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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不去找她的麻煩,那是大皇子他們的造化。敢到我家娘子面前動土的,管叫他們有來無回,死無葬身之地!”提起自個兒的媳婦,聶鵬程還真有些想了,語罷他便催促宋轔,“殿下快下令攻城罷,末將愿打頭陣!”眾人讓聶鵬程說得又大笑起來,他話里話外都透著對自家娘子的夸贊之情,那滿心自豪都快順著他的話溢出來了,一看就知道,這位聶家娘子平日里一定馭夫有方。宋轔繃著笑意,與眾將說道:“凡在京中有家眷的,一律留守后方。其余人等分做四路,戌正時分攻城!”眾將齊聲領命,匆匆吃罷飯后,就開始分兵派將,悄悄向城門靠攏。宋轔帶阮云卿攻打正門,其余人等自正門向四角擴散,待將京城團團圍住之后,阮云卿放起一支火箭,四面齊動,合圍京城。這日月朗星稀,一輪皎月掛在天空,將這座古城照得亮如白晝。天上微微刮起風來,吹在人身上,帶來絲絲寒意。宋轔與阮云卿各領一萬人馬,摸到城外的密林之中,等了又等,算起來時辰差不多了,阮云卿單騎直出,殺出密林,喊一聲:“殺!”當空放起一支火箭,兩萬人馬傾巢而出,殺奔京城而去。。第156章放火這一仗打得并不艱難,宋軒的主力都放在皇城之中,留守京城四門的,大都是一些散兵游勇。他們都是宋軒養(yǎng)的私兵,本身就不太忠心,不過是為了一點錢糧,才為宋軒賣命。這些人大都沒有經過正規(guī)訓練,平日里鉆在京郊的荒山里,練練騎射已經是極限了。成年的皇子豢養(yǎng)私兵已是犯了天家的忌諱,誰還敢明目張膽的將這些人放出來cao練,給別人遞殺人的把柄。面對宋轔的人馬,這些散兵簡直不堪一擊,大軍一沖,就將京城圍了個水泄不通。四面夾擊,合攻四門,不過片刻的工夫,這些人就被打得招架不住,紛紛棄城而逃。阮云卿領一支小隊沿繩梯爬上城樓,接連砍翻了十數個頑抗的散兵,硬是殺出一條血路,沖下城樓,將緊閉的城門打開,放宋轔等人進城。此時東西北三門,也有人放起火箭,宋轔一見大喜,這也就意味著四城皆破,聶鵬程等人也帶兵殺進城里來了。他們早就商議妥當,破城之后,直接殺奔皇城,不給宋軒和魏皇后絲毫喘息的工夫,就長驅直入,一舉殺上金殿,將這些犯上作亂的jian賊一并了結。如今其余三座城門也攻破了,宋轔當即下令,馬不停蹄,直搗黃龍。城中滿目蕭條,雖是晚上,也能看得出這一個多月來,百姓們過得是什么日子。朱雀街兩邊所有的商鋪都被砸得稀爛,里面值錢的東西早被搶奪一空,百姓們不敢出門,家家關心閉戶,有余糧的還好些,沒有余糧的,只能等著活活餓死。那些忍耐不住,出門找吃食的,不是被巡街的散兵搶了錢財,就是被抓去陣前,當了替人抵擋弩/箭的箭把子。所有的商家全部歇業(yè),此時就算想買些米面,怕也沒處買去。那些富戶家里就更是遭了難,不少人趁火打劫,假借官府的名義,到富戶家里征糧征錢,明搶暗拿,幾乎把人家的家底都搬空了。不反抗還好,但凡有反抗的,就是一頓暴揍,家里的家丁哪打得過那些整日訛人的潑皮無賴,打傷打殘都是輕的,有多少人為此命喪當場,卻連報官都沒處尋人去。京中的官員全都躲在家中,任誰來也不給開門,這會兒真真是到了關鍵時刻,在魏皇后和大皇子之間,他們不管站哪一方,心里都覺得膽戰(zhàn)心驚。除了那些過去就分幫立派,歸到舒尚書一黨里的官員,其余人盡都貓在府里,等著看這場內斗,究竟鹿死誰手。這一個月的工夫,魏皇后和宋軒之間,已成膠著之勢。宋軒手里有五城兵馬司的人馬,而魏皇后手中,也有禁衛(wèi)軍的五萬人馬。雙方就在皇城之中,展開了一場拉鋸戰(zhàn),你來我往,攻來打去,堪堪戰(zhàn)了個不相上下。宋轔他們殺進城里的時候,宋軒已然攻進了皇城內城,將整座禁宮圍了起來。他喝命魏皇后速速放舒貴妃出來,而魏皇后則站在城樓之上,罵宋軒狼子野心,欺君犯上。兩下里相持不下,魏皇后叫鄭長春將舒貴妃綁上高臺,要宋軒即刻撤兵,不然就將她活活燒死。在彩鳳樓上架起干柴,將舒貴妃置于柴上,又澆了數桶桐油,魏皇后手執(zhí)火把,站在舒貴妃面前,與城樓下的宋軒對峙。宋軒氣得暴跳如雷,他投鼠忌器,受制于人,自打發(fā)兵以來,這場仗就打得窩窩囊囊的。前思后想,越想心里越窩火,他一生都活在宋轔的陰影之下,事事比不過他。要是彼此相差甚遠也就罷了,可他倆偏偏從出身,到資質,都只是相距一步之遙。別看就這一步,就險些把宋軒活活逼死。他心中由嫉生恨,自小就發(fā)下誓言,有朝一日一定要登上皇位,徹徹底底的將宋轔踩在腳下。如今眼看就要成了,此時再讓他撤兵,宋軒心中哪會情愿。垂首思慮半晌,瞧了瞧彩鳳樓上的母親,不禁流下淚來。宋軒翻身下馬,望著彩鳳樓連磕了三個響頭,哭道:“娘,孩兒不孝。您別怪我!”語罷宋軒狠下心來,揮手朝朱成達喝命:“攻城!”朱成達暗自搖頭,可都到了這個時候,說什么也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就差這臨門一腳,難道他還能說不踢了么?手指彩鳳樓,朱成達命人抬過數根水桶粗的圓木,喝道:“撞開城門!”百十個兵將一起動手,兩根圓木輪番撞在城門之上,響起震天巨響,咚!咚!咚!數聲過后,城門應聲而破。城樓上早有人放起箭來,無數滾木扔向城下,火炮接連打響,攻城的兵將依舊毫無所懼。朱成達一面撥打羽箭,一面領兵直沖城里,炮火在身邊炸響,震得人心神俱顫,叛軍們闖進禁宮,見人就殺,也不管是伺候人的太監(jiān)宮女,還是禁衛(wèi)營中的兵將,只要是會喘氣的,一律砍翻在地。禁宮中亂做一團,慘叫聲不斷傳來,禁衛(wèi)營統(tǒng)領陳達護著新帝宋軻一路南逃,迅速率兵回撤,沖到彩鳳樓上,陳達對魏皇后言道:“娘娘,叛軍沖進來了。末將先帶您到安全的地方,躲避一時再說。”魏皇后立于彩鳳樓上,面上沉靜如水。城樓下的兵馬如洪水過境,傾巢而入,太監(jiān)宮女們來回奔逃,不多時便被叛軍追上,一刀斬于馬下。青磚地上血流如河,斷臂殘肢滾得到處都是,死尸栽倒在地,還有一口氣的人不住掙扎哀嚎,從前安靜奢華的皇城,眨眼間就如同人間地獄一般。魏皇后微微一笑,她不理前來救護的陳達,轉而將目光放在那堆干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