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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好的,謝謝歐少爺?!?/br> 他站不住了,人軟綿綿地往后倒。 隨扈七手八腳地將他塞進了豪華轎車里面。 我松出了一口氣,坐進了自己的車里。 車子還沒開出車庫,我的手機就響了。 孟宏輝在那頭興沖沖地說:“小豫兒,老雷跟我匯報了,說一切順利,你趕快來醫(yī)院,阿爽早上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 我驚喜地叫了一聲,差點踩錯了油門,趕緊減速,道了一聲恭喜。 我靠在駕駛座椅背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一個早上冰火兩重天煎熬過,真是不容易。 我打電話給斯成。 他沒接,車子一路行駛,都快到醫(yī)院,他才打回來給我:“老孟給我發(fā)短信了,順利就好。” 他聲音有點低弱。 我放柔聲音說:“怎么了?” 斯成說:“沒事?!?/br> 我看一眼表,快十二點了:“還是吃不下東西?” 斯成嗯了一聲。 我著急了:“那怎么辦?怎么樣也要吃啊?!?/br> 斯成出聲安慰我:“別擔(dān)心?!?/br> “你在哪里?” “辦公室?!?/br> “你什么時候來看阿姐?” “明天,今天抽不出時間?!?/br> “那你早點下班,我一會兒過去看你。” “晚上有個應(yīng)酬,回不去?!?/br> “那我晚上過去看看你?” “你搬過來住?!?/br> 我剛剛打完仗,還沒緩過氣來:“斯成……” 還沒說話,他立即語氣淡漠地說:“那就不要過來了,太晚了,我沒力氣送你回去。” 語罷直接將電話掛斷了,真是脾氣夠大。 隔了一天是周末,我沒去春漾里大道,斯成晚上得回家吃飯,我先過斯家大宅看艾米。 那天下著冬天的細雨,我將車子開上小半山時,因為山道多彎,我還小心翼翼地開了半天,好不容易安全駛進了斯家的大宅,終于送了口氣。 結(jié)果我在院子前剛停好車,斯定中從屋里跑出來,笑嘻嘻上來擁抱我。 我敏捷地躲開了:“什么時候回來了?” 斯定中繼續(xù)要拽住我:“提前回來過圣誕和新年假期?!?/br> 我一跳到了離他三步之外,一個雨洼的小坑,濺出了幾滴雨水。 斯定中擁抱不成功,惱羞成怒地攻擊我的車:“這么爛的車,你也好意思開進我家來?” 我挺直了背驕傲地說:“我自己花錢買的車,關(guān)你什么事?” 斯定中甩手走了:“還是這么小家子氣的毛病,我大哥果然也搞不定你?!?/br> 我追在他身后問他:“你脊椎上的傷這一年多沒什么問題吧?” 斯定中不高興地說:“我這么大個人站你面前,你就關(guān)心我一根骨頭?” 我斗不過他了,只好閉了嘴,提禮物進屋子里去。 斯爽順產(chǎn),已經(jīng)出院了在娘家坐月子,她婆婆也在這里看孫子,孟宏輝休假了幾天陪老婆孩子,家里熱熱鬧鬧的。 斯太太挺高興的。 艾米又圓了,胖嘟嘟一圈,斯太太真的是很會養(yǎng)孩子,她一向跟我很親近,邁著小肥腿搖搖晃晃地跑過來:“姨姨!” “乖寶寶!”我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親個不停。 我?guī)е自诨▓@里玩了會兒,因為下雨,也只能在屋檐下看看花園,到了五點多,她困了,喝了奶粉睡著了。 保姆將她送進嬰兒房睡覺。 因為下雨天色昏暗,大宅的燈光早早地打開了,我在花廳喝了杯茶,六點多斯太太出來了,先是負責(zé)斯爽月子營養(yǎng)餐的廚師進來問她菜式。 斯太太交待完了,然后問:“大少回來沒有?” 谷叔躬身立在一旁:“司機交待了,今晚可能晚一點,讓大家晚餐不用等。” 斯太太想了一下:“還是等等吧?!?/br> 結(jié)果一頓飯熱了又熱,斯爽的親家在,也不好教人一直等,大約八點半過了,一家人都吃完了,在飯廳坐著吃點水果,左右無事,斯太太沒有離席,大家便坐著聊一會兒天。 我看到外面的傭人從廊下走出來,一分鐘后,斯成的車終于駛進了中庭的盤運花道。 我們坐在花廳的餐桌上,玻璃長窗外正好看到車緩緩駛進來,斯太太笑了一聲:“可算回來了?!?/br> 她站起來去廚房吩咐熱湯。 其他人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晚歸,孟宏輝繼續(xù)跟斯定中天南海北地神聊。 只有我默默地望著長窗外,雨滴模糊了窗戶,透過冬日扶疏的花木,那輛黑色的車子在廊下停穩(wěn)了。 鄒瑞下了車,撐開黑色的大傘,繞到后座打開了車門,谷叔也撐著傘從臺階上步下,扶著他出來,遙遙的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到一個灰色大衣,瘦削的身影。 下一刻,我忽然倏地站了起來,只聽到外面的傭人低低的一聲:“成少爺!” 我推開椅子,拔腿就往外面跑。 孟宏輝和斯定中同時望了一眼,斯定中還莫名其妙地喊了一聲:“怎么回事?” 幾乎是同時,兩個男人跟我后面,一起往外沖了過去。 我沖出飯廳,已經(jīng)看到外面,冬日的寒風(fēng)蕭瑟,寬廣的長廊屋檐下,斯成站起來沒走了兩步,人暈倒在了車前。 鄒瑞和谷叔正用力地支撐住他的身體。 傭人紛紛從屋子里出來,我沖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喊了一聲:“成哥哥?” 沒有回應(yīng),幾縷雨絲飄落在他的臉上,他臉色慘白透青,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聽到外面的聲響,孟宏輝的mama跟斯太太也跟著出來了,斯太太頓時急得都要哭出來:“這怎么回事?” 孟宏輝大聲地說:“定中,幫忙將他扶到屋子里,小豫兒,打電話叫醫(yī)生!” 斯成躺在一樓的房間里。 這間房間毗鄰老爺子生前的書房,以往都是老爺子在書房辦公累了,便在這里歇一會兒,老爺子故去之后,斯太太派人重新收拾了一番,仍是十分舒適。 傭人早已被遣散各自做事,屋里只有我,孟宏輝,斯定中和斯太太,谷叔守在外面,斯成躺在沙發(fā)上,我吩咐傭人先取來了一張?zhí)鹤?,將他蓋住,他的臉上青白,唇色淡得幾乎沒有血色了。 我摸他的脈搏,還是跟那晚一樣,非常的細弱。 因為厭食,他消瘦得非常的厲害。 自從老爺子過世之后,斯太太的神經(jīng)特別的脆弱,忍不住低聲的啜泣。 孟宏輝拉住我低聲問:“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對他搖搖頭,詳細情況我也不敢說。 家庭醫(yī)生給他做身體檢查時,斯成悠悠轉(zhuǎn)醒。 他恢復(fù)意識,望到我在身旁,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卻先對我伸出手,我只好握住了他的手。 他有氣無力地說:“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