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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過這個年。盡人事聽天命,既然天命不可違,那自己就努力盡人事少遺憾。這樣縱使天命造化弄人,自己也可無憾放下。第9章結(jié)發(fā)而別既想著少留遺憾珍惜眼前,沈暮然自是盡力擠出更多時間帶著狐仙大人東走西逛,年關(guān)的街市熱鬧不同往日,哪怕是再困頓的家庭這時候總要添置些東西過年,而販夫走卒也趁著這個時候各種吆喝賺多點好辦些年貨回家過年。沈暮然在一家制衣行停下,看了一眼身邊不染半點塵埃的狐月白,便徑自進到店里一會兒工夫出來時手里多了個白色絲光料子的包裹。狐月白也懶得問,依然一派悠閑自得地跟著嘴角壓抑不住上揚的人類繼續(xù)邊逛邊買買買。除夕當晚,沐浴后換了一身天藍新袍的沈暮然從衣柜里拿出一包衣料遞給了一旁仿佛入定的狐月白,狐月白一眼便認出了是那天和他一起逛街時從制衣行里出來時添的那個包裹?!斑?,那個……新年總是習慣添置新衣,所以給你也備了一套?!?/br>瞟了一眼面前這個難得說話吞吐的人類,狐月白咽下本來打算拒絕的兩個字,一雙妖魅的美目清凌凌地看著沈暮然強制壓下尷尬卻不自覺略帶一絲薄紅的臉。眼前的人類說完僵著一雙胳膊維持著遞出的姿勢捧著包裹停了半晌,既沒聽得對方回應也不見對方動作,忍不住抬起一直盯著手里衣料的細長眼眸,好奇地瞅了眼狐月白。見對方還是剛才那副入定的模樣,連衣角都沒動半分,不自覺地抿了抿唇順便瞟了眼對方的臉,好吧,還是有區(qū)別的,這位狐仙大人正定睛看著自己呢。沈暮然又仔細瞅了瞅狐仙大人的眼睛,嗯,應該沒有嫌棄,不過也沒有接受的意思。嘖嘖,算了,怎么說這也是自己第一次認真選備的新衣,還是用的自己的私房錢,怎么也得努力一把:“衣料在人間算是上乘,比你現(xiàn)在身著的自是云泥之別,只是想著既然是新年總是換一件新衣來著應景。衣服我放在有熏香的柜子里,那種濃烈的熏香想必你也不喜,就用著我慣常使得檀香和柏木松針……”“怎么換?”依然是無悲無喜的涼薄嗓音。“?。俊鄙蚰喝徊挥傻么袅艘淮?,“換……”這位狐仙大人是想讓自己幫忙換新衣?狐月白盯著眼前傻乎乎的人類,略一思索,復又開口,依然是陳述語句的問句:“你可有一個時辰的空閑?”對于風馬牛不相及的問話,沈暮然又是一呆,本能地開口:“現(xiàn)下只需守歲,倒是沒什么事?!闭Z音剛落,沈暮然覺得手里一空,腰間一緊,眼前一花。待回過神來已到了一個不知道哪的山間清幽之地,一池冒著裊裊白煙的泉水,想來是眼溫泉,難怪這山中這時節(jié)竟不覺寒冷。狐月白不知道使了什么法術(shù),原先身上那套衣物早已不見蹤影,而自己給他備的新衣包裹倒是端端正正地方在池邊一個木臺子上,泉水溫熱的濕氣竟半天侵染不著??粗跍厝镩]目享受的狐仙大人,沈暮然忍不住低聲自語:“早知道有溫泉泡,我也不用沐浴更衣了?!?/br>“你早說那套衣物是為我預備的,自然早知道?!贝丝踢@清冷涼薄的嗓音怎么就聽起來這么……這么……犯……抽……最后一人一狐還是泡了個痛快,溫泉果然不同于普通沐浴,泡后四肢百骸都舒展松快了不少。待得狐月白用法術(shù)將身子烘干,沈暮然換上來時的衣袍,突然想起什么猛然回頭。雖然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想,可當真看到狐月白長發(fā)披散僅著內(nèi)衫地站在包裹前,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里面衣料時,沈暮然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果然,狐仙大人還真的不會更衣。不用說,原來那身衣服八成也是法術(shù)變的。沈暮然輕嘆了口氣撓了撓頭,“呃,我來幫你?!庇采滔潞竺姘刖洹暗谝淮谓o人更衣,穿得不好請多見諒?!鄙蚰喝荒弥屡厶婧掳状┐骱茫€真是前所未有地認真穿衣啊,不過是替別人穿,精準地說,是替狐穿。不過狐仙也是人形,那也算人吧。有的沒的一通天馬行空,沈暮然仔細打量了下自己的勞動成功,嗯,還算不錯。狐月白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穿戴齊整的月白色衣袍,雖然料子確實不能和自己慣常穿的衣服比,不過也過得去,尤其是這織錦暗紋月光之下隱隱泛著流光,一看就知價值不菲,眼前這人類對自己倒是很重視,狐仙大人思及此,相當滿意。于是當沈暮然大逆不道地問及他的真身是什么模樣時,狐月白也很大度地沒有直接不搭理,而是回了一句“我要是化成狐貍,一會兒你還得再替我穿戴一遍?!?/br>這個狐月白在人間千年僅過一次的新年,給他留下了一個怪癖:每逢人間新年總盤算著讓它師父給它備一身新衣,順便替他穿戴。當然至于它師父青和上神搭不搭理它這只狐,那就另說了。正月,狐月白穿著那身新衣隱在一旁看著沈暮然跟著沈父祭祖,走親訪友,給伙計們發(fā)紅包,轉(zhuǎn)眼已是元宵。跟著沈暮然從街頭逛到街尾,聽著他前言不著后語地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話,看著煙花絢爛倒映在那雙月牙般的細長眼眸中,狐月白覺得這時候說離別實在太煞風景,待回到沈宅,一人一狐立在熟悉的庭院中,狐月白想了想,牽起沈暮然的手返回廂房,趁著眼前人類一臉雷劈到的表情地盯著彼此交握的手時,開口道:“我明日離去?!鳖D了頓又加了句,“你無需牽掛?!痹卵腊愕拈L眸眨了眨,仿佛沒有聽懂,但是手里那只原本僵硬的手此刻卻微微地顫抖著,狐月白知道沈暮然聽到了。當晚沈暮然死命瞪著那雙月牙長眸盯著眼前的清雅出塵天下無雙的狐仙大人,想著能看一時是一時,能看一眼是一眼。不想狐仙大人被瞪煩了,一拂袖沈暮然兩眼一閉兩腿一蹬,睡了過去。月牙長眸閉上了,只不過眉心卻皺著。狐月白看著被自己施法睡去的沈暮然,清冷明麗的眸子依舊是一貫的無波無瀾,良久,一道如月華的銀光籠罩著沈暮然的睡榻,銀光轉(zhuǎn)弱消散后一只全身雪白泛著銀光的狐貍窩在了沈暮然枕邊。泛著銀光的雪白狐毛與散落枕畔的人類青絲纏繞著,許久,狐貍動了動,一簇微小的銀藍光暈里,一根雪白與一根青絲漸漸融合,光暈散去,青絲依舊,狐毛似雪,仿若一切都未發(fā)生。第10章天各一方該干嘛干嘛沈暮然醒來,果然,狐月白不在了,果然,昨晚不是夢,果然,要不是給那只狐的衣物外面的那塊包裹用的布,自己都要覺得遇到狐月白的一切才是夢。這廝,居然連根狐毛都不留下就走了。不過人家是狐仙是要成仙的,自己區(qū)區(qū)一介凡人如螻蟻一般,什么叫云泥之別?這就是云泥之別!沈暮然忍不住撇了撇嘴,太陽照樣升起,他沈暮然也得該干嘛干嘛