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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大腿,不無興奮道:“這樣好了,你留在這里只能等死,不如跟老子去落魂谷,老子從頭教你武功,保管讓你在幾年內(nèi)恢復元氣,再過幾年成為頂尖高手,不但想殺誰就殺誰,就連古思遠那匹夫都輕易奈何不了你,如何?”顧蘭舟微微一愕,隨即低頭沉默。八年前男人就幾次說過讓他跟他走,打包票會讓他吃香喝辣一輩子不愁,即便顧蘭舟當年只有七歲,對此也嗤之以鼻。然而,八年后的今天,男人再次提議卻令他內(nèi)心大為震動,對于眼下山窮水盡處于懸崖盡頭的他而言實在太具誘惑力,他根本拒絕不了。等了片刻后,男人不耐煩了,“老子這輩子還沒收過別的徒弟,你小子這是交了八輩子的好運了。行不行給個痛快話,別娘們兮兮地瞻前顧后?!?/br>顧蘭舟被激,把心一橫,猛地抬頭道:“好,我跟你走!”“這才像個男人?!蹦腥诉肿煨α?,“行了,時候不早了,趁天亮前下山。雖然這里沒幾個人配和老子交手,但臭蟲多了一窩蜂的擁上來也麻煩。”說著抬腳就要往外走。“再等等!”顧蘭舟叫道,旋即低頭凝視床上昏迷不醒一無所覺的穆青山,眼神剎那變得溫柔如水,繾綣依依,看得男人一愣。片刻后,顧蘭舟不自覺伸出手來,纖長輕顫的手指沿著那再熟悉也不過的眉眼、鼻梁、嘴唇和下巴一一輕撫下來,將那清俊堅毅的輪廓深深鐫刻心頭。爹爹,我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若我不死,總有一天會回來找你。男人驚訝地雙目圓睜,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乖乖,這小子該不會是……在他一瞬不瞬地盯視下,顧蘭舟俯下、身來,閉上眼睛,在穆青山唇上輕輕一吻。啊啊啊,果然!男人震驚不已,大張的嘴巴足夠塞進去一只雞蛋。起身睜開眼睛時,少年蒼白的臉頰浮上一抹淡薄羞澀的紅暈,說不出的明麗動人,眸光卻變得清冷決絕,驀地轉(zhuǎn)身大步向外走去,再無一絲留戀。“哎,小兔崽子等等我!”男人怪叫著追了出去。作者有話要說:想必不少TX猜到了,帶走小蘭舟的就是老混蛋,除了他,沒誰有這個本事了。那啥,今天上了一大章,本文上半部就結(jié)束了,吁一口氣先。明天某青要出門,正好也想休息一下理清思路準備下半部,所以明天請假一天不更了。再P個S,JJ現(xiàn)在可以一本定制了,某青原來的文都比較冷,沒起過定制的念頭,因為沒有意外的話蘭舟這個文應該是某青最后一部耽美了,所以想完結(jié)了開定制,連同某青前面幾個舊文一起。對本文實體書有興趣的TX可以考慮下,沒興趣也沒關系,某青自己定一套收藏,作為對這幾年寫耽美的一個紀念。☆、黑虎寨斗轉(zhuǎn)星移,日月如梭,轉(zhuǎn)眼便是十個寒暑。從嘉二十六年秋,寶蘭縣郊一座竹木搭就干凈清爽的小院子里,穆青山正在教一個約摸十來歲的男孩練功。男孩五官長得十分俊秀,練起功來也很是認真,額頭鼻尖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仍舊一絲不茍地比劃著。未幾,廚房傳來一聲呼喚,“青山哥哥,喜樂,開飯了。”說話之間,一名少婦一邊在圍裙上擦著雙手一邊從廚房出來。少婦二十許年紀,容貌嬌美,風姿綽約,一雙杏仁眼尤其水潤靈動,隱約可見少女時代的活潑俏麗。“啊,開飯啦!”男孩收了勢,歡呼著朝少婦奔去,“娘,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聞著真香!”少婦抽出帕子疼愛地擦拭他額上的汗水,嗔道:“覺得香等下就多吃一些,別又抱怨咸了淡了挑三揀四的?!?/br>男孩嘻嘻一笑,繞過少婦跑進廚房。穆青山上前道:“靈兒,辛苦了?!?/br>少婦自然就是古靈靈了,她滿不在乎道:“不辛苦,比繡花好玩兒,就是味道嘛不能強求。”穆青山莞爾,與她一道進了廚房。古靈靈對烹調(diào)下廚頗有興趣,奈何這方面天分不太盡如人意,做出來的東西雖不能說難吃得無法下咽,只是總有些欠缺。不過穆青山對衣食方面從不挑剔,有什么吃什么,而常喜樂是沒得挑剔,不想吃也得吃,所以勉強算是皆大歡喜。三人正圍著小方桌吃飯,一陣馬蹄得得聲由遠及近而來。稍頃,院門被人拍響,來人語聲含著急切,“這是穆大俠的家嗎?穆大俠在嗎?”古靈靈立時蹙眉不悅,“這些人真不識趣,總挑人吃飯的時候上門打擾?!?/br>“就是!”常喜樂嚼著飯菜含糊附和道。穆青山溫言道:“你們先吃著,我出去瞧瞧?!毙捶畔峦肟昶鹕碛顺鋈ァ?/br>院門一開,外面站了一名牽著一匹馬的中年漢子,身材精壯,臉膛黎黑,四十上下年紀,風塵仆仆的樣子,穿一身黑色滾金邊的勁裝,胸前用金線繡著一個“金”字。男子左臂的袖子撕爛了一塊,裂口周邊服色濡濕濃黑,隱有血腥氣散發(fā)出來。只一眼,穆青山心中便有了大概判斷,口中道:“在下穆青山,請問閣下如何稱呼?找在下所為何事?”中年漢子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絲毫不掩訝然之色,“你便是穆大俠?”穆青山謙道:“不敢當,大俠之稱只是一些朋友的戲言。”話雖如此,漢子仍有些躊躇,眼前之人五官清朗,眸光深遂,雖然下巴上冒著青色的胡茬,莫名顯出兩分滄桑,仍看得出來比較年輕,年紀最多三十出頭,比他想象中年輕了許多。關鍵是此人語氣平易態(tài)度謙和,全無一般所謂高手的清高傲然之氣,讓他禁不住暗自嘀咕,這么年輕就能當大俠?靠譜么?然而,不管靠不靠譜,他現(xiàn)在別無它法,既然已經(jīng)來了,總不能空跑一趟,死馬權(quán)且當作活馬醫(yī)吧。于是那漢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泥灰汗水,喘著氣一古腦道:“我叫馬大通,是南河府金風鏢局的一名鏢頭。今天上午我和兄弟們押了一趟鏢從寶蘭縣西邊山道上經(jīng)過,不想半路遇上一伙窮兇極惡的劫匪,不但打傷了所有的鏢師劫走了鏢貨,還抓走了我兩名弟兄。我當即去寶蘭縣衙報案,結(jié)果狗、日的縣令說那一帶不歸寶蘭縣管,居然要我上一百里外的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