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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來,沈寒香有些忐忑不安,心頭轉(zhuǎn)過的念頭不過是難不成又要讓李珺相她?那也不該是李知縣親自來,抬轎的俱是衙門里當(dāng)差的,她想來想去,仍沒個頭緒。 轎子落地,停在知縣衙門外。 一婆子過來扶沈寒香下轎,是沈府的婆子,李大人早已下了轎,頭前引路,婆子低聲提醒沈寒香,讓她跟著李大人。 衙門口一面大鼓,門檻甚高,沈寒香好奇地四處瞄,內(nèi)里空曠無人,四面都有杈子。李知縣做出個請的手勢,笑道:“還得走幾步,京城來的魏大學(xué)士已在等了。” 原來陳太醫(yī)回京之后,與京中貴人診脈,無意間說起沈寒香為照顧親弟,身染天花之事,他與魏平楠交好,這個魏平楠平生絕學(xué),便是為女子著書立說,已年過四旬,受今上之命,要撰寫一本,記述各地女子德行,好讓天下女子效仿。 沈寒香到得后院,兩名小童捧茶,另兩名乃是魏平楠的學(xué)生,為他研墨鋪紙。魏平楠向沈寒香問過她家中來歷,眾家庭成員,敘過一番寒暄之詞,方問她沈柳容出天花之事,又問她如何侍疾。 本來家中親人染病,侍疾乃是極平常之事,但沈寒香因此自己也染上讓人聞之變色的痘瘡,又聽陳太醫(yī)一番大肆渲染,病情如何兇險,魏平楠才決意要將沈寒香這事收入之中。 及至錄完其事,魏平楠喝著茶,一面審閱自己所撰之文,又問沈寒香是否識字。 沈寒香道:“略認(rèn)得幾個字?!?/br> “那也足夠了,來看看,這便是你?!鄙蚝銓⑽浩介哪脕硪豢?,多溢美之詞,一時十分尷尬,“魏大學(xué)士把民女寫得過于好了?!?/br> 魏平楠大笑道:“便是要如此才好,此書將來要呈閱給圣上,豈可是平平之文。將來還要給書中女子都配上小像,圖文并茂才好呈給今上?!?/br> 沈寒香不以為意,不過魏平楠所談都十分新鮮,他的一書中收錄了不少奇聞異事,有為侍奉公婆終生不再另嫁的寡婦,更有定下親事,但未行嫁娶的女子為情守身如玉如此一生。沈寒香陪魏平楠說話至黃昏時才被衙門的轎子送回沈府,先向沈平慶回過話,沈平慶聽李知縣提過了此事,便道:“勞累一天,好生歇息去罷?!?/br> 回到馬氏院內(nèi),剛更過衣,老太太跟前的婆子來叫沈寒香過去用飯。沈寒香未能與馬氏說上一句話,便匆匆忙忙趕到沈母處。 彼時沈蓉妍正伺候沈母凈手,桌上已擺滿菜肴,沈寒香一進(jìn)門,沈母便叫人與她凈手。 “妍丫頭也坐下,就坐你三meimei旁邊?!?/br> 沈寒香兩手搭在膝上,未敢說笑,只不知老太太叫她為了何事。 沈母的吃食多燉得很爛,俱是滋養(yǎng)之物,滋味卻如嚼蠟。沈寒香緩緩吃飯,就著酸筍湯稍能吃下去些。 沈蓉妍吃飯時也一句話不說,顯是沈母飯桌上有規(guī)矩,吃飯時并不說話。 而馬氏處不同,素來只母女兩個,沈柳容由奶媽帶著吃飯,偶爾說笑幾句,不無不可。 飯畢,丫頭子各自捧來凈手的銅盆,與漱口的粗茶,沈蓉妍替沈母擦手,沈寒香便自盤中捧起茶盅,親手遞與沈母。 至收拾妥當(dāng),沈母方才嘆了口氣,拉著沈寒香的手,令她坐在自己身邊,細(xì)細(xì)端詳她的眼睛,一手撫著她眼角,沉吟道:“我的香丫頭命真苦,全賴娘胎里不知你娘怎么將養(yǎng)的,叫你帶了這么一雙眼。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本想把你嫁到陳家去,雖是續(xù)弦,總也是個妻。想不到你沒那個福氣?!?/br> 沈寒香聽得心驚rou跳,沈母將沈蓉妍叫到身邊,把姐妹兩個的手疊在一起,向沈蓉妍道:“往后你姐妹二人要互相照應(yīng)著,咱們沈家的孩子,決不能叫人瞧輕了去?!?/br> 沈寒香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出來。沈蓉妍笑了,將沈寒香的手握著,回道:“老夫人還擔(dān)心孫女要欺負(fù)三meimei不成,您不是不知道我的,我臉皮子素來軟的,底下人向我求個什么都少有不答應(yīng),何況是幺妹,小時又飽經(jīng)分離之苦,這下好了,將來能常常伴在一處?!?/br> 沈寒香如遭雷劈,忍不住擰眉問道:“孫女不懂祖奶奶這是何意?” 沈蓉妍笑道:“這還不懂的?李知縣今日送喜訊來,向父親略提了提,想讓咱們姐妹一同嫁入李家?!?/br> “……”那一時沈寒香腦中空白,使勁掙脫沈蓉妍的手,起身便沖出了屋,跑到橋上方才回過神來。后面追來兩個婆子,見沈寒香站住腳,都松了口氣。 “姐兒這是怎么了,老太太話還沒說完?!倍家埳蚝慊厝ィ蚝阈奶缋?,不住在想,怎么才能擺脫李珺,這門親事無論如何不能成,一時心不在焉,等回過神,強自鎮(zhèn)定下來,向兩個婆子道:“老太太那兒我先不去了?!?/br> “哎喲,這怎么成……”一婆子便拉著沈寒香的胳膊,非得讓她回去。 沈寒香抓著那婆子的手,令她放開,斥道:“有什么不成的,左不過明日去給老太太賠罪,又怪不到你們頭上,只管回去傳話便是,我身體有些不舒服,總不能過了病氣給老夫人?!?/br> 兩個婆子面面相覷,只得由著沈寒香。而沈寒香回到馬氏處,不敢向馬氏提及此事,爬上床將頭蒙在被子里,像個蟲子似的藏了起來。直至掌燈時分,馬氏叫三兩來問,沈寒香還蒙在被子里。 三兩上前扯她被子道:“姐兒還不起來,奶奶等著你過去說話,該不是病了罷?!?/br> 沈寒香將被子猛一掀,咬牙下床穿鞋,先去了馬氏那兒,略向她說了魏平楠要寫書一事,急急忙忙去了沈柳德那院。 作者有話要說: 我印象里好像是沒這個書的,度娘了一下也沒找到作為書名使用,應(yīng)該是沒有…… 如果有的話也嗯……二者沒有關(guān)系哈 咱這就是個空空如也的架空 孟小侯丹青好,與女德中的小像有一定關(guān)聯(lián) 啊……我是歌手好像開始了 ☆、撞約 卻說沈柳德也聽說了李知縣來接沈寒香去衙門的事,一日之間夢溪縣傳得沸沸揚揚,沈家出了個能被收入的女子,此書由魏平楠大學(xué)士撰寫,將來要呈給今上過目,不僅給夢溪縣長臉,沈平慶一家也因此免去賦稅,諸多好處,到沈柳德這兒,他才與沈寒香一番細(xì)說。 沈寒香卻越聽越是心內(nèi)發(fā)寒,待沈柳德住了口,她額角被冷汗濡濕,猛然朝地上一跪。 沈柳德被驚得幾乎跳起,連忙扶她起身:“跪我作甚?這是好事,大哥還沒考得功名,你就搶了先,如此光耀門楣之事,怎么還來跪我?” 沈寒香眼圈通紅,抬起頭來,咬牙道:“大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