>
    “你忘了我們在關(guān)外,幾次都是我救了你的性命嗎?你這條命一多半都是我救下的,還有什么當著我的面不能說的嗎?”陳川急道,一手緊攥著。

    沈寒香躊躇片刻,陳川幫過她的忙不計其數(shù),為人可靠自是毫無疑問,但畢竟是夫家的事,告訴他總有些不妥當。但又見陳川神色苦悶,只覺得要是不讓他知道,又辜負了陳川對她的諸般照顧。

    “那我便說了,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