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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間已經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我心抖了一下,還來不及反應,斯成已經淡淡地開口:“我跟豫兒,打算在一起,定中也知道這件事?!?/br> 斯太太手動了一下,卻驟然碰到手邊的一只青花瓷碗,哐當一聲,差點沒跌下桌。 斯太太趕緊扶住了碗,然后看我一眼:“小豫兒,你是當真?” 我只好點了點頭。 我知道,以前一直以來,斯太太還能假裝蒙在鼓里,如今被斯成直接驟然戳破,她也有點慌慌張張的,她嘆了口氣:“你們——這是!” 斯成語調誠懇地補了一句:“希望你理解?!?/br> 斯太太哆哆嗦嗦地說:“這,大少,定中和小豫兒沒這姻緣,我也不是反對你們,可是,你們這名譽影響,我怎么跟家里的人交待……這怎么辦……” 斯成早已做好打算:“我們來處理,我們只在一起,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暫時不需要處理宗族和銀山的影響?!?/br> 斯成強調了一句:“我來處理這個,不需要您費心?!?/br> 斯太太神色終于緩和,找回了一縷浮絲般的笑容,話說得零零落落的:“我也是不放心你們,你爸爸一直讓替他好好照顧好孩子,你也不在家里住,最近身體也不好,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小豫兒倒一直是個貼心懂事的,能有個人照顧,也是好的……” 斯成說:“謝謝您?!?/br> 斯定中從外面吹著口哨回來,谷叔在餐廳外面擋住他:“定中少爺,你暫且等等……” “等什么,我餓死了,外面沒吃——”斯定中一邊說話一邊推開谷叔闖了進來,我們三個人剛剛經歷了一場情緒的波動,大約都有點面色不虞,轉過頭齊齊地望著他。 斯定中左看看右看看,納悶地說:“媽,這怎么回事?” 斯成握住我的手,要起身站起來。 我不動,想要掙開。 斯成回頭,不輕不重地望了我一眼。 目光幽深端凝,帶著嚴肅的警告,我不敢掙扎了。 他拖住我的手,從斯定中面前,我們兩個施施然地走出了飯廳。 “小豫兒?!蓖饷娴膫蛉税⒎以诮形摇?/br> 我在屋里應了一聲:“怎么了?” 艾米在玩她的玩具小馬,聽到立刻轉頭看我,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咿呀了一聲,她已經認得家里人喊我的名字。 我只好捏了捏她臉頰,走了出去,躲在艾米的房間里,其實是有點不愿見人。 斯成今天過生日,說是過生日,其實累得要命,家族里親戚一大堆,以前他從不應酬這些人,現(xiàn)在不行了,這是責任。 阿芬神秘兮兮地說:“大少跟四伯爺吵起來了,斯太太吩咐來找你?!?/br> 我想了一下,連四伯爺是誰都不認識,冷汗冒出來,只好跟著阿芬往大宅的茶廳走過去。 走到門口,就聽到斯成的聲音,大約在抽煙,含含糊糊地說:“四爺爺,離都離了?!?/br> 然后是一個老頭子的聲音,又嘶啞又威嚴:“定中,你爸爸過身前,同意不同意?” 我瞬間記起了這個聲音,我跟斯定中結婚了回官洲老家祭祖時候,跪在祖宗面前,就是他主持的儀式,婦女三從四德講了一大通,我當時只能跪著低頭聆聽訓誡,因此對這個聲音記憶深刻。 斯定中遮遮掩掩地答:“爸爸不知道……” 那位老頭子立刻激動地叫:“不知道那就是不同意!斯家娶媳婦,要是結了婚,那就絕沒有離婚這件事情!” 斯定中低著頭不敢出聲了。 估計早先也被罵了一頓了。 斯成緩緩地開口,卻帶了不容置疑的平靜:“您就少摻和小輩的事情吧?!?/br> 老頭子估計也聽出他語氣不善了,氣得顫巍巍的:“你是做大哥的,你父親過世,將斯家本宅的家業(yè)都傳給了你,定中是你小輩,你有責任看管他,怎可任得他如此妄意行事!” 斯成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他的聲音立刻強硬起來:“我要說,我不但同意定中離婚,我還要告訴您,葭豫是——” 我趕緊沖了進去,站在門口大聲地喊了一句:“成哥哥!” 斯成聞聲立刻回頭,望到我站在門邊,將到嘴邊的話收住了。 一整個客廳里的人,斯家的各位叔伯堂兄弟,姑太太姑表太太,滿屋子穿金戴銀的,紛紛循著聲音轉過頭來,座中那老頭子竟然也還認得我:“定中,既然說都離了婚了,那怎么人還在斯家?”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星河,謝謝最機智,謝謝jenny,謝謝飄飄。謝謝訂閱的每一位兄弟。 ☆、第86章 八六 斯成緩緩地開口,卻帶了不容置疑的平靜:“您就少摻和小輩的事情吧?!?/br> 老頭子估計也聽出他語氣不善了,氣得顫巍巍的:“你是做大哥的,你父親過世,將斯家本宅的家業(yè)都傳給了你,定中是你小輩,你有責任看管他,怎可任得他如此妄意行事!” 斯成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他的聲音立刻強硬起來:“我要說,我不但同意定中離婚,我還要告訴您,葭豫是——” 我趕緊沖了進去,站在門口大聲地喊了一句:“成哥哥!” 斯成聞聲立刻回頭,望到我站在門邊,將到嘴邊的話收住了。 一整個客廳里的人,斯家的各位叔伯堂兄弟,姑太太姑表太太,滿屋子穿金戴銀的,紛紛循著聲音轉過頭來,座中那老頭子竟然也還認得我:“定中,既然說都離了婚了,怎么還在斯家?” 斯定中也有點不高興了:“爸爸從小就疼葭豫,她來吃頓飯怎么著了?” 老頭子氣鼓鼓地說:“于禮數(shù)不合!” 斯成環(huán)視了一圈座中的賓客,忽然開口說話,聲音還是平靜的,卻帶了十足的威嚴:“李葭豫,你過來,坐到我身邊。” 這么多人看著,我永遠不會拂他面子,我走過去,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小聲地說了一句:“你冷靜一點?!?/br> 斯太太這時從廚房出來,轉眼看情勢氣氛完全不對,她不明所以,但也趕緊圓場:“四伯哥,您是……” 老頭不依不饒,對著一屋子的親戚大聲地說:“依我看,他爸爸就是被他給活活氣死的!” 斯成人仍在靠在沙發(fā)里,但臉色慢慢地沉了下去,我明白他這是真正動了氣了,他客客氣氣地說:“四爺爺,我爸爸已經走了,您能不能留點口德?” 老頭子大約在官洲老家囂張了一輩子了,說出的話那可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當時要傳宗繼祖,我就反對過,斯家誰是長子嫡孫,這還有得商量呢!怎知我這個侄兒,竟是不知道被哪個死鬼女人一輩子迷了心竅!” 斯成臉色徹底的白了,轉而變得鐵青,他抬手緩緩地在煙灰缸里熄了煙,然后不緊不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