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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中給家里打了電話,說你手機丟了,著急得不行?!?/br> 我伸手接過:“謝謝?!?/br> 斯成說:“葭妍怎么樣,身體好點了嗎?” 爸爸忙道:“身體在恢復了,是在這間病房——” 我立即攔住了我爸:“我姐睡著了?!?/br> 斯成望了一眼我的神色:“沒關(guān)系,那我就不進去打擾她了,下次再來?!?/br> 第二天我在醫(yī)院的食堂吃午餐。 正埋頭吃一份紅燒牛腩,一晃神,斯成坐到了我的對面。 我趕忙抬手擦擦嘴角的飯粒,聽到他說:“我進去病房,你mama說你在這?!?/br> 我以為斯先生日理萬機,下次再來不過是客氣話,誰知他隔了一天還真的又來,斯家到底讓不讓我們安生了。 斯成說:“我聽你爸爸說,計劃讓她去歐洲?” 我委婉地說:“斯先生,這是我們家的事?!?/br> 斯成神色不動:“我們兩家,不用那么生分?!?/br> 我跟斯定中已經(jīng)結(jié)婚,照理他說的是實話,只是我轉(zhuǎn)過臉去,心底的寒霜慢慢浮起來。 我的不快如此明顯,斯成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沉默了一會,他又說:“你跟李叔不用cao心,我讓公司來安排?!?/br> 我冷笑一聲:“你們銀山集團的員工福利有好到病休還附送出國旅游了? 斯成也不跟我計較,還是商量的口氣:“那么讓我安排?” 我不客氣地說:“你是她什么人?” 斯成說:“這也是定文的意思——” 我將手撐在桌沿,惱怒地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人?!?/br> 我知道我是遷怒,對他也好,對斯定中也好,我就是恨斯家的人,我知道這不理智,但我感情上接受不了。 斯成低頭望了一眼,忽然握住我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我循著他的目光,這才看到我的右手的手腕有幾個淡淡的青色印子,眼睛真利,這也看得見。 我掙開他的手,若無其事地道:“不小心磕到了?!?/br> 斯成的目光,深不可測的,重新又掃視了我的手腕一眼,卻沒有再追問。 葭妍出院之后,我返回了舊金山。 也許是我臨行時的那一頓怒吼起了效果,斯定中沒有再因為我回國的事情找麻煩。 我們繼續(xù)平靜過日子。 彼此不揭傷疤,便什么都好過。 經(jīng)過幾個月的艱苦訓練,斯定中的康復最近有起色,他可以依靠手臂的力量支撐雙拐,能獨立能走大約十多分鐘,他自己能動了,脾氣卻越來越暴躁。 我擔心葭妍的心理狀態(tài),有時正在陪著斯定中,想到了她的事情,便有點走神。 自從我返回米國之后,斯爽給我頻繁地打電話,好聲好氣地做斯成的說客,想要安排妥當葭妍赴歐洲的事情,國內(nèi)的來電比以往也多了起來,有時怕引起斯定中的不快,我便走到陽臺外面接電話。 一日上午我掛了電話,回過頭便看到斯定中,他自己將輪椅推到了陽臺的落地窗外,陰森森的語氣:“躲什么,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怕我聽到?” 一開始我還耐著性子和他解釋,到后來,我受不了他這副陰陽怪氣的樣子,更加恨他和斯定文從來沒有過一句關(guān)心葭妍的話,便直接越過他走進房間里,不再和他說話。 有幾次我徑自走過他身旁,身后的斯定中就拾起拐杖,將桌面的杯子砸了個稀巴爛。 一天晚上,斯定中做完了按摩,我給他擦拭身體換睡衣,那一天我們剛吵過架,他躺在床上,瞥了一下我的木然的臉,嘴角抽了抽,開始說話:“回國見到大哥了?斯成執(zhí)掌帥印之后是不是特別的英俊不凡?再回來看到你丈夫這幅殘廢的樣子,怎么?心里特別痛苦?” 我那一瞬間忽然沒忍住,惡狠狠地抬起頭,直瞪瞪地看他:“斯定中,你少無理取鬧?!?/br> 斯定中不悅地道:“這么看著我,是不是心里特委屈?” 我悶頭答:“沒有。” 我從不表態(tài),斯定中卻仿佛一定要從我這里印證一個事實,他堅持不懈地存心激怒我:“你對我大哥這么日夜牽掛的,他知道嗎?又或許他知道呢,葭豫,你還不知道呢,你跑出去的那晚,我根本不在家,可是——是誰將我找回讓我出去找你來著的了?” 我低著頭不答話,心底有難過慢慢地涌上來。 一切都是注定的。 斯定中嘲諷地笑了一聲:“他如果在意你,他為什么不自己出去?” 我心頭無名火起,只想盡快結(jié)束對話,便冷冷地說:“我跟你大哥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你一大男人介意這些捕風捉影的事兒,你煩不煩?” 斯定中眼底一跳,忽然抬手掐住我的脖子,額頭青筋隱隱暴露:“嫌我煩是嗎?誰不煩的你找誰過去??!” 我喉嚨一陣窒息,心頭卻是悲涼涌來:“若不是有你,我早已經(jīng)被砸死了,我不跟你過一輩子我跟誰?” 斯定中怒不可遏,捏住我的脖子,一把將我推下了床:“我沒求你舍身報答我,你別擺出這副可憐相!” 他手臂的力量大得驚人,我被他一推,直接摔出了三尺遠,幸好房間鋪著地毯,我心底打定主意,無論他怎么待我,我一定不反抗。 只是他非得反反復復地提斯成,提到斯成,我便沉默不語。 得不到我的回應(yīng),斯定中將一屋的碗碟摔得粉碎。 吵起架來,哪怕我一句話也不說,他自己也能生氣萬分,而且還不容我躲避,我也沒打算躲避,到后來,我下巴、手臂、脖子,所有他能拽住我訓話的地方,都滿是淤青。 他一定要扯到斯成,并且逼著要我回應(yīng),一直到我心灰意冷,有一日我終于說:“斯定中,你問這個有什么意思?你就這么巴不得跟你大哥搶女人?” 斯定中氣得雙眼怒目圓睜,手撐在輪椅上想要站起來,他半支起身子掙扎要站起來,忽然抬腿一腳踢翻了身前的一把椅子,怒吼了一句:“滾!” 下一刻,他因為用力過大,手臂在輪椅的扶手上失去平衡,整個人歪斜倒頭栽倒了下來。 我撲上去,接住了他的身體,看著那把倒在地板上的椅子,卻呆呆地愣住了。 斯定中反應(yīng)過來,也愣住了。 傭人終于沖了進來。 我跪在他輪椅的踏板上,斯定中沉重的身體壓在我的肩膀上,我卻絲毫沒有感覺,只顧著急急地說:“定中,你再踢一下?” 傭人上前來將他扶起來,他努力地想要再次抬起腿,卻再也動彈不得。 我奔到客廳打電話給他的醫(yī)生。 他主治醫(yī)生回復我:“在應(yīng)激情緒的控制之下,可能會有腿部瞬間暫時恢復的情況,也不排除是他神經(jīng)功能好轉(zhuǎn),請跟我的助手聯(lián)絡(luò),安排斯先生盡快再來做一個詳細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